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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我的愛新覺羅雍正

第三節:尾聲(三)

一年的時間,不長也不短,不過足夠人們忘記一些事情。

江南歸去何小鎮,本是一個寧靜的世外桃源,可是一行人卻打破了這平靜。陣陣讀書聲從私塾傳來,懵懂不知的孩童,白須的老人,美好的一幅畫突然被撕碎。官兵踢開了私塾的門,驚了孩童,白須老人哈哈一笑,似乎他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孩子們還小,不要嚇著他們了!”

“朱兄,多年不見!仁慈之心不變”楊幕帶著胤仁從門外走進來,楊幕一臉壞笑,胤仁卻是很奇怪的盯著朱空。

“楊兄,老朽已經等你很久了?”白須老人不懼他,依舊談笑風生。

“師傅!他真的是朱三太子!”胤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此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怎么會是前明的太子。他可一點君王之氣都沒有啊!

“太子殿下!也來了!”白須老人看著他,與胤禛的霸氣不同,他眉宇間透著寬厚仁慈,心道這太子與皇四子胤禛卻是天壤之別。

“朱先生,您是前明太子!”胤仁還是不信。

“我是朱三太子!可是前塵舊事,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朱三只是個教書匠”朱空哈哈一笑,豪爽沖天。

“您既然已經看破紅塵,又為何要殺我!你可知道,你的一己之私卻殺死了一個腹中嬰孩!”想起玲玉失子之痛,胤仁就恨自己。經師傅查證,刺客竟是天地會的人,胤仁馬不停蹄追隨師傅來,就是要向朱空問個明白。

“孩子?天地會雖見不得光,但是行事還算光明磊落。絕不會做傷天害理之事,倒是某些人一肚子壞水!”朱空說著話,眼睛卻盯著楊幕,若有所指。

“朱兄,誰對誰錯還是請當朝天子決斷吧!”楊幕轉身命令官兵。

“帶走!”

朱空被戴上了囚車,玲瓏看著父親,就要上前和清兵拼個死活。卻被喬爺點了穴。

“玲瓏!現在我們出去是以卵擊石,還是從長計議!”

玲瓏怒目盯著喬爺,卻無計可施,只能眼睜睜看著父親被帶走。

云霧山,青衣人不知怎么了,一直心神不寧。

“阿瑪!”也是一身青衣的少女飛奔到青衣人面前,嚇了他一跳。

“碧兒!”自從女兒回到竹廬,青衣人才感覺日子不是那么難過。每天看著女子的笑顏,他慢慢忘記了過去種種。

“阿瑪,你在愣神,想什么呢?”青衣女子將山上采的花插在花瓶中,問父親。

“沒什么,只是總感覺什么事要發生!”

青衣人話剛落地,默一臉煞白的跑來。

“師傅,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青衣人少見默如此失態,知道事情絕不簡單。

“朱空被太子和楊幕帶去了京城!”

“什么?”青衣人一聽這話,臉色煞白,倒在椅子上。

“阿瑪!朱空是誰?很重要嗎?”碧兒見父親失態,有些好奇。

“他是父親的好友!”青衣人好久才回過神,

“默,你收拾一下,速速和為師上京!”青衣人知道他寧靜的日子要到頭了。

“是!”默去了,

碧兒聽父親說去京城,她眼睛一亮,給父親倒了一杯茶小心的詢問父親

“阿瑪!女兒也想去京城轉轉,可不可以!”

“京城現在是一團糟,你不能去!危險!你還是在竹廬陪伴額娘吧!”

“不,女兒要去!女兒可以保護阿瑪的!”

看著女兒紅紅的小臉,青衣人一笑

“你的心不在阿瑪這。你想去京城見龍軒吧!”聽照顧碧兒的人講,碧兒最近和一位公子走的很近,青衣人擔心女兒,派人查那人底細,不想竟是軒兒。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被青衣人說中心事,碧兒臉更紅了,跑了出去。

大年三十,大雪紛紛,龍軒和司徒來李衛這湊熱鬧。這過去的一年,司徒君已經出嫁,已為李夫人的她依舊一副小女兒的神態,一見兄長,便將李衛晾在了一邊。

“咱們師兄四個,如今只有你圓滿了!”龍軒見李衛一臉的不悅,不禁奚落他一句,只望他惜福。

“胤禎離開京城也有一年了吧!他什么時候回來?”說起他們師兄弟四個,李衛突然想起了失蹤的胤禎。

“不知道!爺爺一直在找,卻一點頭緒也沒有,子伊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天殤呢?”

“爺,一直都沒有跟天殤聯絡過,天殤也動用大批的人找爺,但是爺似乎不愿意讓任何人找到。”

年庚堯,走到了李衛和龍軒的面前,一拱手,說:“李大人,過年好!”

