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做過一個夢。
夢里我一直睡著。
從沒有醒來。
從不曾走進現(xiàn)在。————轉(zhuǎn)自蘇子君**。
由于蘇解封的病情需要長久的恢復(fù)期,他堅持要出院。溫如嬌也盡可能的讓蘇解封心情愉悅一點,常常陪著他在花園里走動。而一家人的飲食也自然告別的葷菜,變成了稀粥。唐嫂也格外的留意每天的飯菜,盡量都按著蘇解封的食譜來。
蘇亦旻和蘇子君商量了一下,這段時間就住在別墅,方便照顧蘇解封,蘇亦旻有時間也陪蘇解封下下棋,而蘇子君則陪蘇解封說說話。這樣的生活很平靜,也很安詳。
蘇子君剛走到別墅,溫如嬌就向她招招手,“你陪你爸爸出去走走,我現(xiàn)在有點事需要出去。”
蘇子君點點頭,然后推著輪椅,“爸爸今天覺得舒服一點了嗎?”
蘇解封笑笑,目光看著天空那朵流云。
溫如嬌看一眼那一對父慈女孝的畫面,嘴角揚起一絲諷刺的笑。
按例去天啟,溫如嬌踏著高跟鞋來到溫如雷的辦公室。不經(jīng)秘書的通報溫如嬌就直接走進去,“哥,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做?”
溫如雷有些不滿的蹙眉,然后放下手中的筆,“你現(xiàn)在是越來越急躁了。”
溫如嬌在他的對面坐下,語氣也不太好,“你不急?現(xiàn)在蘇解封的身體是越來越不好,遠辰早晚就會落在蘇亦旻手中。我們這么多年的心血就都毀了。”
“是誰當初信心滿滿的告訴我蘇解封一定會同意將股份轉(zhuǎn)讓的?”溫如雷也動了氣。
“我怎么知道蘇亦旻會使出破釜沉舟這一計?而且,他竟然能將公司控制在手中。他一離開公司里的要員也都相繼的要選擇離開,這不是逼宮嗎?”溫如嬌越想越氣,“竟然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子玩了一把。”
“控制住你的脾氣,要是蘇解封真給掛了,看你怎么哭去。”溫如雷將一份文件扔給她,“這是蘇亦旻的提議。”
溫如嬌只看了一眼,立即就將文件甩開,“用這點好處就想將天啟打發(fā)走?他也想得太天真了。哥,你有什么想法?”
“現(xiàn)在還能如何?蘇亦旻在遠辰內(nèi)憂外患的時候都敢拒絕我的要求,現(xiàn)在肯將臨水山莊讓出來,應(yīng)該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哥。”溫如嬌不同意的看著他,“你怎么能這么想?不能這么輕易的妥協(xié)。只要我們一口咬定只要遠辰的股份,他也拿我們沒有辦法。直接將資金斷掉,再向遠辰施壓。工程一旦停工,這些農(nóng)民工一定會鬧起來。看蘇亦旻去哪里找那么多資金來給他們。而且一旦我們撤資,那些長期觀望的人也一定會終止和遠辰的合作。是該好好滅一下蘇亦旻囂張的氣焰了。”
“這件事你不要管。我自有打算。”
“哥。”
“行了。”溫如雷不再多言。溫如嬌雖對此感到奇怪,但也相信他們始終是一條船上的。回到溫家吃了一頓便飯,這才回到別墅。
而等溫如嬌前腳剛走,溫如雷便打電話約蘇亦旻。
溫心怡站在溫如雷的身后,她輕笑,看那個蘇子君能霸占蘇亦旻多久。好日子就要到盡頭了。
“你滿意了?”溫如雷看著這個不爭氣的女兒,連脾氣都不想發(fā)了。
“爸爸,你想長遠一點啊。等我嫁給蘇亦旻后,這遠辰不都是你的嗎?你又不會虧本。”
“女兒說得對。”溫如雷的妻子也贊成女兒的想法,“憑什么好處都給你那個妹妹啊?你一心一意的為公司,她卻還占著36%的股份。連蘇亦旻也娶的她那個來歷不明的孩子。心怡才是你們溫家的血脈,你當然得為你女兒安排好后路。”
溫如雷則想的是溫心怡根本不能打理天啟,總不能將公司交給一個外人。但如果蘇亦旻真成了自己家的人,把天啟給了他也無妨,至少蘇亦旻是一個完美的接班人。這樣的想法雖然與這對母女不同,但總歸是要走一條路的,將蘇亦旻拉成自己家的人。
他笑笑,妹妹,這次別怪哥哥了。
蘇亦旻看著桌子擺著的原封不動的文件,他眉頭輕輕的動了一下。如果文件上簽字,那就很好解釋,溫如雷是打算接手臨水山莊。但偏偏這份文件卻是空白的。
這似乎是說不過去了。
只是,他也用不著想,因為要給他答案的人已經(jīng)來了。
“舅舅。”蘇亦旻站起來,“你這是什么意思?”他指了指那份文件,臉上的表情云淡風(fēng)輕。
“很簡單。我不打算接收臨水山莊。”溫如雷笑笑,拉開椅子自行的坐起來。
“哦?”蘇亦旻眼睛瞇了瞇,“舅舅還是想要遠辰的股份?我想我上次已經(jīng)擺明了我的態(tài)度了。”
“亦旻這是誤會我了。我的意思是,你為了臨水山莊付出了不少辛勞,我也不好奪人所愛。而遠辰又是你外公留給你的家業(yè),我回去想了很久,覺得有當初那種想法簡直就是十惡不赦的。在此我要向你誠摯的道歉。所以,我想臨水山莊是遠辰的就會一直是遠辰的。而遠辰現(xiàn)在面對很多的困難,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所以,我愿意繼續(xù)投資臨水山莊,不僅如此,我還可以在別的工程上幫助你···”
蘇亦旻連姿勢的都沒有變一下,直接開口,“條件是···”
“你喊我舅舅也喊了那么久了,我聽著真是無比的礙眼呀!”溫如雷瞇著眼睛看著蘇亦旻,等著他給予自己答復(fù)。
竟然還不死心,蘇亦旻心中冷笑。
“但我還是習(xí)慣了叫你舅舅,恐怕是改不了了。”蘇亦旻一字一頓的吐出,欣賞著溫如雷的臉色變得暗沉。
溫如雷猛的站起來,連椅子也倒了下去,“年輕人做事還是三思而行。”
“我從不后悔我曾做過的事。”蘇亦旻也站起來,“比如說當初拒絕了舅舅的女兒。”
溫如雷的臉色變得鐵青,“蘇亦旻,你有種。”
“舅舅慢走。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