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我時我剛認識你;
你愛上我時我喜歡你;
你離開我時我卻愛上你;
是你走得太快,還是我跟不上你的腳步。
【有的人你看了一輩子卻忽略了一輩子,有的人看了你一眼,卻惦念了一生,我們相遇或許只是上帝開的一個玩笑,緣何,注定我們一個如此悲涼的結局】
那么美的黃昏,那么柔美的夕陽,那么寂靜的海,輕柔的浪輕拍著岸邊的礁石,像一個溫柔的母親在輕撫著她的孩子,臨海的一家咖啡廳在夕陽中燿燿生輝。
夏水依雙目無神地推開玻璃門走進去,點了杯咖啡臨窗坐下,雙手握著咖啡在微微顫抖。愛情是什么?­她一直在想,反反復復問自己。愛情,就是愛時可以為你山盟海誓,不愛時可以說我不認識你;愛時對你牽心掛肚,不愛時完全不理會你的等候。三年了,全心全意地戀了他三年了,就差一步就走進婚姻的殿堂了,可是,他突然告訴她,他愛上別人了,一個她最好的朋友。她苦笑,所謂地欺騙是如此殘忍的。一直最信賴的朋友卻背叛了自己,最愛的人傷得最深。
她看著窗外的海,柔和的陽光透過澄明潔凈的玻璃不受任何約束地傾瀉進來,如水一般流淌在她臉頰上,兩行清淚滑落下來,滴落在咖啡里蕩起一小圈波紋。
在她側面的一個角落里,有一個人正專注地看著她,然后,悄悄地立起一塊畫板,不出幾筆,就已經勾勒出了她的輪廓,粉白的側臉,完美的曲線,小下巴處還掛了一滴未曾落下的淚,在夕陽的光照下,閃爍著美妙的光,那一幕憂郁的眼神,顯出了她深深的傷痛。她真的很美!
畫師將那幅畫輕輕地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夏水依有些驚訝的望著那畫中的自己,竟忘了去擦臉上還掛著的淚。畫師微笑著遞給她一張名片,她輕瞄了一眼他和名片,便又別開眼望向窗外。
葉霖,是他的名字。約二十五六的他,俊美如斯,有一種如白楊的灑脫。可是現在她的眼中,男人都是丑惡的。
“你真美。”這是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她沒有給他任何反應,壓了張錢在桌子上,她提起包就要走,卻不慎將包碰在桌子邊緣掉下來了。包里散出一張照片,一張她和那個好朋友的照片。葉霖彎腰幫她撿起,問她:“你也認識她?”“我朋友。”輕描淡寫的一句卻再度刺痛了她的心。“她也是我朋友。”葉霖說時似笑非笑。
夏水依凄美地一笑:“朋友?朋友就是最容易傷你最深的人。”隨及拿過照片就要走。葉霖拉住她,她那抹眼底深深的絕望莫名地讓他感到難過,究竟是怎樣的人和事傷她如此之深。
夏水依眼神冷冷地看著他,他急忙松開了手,遞上那幅畫,笑著說:“給我一個面子,收下它吧。”他的笑那么如沐春風,也讓她一時間似乎忘記了傷痛。接過他的畫,卷在手里逃也似地離去了。看著她倉惶的背影,他突然有種心痛的感覺,他想:我是喜歡上她了,就在這么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