“過年好!”李衛回了一句,“屋里坐!”

“不了,有事!”李衛一聽說有事,眉頭一皺,原本想好好過個年,看來是沒希望了。

“據宮里的線報,太子和楊幕去捉拿朱三太子了!”

“他們倒是很盡責嗎?大年三十也不嫌著!”李衛來了一句風涼話。

“如果子伊在朱三太子那里,那么楊幕這次可是一劍雙雕了!”司徒昭來到了眾人的面前說。

“怎么可能?子伊怎么會在那?”李衛一頭霧水。

“別忘了玲玉福晉的身份,也別忘了胤禎臨走之時留下的信箋!”司徒敲了李衛一下腦袋。

“對啊,玲玉可是明朝的公主,胤禎若是去找她了,那么太子恐怕抓到……”李衛這腦子一通,不僅大叫:‘我們要趕在太子之前找到朱三太子!”

“天殤已經出動了,容王爺已經派了龍科多去,他命我們也盡快趕過去!”

“當然,事不宜遲!”司徒話一出口,便看到遠處妹妹突然暗淡的臉,年庚堯見司徒望著妹妹,臉色突然有為難,年庚堯說:“李大人,剛剛喜界結連理,這次,就留在家中,照看嫂夫人吧!”

經年庚堯這么一說,李衛才注意遠處司徒君蒼白的臉。

“是啊,這頭一年,就讓新娘子獨守空房,總是不好!”龍軒也不想李衛為難。

“不,李衛你去吧,君兒等你!”司徒君不是無禮的人,她絕不能因為自己的私欲,令李衛為難,她和李衛的在一起的時間還長,如果這次李衛沒有去,一旦胤禎出事,李衛恐怕要悔恨一輩子。

“李衛,去吧,我等你,還有大哥,我在京城為你們煮好菜,燒好酒,等著你們凱旋歸來!”司徒笑笑。

“嫂夫人,大義!”年庚堯不禁贊了一句。

“謝謝,娘子,有夫人的鼓勵,夫君這次一定不辱使命!”

“君兒,好好照顧自己!”

“是!你們也多多保重!”

龍軒/年庚堯等人,在大年夜,快馬加鞭下了江南。

竹林深處,一處雅宅,古琴蕭瑟,清幽的古風,吹在臉上,并不是很冷。

“夫人,您怎么又彈琴了,大夫不是說,讓您不要傷神嗎?”

一個俏皮的丫頭,將一碗藥端了進來,見女主人又在彈琴,不禁提醒了她一句。

“藥熬好了嗎?”女子手指離開了琴,問。

“是!”丫頭將藥端到她的近前,女子眉頭也不皺一下,一口氣就喝了下去。

“越來越聽話了!”灑脫的身影,隨風飄飄的白衣,一把折扇,眼前的人儼然一個江南書生。

“先生!”丫頭,一見先生來了,忙敬了一禮。

“你先下去!”

“是!

俏丫頭,退了下去,順帶關上了門。

書生輕輕拂著女子的長發說:“你聽話,真好!”

女子閉上眼睛,嘆了一口氣說:“胤禎,我累了,想休息了!”

“好!”胤禎抱起琴邊的女子,輕輕放在了床上,說了一句:“玲玉,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胤禎將被子蓋到她的身上,然后靜靜離開了這里。

剛出門,只見茗介急匆匆地跑過來。

“怎么了,大師?”胤禎,自從住到這里來,還沒見他如此慌張。

“你岳父泰山有難了!”

“岳父?”胤禎眉頭緊皺,他最不愿意看見的事,還是發生了。

“太子和楊幕,正準備將朱空押解京城!”

“楊幕,曾經有過承諾,有生之年,不會動他,難道他要毀約嗎?”

“楊幕,為了你,是不打算要他那張老臉了!”

“楊幕的目標,是我?”胤禎有些不懂。

“你失蹤了一年,多方勢力都在尋你,卻沒有任何結果。你若再不出現,楊幕怎么睡得好?”

“他倒是個固執的人!”

胤禎,眉頭緊皺之際,只聽屋內“啪”的一聲。

胤禎迅速回到了內閣,玲玉淚眼婆娑,呆呆站在窗外,腳下是已經摔碎的茶壺。

顯然,剛才胤禎和茗介的話,她都已經聽到了。

“玲玉侄女,當今圣上的親兄弟洛親王已經回京了,他和你阿爹是好朋友,一定可以救出朱兄,放心!”茗介勸道。

玲玉只是哭,也不說話。

胤禎嘆了一口氣,突然轉過身去,茗介拉住他問:“干嗎去?”

