我豎起耳朵,果真,有狼在嚎。好像還不止一只,“我的媽呀。”我驚呼一聲,一頭栽進他懷里,抱住他的腰。想不到真的有狼呢。
“我的小冉今晚真乖。”他收緊胳膊,帶著隱忍的笑意。我后知后覺的明白,我一定是被他的陰謀詭計給騙了。吟風(fēng),弄月他們都在這里,怎么會允許野獸靠近這里半步?
“姓龍的,你…….”我氣急。
“誒,是龍翌。”他笑著糾正。
“哼,就是姓龍的。”我才不管呢。
“敢這樣叫我的,你可是天行第一人。”他不怒反笑。
“敢這樣取笑我的,你也是天行第一人。”我反駁道。
“如此說來我們豈不是絕配?”他笑著。
“不要臉。”我順口接下去。
“你說什么?”他愣住。
“沒有,我什么都沒有說。”我趕緊否認,一時大意,忘了身邊這位是個惹不起的主。
他這次倒沒有生氣,接著就問了聲:“不要臉的說誰?”
我剛想解釋,一下子差點沒有被自己口水給噎死,這男人反應(yīng)奇快,一改口就罵起我來。
“一片青草地。”我腦筋一轉(zhuǎn),看你如何猜得到。
“什么?“他果然一愣。
“無花。”我一本正經(jīng)。
“哈哈。”他很快會意過來,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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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半個月過去了,我們居然,開始有了戀人的樣子。我只是奇怪,他以前終日忙碌,怎么突然就閑下來了。和我一起呆在這荒郊野外,對都城里的事,充耳不聞?莫非太子一除,他想要的江山已經(jīng)固若金湯,再無人可與之匹敵了?
這一日,我午睡起來,往書房去,門外居然站著無花和落雪,他們看見我來,安靜的行禮。
“里面有客人?”房門緊閉,還有人把守,當(dāng)是龍翌在會見重要的人。只是這里除了我,還有什么人,需要他防范?
“是。”落雪輕聲應(yīng)道。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轉(zhuǎn)身離開,到底是玩弄政權(quán)的人,和我不一樣,即使明知對自己無害的人,也防范的滴水不漏。我們,怎么可能在一起?
我回到房間就開始收拾行李,其實也沒有什么要收拾的,來的時候并沒有帶什么,回去的時候自然也帶走不了什么。我很快就打包好,坐到窗前發(fā)呆,該回去了吧。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聽到后面有動靜,我回過頭,他正在翻我收拾的包袱。
“你干什么?”我才收拾好的。
“這個像粽子的一樣是什么東西?”他盯著它,皺著眉。
“這是我打包好的包袱啊。”
“你知道我們要回去?”他有些驚訝。
“恩,什么時候走?”出來有一段時間了,回府是早晚的事。
“馬上就走。”他看了我一眼。
“這樣急,今晚必須趕回去?”
“恩。”他看著我,“你和我一起回去。”
“哦。”我點點頭。
“王爺。可以啟程了”是吟風(fēng)的聲音。
他拉起我的手:“走吧。”
“等等,包袱。”我拉住他,指著桌上的那包東西。
“不用管它。”他沒有停,徑直往門外走,我想了想,也是,出來的時候,我也是什么也沒有拿,于是安心的跟著他走,好吧,終于要回去了。
我們走到車旁,弄月早已擱了個木凳在那里,我伸腳欲踏。他卻轉(zhuǎn)到我的身后,把我打橫抱起,自己踩著它上車去了,那旁邊的幾個人似乎已經(jīng)見怪不怪,反而是我,驚的張開嘴,好半天,硬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他卻絲毫不改臉色。
車子駛得很快,他靠在一旁,打著瞌睡,又像是閉目養(yǎng)神,我下午已經(jīng)睡飽了,就坐在那里看風(fēng)景,來的時候有些忐忑,并沒有什么心情,現(xiàn)在要回去了,看看也好,這里的風(fēng)景在都城應(yīng)該是看不到了。
不久,天就黑了,我只好拉下車簾,靠在一旁無所事事。我有些無趣,便回頭來看他,意外的發(fā)現(xiàn),他的五官對于我來說,居然有些陌生,我好像還從來沒有這樣仔細的看過他的臉。他的五官像他的人一樣棱角分明,或許。他天生就該是君臨天下,唯我獨尊的。即使現(xiàn)在這樣安靜,他周遭也散發(fā)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戾氣。
我突然有種沖動,想要伸出手,去描畫他的輪廓,手動了動,理智卻告訴我,不行。我的手只好在原地暗暗比劃起來,正畫的開心。車子不知道壓到什么,歪了一下,我趕緊去抓車子,只是,哪里有什么東西可以抓。
“到我這里來。”他已經(jīng)睜開眼,看著我。伸出手。
我聽話的往他那邊挪了挪。“哦。”
“睡一會兒吧,還有一段路。”他把我的頭按在他的肩上。
“好。”我倚靠著他的肩,閉上眼睛。
“不許離開我。”我以為自己睡著了,可是他手上的溫度,留在我臉上清晰的觸感。都提醒著我。這不是夢,是他真的在說。我假裝睡著了,沒有理會。
將近戌時,我們終于回到了王府,龍管家和小云迎上來,我已困極,恨不能立刻有個床讓我躺下。
“給王妃準(zhǔn)備一點吃的。”他吩咐道,
“不用了,我不餓,我想休息。”我攔住龍管家。
他看了我一眼,沒有強求,“也好。你先回房吧。”
我和他道了別,小云扶著我回房,立即就洗漱睡下了。我半夜醒來的時候,龍翌并不在身旁,我環(huán)顧一周,才記起,我們已經(jīng)回府了,便又安心的睡去。
自從別院歸來,龍翌又開始終日忙碌,我看著王府里進進出出的大小官員,心里明白,這天行,就要天下大變了。
我好像突然被打入冷宮的娘娘一樣,很難再見到龍翌,有時候晚上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枕著他的胳膊入眠,我會愣上半天,因為第二天早上,我身邊永遠是空的,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夢游癥。可是有一天早上,小云突然對我說:“小姐,王爺昨晚讓我問你,你喜歡在衣服上繡什么樣的圖案呢。”
“王爺昨晚來過了?”
“恩,王爺昨天回來的晚,小姐早睡沉了,就沒有叫醒你,讓我早上再問你。”小云好像一點也不奇怪我這樣問,看來,她是見多了這種事。
“他問這個做什么?”
“王爺沒有說,依小云看,是想給小姐做進宮穿的衣服呢。”小云一臉興奮,好像是要給她做衣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