玲玉正需要安慰,真不知道胤禎有什么事,比安慰玲玉重要。

“救人!”胤禎冷冷說出兩個字。

“臭小子,剛才我說的話,你當耳旁風了嗎?楊幕現在可正等著你自投羅網”

“于情,他是我岳父;于禮,我曾經答應過師傅,一定要保他的安全,所以,我一定要去。”

“不行!”茗介死活要拉住他,又對玲玉說:“玲玉,你倒是說一句話,胤禎這一去,雖然能討你歡心,可是恐怕他這一走就回不來了,你難道想,你未出生的孩子,將來是個無父的孩子嗎?”

一說到孩子,玲玉才回過頭,望著胤禎,說了一句話:“請你不要去!”

說完這句話,玲玉因為打擊過大,腦子一片空白,暈倒之際,胤禎忙把她摟進了懷里。

大夫給玲玉診完了脈,胤禎走過來問:“我夫人,怎么樣了?”

“我已經警告過公子,少夫人曾經流過產,身子也弱,是極容易保不住胎兒的。”

“我知道!”

“公子既然知道,就不要令少夫人再傷神了,否則,動了胎氣,神仙也難保!”

“謝謝大夫!”

“我也只能開幾味藥,最重要的還是公子能夠好好照料少夫人!”

“是!”

送走了大夫,胤禎一個人立在竹林深處,茗介走了過來,問胤禎。

“你還要去嗎?”

“是!朱空不來,玲玉的孩子恐怕也保不住了!”

“你怎么這么在意那個孩子?”茗介的印象里,胤禎可是對什么都漠不關心的。

“那可是我的血脈,我怎么能不關心?”

茗介冷笑幾聲,說:“天知道,你為什么那么在意那個孩子!”

胤禎沒有對視茗介的目光,只是說:“玲玉的安危,還要勞煩先生!”

“自然,她可是我的世侄女!”

“胤禎在此,先行謝過!”胤禎施了一禮,飛身消失在郁郁蔥蔥的竹林。

茗介嘆了一口氣說:“胤禎啊胤禎,你若是個平凡之人,我那世侄女也用不著如此辛苦了!”

朱空一個人站在月下,抬頭望著那一掄圓月。

“你來了嗎?”朱空對著月色中突然出現的身影問。

“你知道我會來!”胤禎走出了黑暗,來到朱空的面前。

“還記得你在明苑的日子嗎?”朱空,莫名其妙,問他。

“已經不記得了!”胤禎突然臉色發青,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朱空,輕笑,說:“真不記得了嗎?”

朱空幫胤禎帶回了那個寒冷的冬夜。

時光倒退,那時的胤禎只有十五歲。在一個飄雪的寒冬,你陪著師傅來到了明苑,那應該是你第一次見我。我和你師傅在屋里說話,你守在門外。

大雪紛飛的寒夜,你立在門口,抬頭看天上那一輪圓月。

“公子,外面很冷,進屋里暖和一下吧!”你對面的一扇門,打開了,一個美得如天仙般的少女站在門里,請胤禎進門來取暖。

“不了!”那時的你,已經是孤僻性子。你自認為,你胤禎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

“公子!”少女,轉身進屋,不一會兒,又走了出來。手里拿了一件披風,

“公子,既然不愿意進屋來,就披上些衣服!”少女為你披上了衣服,因為你比少女要高很多,于是少女踮著腳尖,不想地面很滑,少女一個不穩,倒在你的懷里。

你望著懷里的少女,突然意亂情迷,低下頭,吻上那??

想到這,胤禎突然跪在了朱空的面前,頭好痛。

“她是玲玉嗎?”胤禎,問。

“是!”朱空,接著說:“半夜,你師傅,突然犯病,我隔著門喚你,你沒有應聲,我走出門。你沒有在門外,而對面玲玉的門卻是敞開的。我懷著忐忑的心,走進玲玉的房間,看到的是,你竟然在玲玉的床上??”

“為什么,我什么也記不起來了?”

“大清朝的皇子和前朝的公主,這是孽緣。當時,我便發了瘋,失去了理性!一掌打在根本沒有一點武功的玲玉身上,那一掌險些要了玲玉的命,還好天下第一神醫趕到,將玲玉救了回來。不過,醒來的玲玉,卻忘記了你。”

“我也中了你一掌,也險些喪命,醒來的時候,什么也不記得了”

“天下第一神醫,為你們倆治病,同時封住了你們的記憶。所以,你們已經忘記了彼此!”

“老天,要懲罰我嗎?”兜兜轉轉,胤禎還是娶了玲玉。

“這件事,我本不打算告訴你。可是,現在的玲玉已經被你傷得傷痕累累,我不想最后,她死在你的手里。”

“玲玉!”

“玲玉,愛的人自始至終是你!你不是胤仁的替身,胤仁才是你的替身。”

“是嗎?”原來,一切都是胤禎錯了嗎。

“帶我見玲玉最后一面吧!”朱空,說完這番話,好像一切都可以放下了。

“好!”

胤禎帶著朱空來到了他和玲玉居住的小閣,

“老伙計!”茗介見到朱空,依舊如往常一樣,談笑風聲,似乎他已經忘記了朱空現在的狀況。

“茗介!”

“爹爹!”玲玉一聽父親的聲音,跑著出來,緊緊抱著父親。

“好女兒!爹爹讓你掛牽了!”

“進屋說,屋外寒氣太重!”茗介,勸父女倆進屋。

明亮的燭火,朱空看著憔悴的女兒,說:“玲玉,父親一生,唯一對不住的人,便是你!”

“父親,怎么這么說!您撫育玲玉長大,玲玉卻無所報答,是玲玉對不起爹爹。”

朱空,從袖子里,拿出一個瓷瓶,“好孩子,你把這個服下之后,你就會明白了!”朱空,千算萬算,還是算錯了。原本想隱瞞一輩子的事,最終,還是要抖落出來。

“不要!”胤禎,突然來搶那個瓷瓶,卻不想朱空也非等閑之輩,沒有讓胤禎得手。

不待胤禎再出手,朱空已經將瓷瓶打開,把藥給玲玉服下。

“您為什么,要這么做!”胤禎不明白,讓玲玉回憶起過去,對她有什么好處。

“玲玉,她應該知道,她心里的人是誰?”

服下藥,玲玉的頭好痛,腦海中不斷浮現一幕。

大雪紛飛的寒夜,她正在屋里看書,不經意看到窗外的少年,那是一個俊秀的少年。

少年很堅毅,不過眉間的那一抹憂愁,令玲玉心好痛,于是,她打開了那扇門。

??

“父親,請您饒恕他吧!”玲玉護著身后的少年,向父親求情。

“畜生!你知道他是誰嗎?”

“她是女兒,心愛的人!”

“丫頭,他是大清的四皇子??胤禎!”

??

當鎖起的記憶被打開,玲玉的心好痛。

“玲玉,當時是爹爹求天下第一神醫,封住你的記憶的。爹不想你和清朝的皇子,有任何牽連。爹不想,你為難啊!可是,兜兜轉轉,你還是嫁給了胤禎。也許,你們的緣分是天定的”

“朱空先生,一世英明,卻不想如此糊涂!”康熙,大扇一揮,飛身來到了屋里。

“阿瑪!”

“我糊涂?”

“兒女的事,與任何政見無關,只要他們真心相愛,先生便不應該強行拆散。”

“皇上,能容下一個前明公主的兒媳嗎?”

“玲玉下嫁的那一天,朕已經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那是,有人要拿玲玉做文章,逼得陛下不得不如此做。”

“天下,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逼朕!”康熙自袖口,拿出一封信。

接著說道:“朕和天下第一神醫,天劍先生是一輩子的知己。天劍先生,在他被殺之前,將一封信秘密送往京城。在信中,天劍先生,將胤禎和玲玉的事情全盤脫出。天劍先生,不曾為什么感動,唯有胤禎和玲玉的生死相伴感動了他。天劍先生說,因為胤禎是習武之人,所以他最先醒了,自此,他便陪在玲玉的床前,他告訴天劍,玲玉不醒,他便不吃,不治病!后來,玲玉醒了,胤禎便倒下了,玲玉如當初胤禎守護她一樣,守護著胤禎,天劍先生,說,這便是生死相依吧!”

“哈哈??”朱空大笑幾聲說,“朱空,自認為天下瀟灑的人唯朱空一個,看來,朱空錯了,康熙的胸懷比朱空要寬得多。”

“胤禎、玲玉跟阿瑪回宮吧!一切都過去了,胤禎,你永遠是朕的兒子,而玲玉,你是朕的兒媳!我們是一家人。”

胤禎挽起玲玉的手,說:“回家吧!”

玲玉笑得很甜,說:“好!”

挽著胤禎的手,玲玉站起身,隨他走出了小閣。

小閣外,所有的人都來了。

胤仁,在閣外已經聽到了他們的故事,當一切都清楚,胤仁只剩下祝福。

胤仁落寞走出了人群,一架馬車停了下來,挑開簾子,是絡云。

“回家吧!”

“我們都錯了!”胤仁對著絡云,說。

“現在知道錯了,也不晚!”絡云伸出手對著胤仁,笑著說。

“對,不晚!”看著絡云的笑,胤仁知道,一切還不算太晚。

握著絡云的手,胤仁上了馬車,是啊!還不晚,絡云回頭望望,今天,終于可以將那人放下,因為,她的愛沒有胤禎身邊的女子深。

趙子伊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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