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過動物園里大象的故事嗎?
人們通常會在小象的鼻子上拴著一根繩子
但卻不會在成年的象鼻子上拴著繩子
小象被束縛后,日久天長
直到他們長大,便再也不會想著逃離了
其實,誰不是這樣呢?
總會被這樣或者那樣的事束縛,在年輕的時候選擇叛逆,在成熟的時候選擇妥協(xié)。
其實,在學會妥協(xié)的時候就是另一種成長了。
在現(xiàn)實中學會妥協(xié),卻在思想里掙扎。
我們,從不是言行一致的小孩。
慢慢發(fā)現(xiàn),其實,為什么一定要妥協(xié)呢?
——————轉(zhuǎn)自蘇子君日記。
蘇子君在醫(yī)院并沒有住多久就出院了,在這期間,除了最初的時候蘇亦旻來得比較勤他幾乎沒有怎么出現(xiàn)。或許他在忙別的事,或許他也
不想見到她這副鬼樣子。蘇子君自嘲的笑了一下,這樣很好,至少她不希望看到他。
她一邊換下醫(yī)院的病服,一邊自怨自艾。她覺得自己從小就是一個奇怪的小孩,擁有著很多很多奇怪的想法。
比如,一個正常的人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害怕的時候會選擇開燈睡覺還是關(guān)燈睡覺?
如果是她,一定選擇關(guān)燈睡覺。
她會覺得,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盞開著的燈是多么的引人注目,這樣才會迎來更多的危險的事。
多么讓人難以接受的答案,或許是匪夷所思。
所以,從小到大,無論她受過多嚴重的傷害,她從不向人述說。只因為,即使說了,對方也只是基于人道主義給予勸告或者安慰。傷害并
不能減少,或者說還需要去接受那些莫名的目光。
她討厭那些善意或者嘲諷的目光,任何一樣她都不喜歡。
蘇子君很快的回到公司,對此,路修遠并沒有表現(xiàn)出過多的意外或者別的。在這件事上,她甚至是感激他的。
路修遠其實并沒有他表現(xiàn)出來的隨意,他也多觀察她,只是發(fā)現(xiàn)她很淡然,并未淡然得過分,只是淡然中多了恬靜。她會對這里的工作人
員笑,也會在自己的職位上盡本分,依舊保持著她原本的個性。
但,他總覺得有什么是不一樣的。
只是,他覺得,總比她郁郁寡歡要好得多。
這一天,蘇亦旻毫無預警的來拜訪。路修遠笑笑,筆尖在紙上畫了一下,也隨他去了。
蘇亦旻坐在蘇子君的身旁,蘇子君盡量做到無視,但察覺到他的目光后還是開口,“總經(jīng)理在辦公室里。”
蘇亦旻不開口,只是看著她。
蘇子君手中的動作并未停下,“直走,左轉(zhuǎn)。”
蘇亦旻這才淡淡的開口,“如果作為合作商與貴公司合作,至少作為助理的你該給我講講公司最基本的運營狀況吧?”
蘇子君放下手中的東西,淡淡的看著他,“抱歉,讓你大失所望了。公司最近正在清盤,不久,就不久就不會有這個公司的存在了。所以
,我們現(xiàn)在不需要任何的合作商。”
蘇亦旻的雙手撐著桌面,“是嗎?”過了一會兒他才低低的笑道,“難道天宇回國后也不需要合作?”
蘇子君心漏了一拍,天宇如果真在國內(nèi)成立,根基不穩(wěn),勢必要尋找這種大集團合作。而蘇亦旻拋出的這支橄欖枝是多么的具有吸引力,
誰都清楚。
“這一點,恐怕還得請···”她咬咬牙,“蘇總與路總自己談談了。”
不只是她,連他的臉色也大變。
就算是他們之間出現(xiàn)重大問題的時候,她也不曾用過這樣的稱呼。
蘇亦旻的手竟在發(fā)抖,他想說什么,腦海卻一片空白。
蘇子君不再理會他,徑直去會計那里對賬。
這次路修遠是動真格的,就連這公司的樓層已經(jīng)在不久前賣出,現(xiàn)在只等著會計將所有員工的工資與其安遣費等計算清楚便徹底結(jié)束了。
這幾天蘇子君都很忙碌,忙碌好,什么都不想。回到心租的地方,一躺下便睡著了。在這件事上,她甚至有些感激路修遠的細心,在她出
院后,他就帶她到了這里。就連衣物等一起帶了過來。
她一直沒有見到可拉,也聽說了婚禮上發(fā)生的事。她一直想與她見一面,不為別的,只想知道可拉過得好不好。但她知道,可拉臉上的笑
是再也不會出現(xiàn)了。永遠都不會出現(xiàn)了。
那樣的笑。
蘇子君想起在麗江第一次看到可拉的樣子,多么的美好,如此佳人,如斯美好。
若人生只如初相見,誰言只為愛恨生。
黑夜降臨,她望著天邊的一彎明月,這里的月光軟軟的,仿佛要透進心揩里。
擺了,就這樣吧!
她閉上眼睛,終于安眠。
第二天公司就進行了人員調(diào)整,蘇子君也知道路修遠的意思,在這些工人中多半是華僑,能將這些技術(shù)人員帶回國不僅可以節(jié)約大筆人力
資源培訓費,同時可以將在國內(nèi)的公司盡快的運營。
路修遠給出的價位是非常可觀的,當然,他也愿意給這些人時間考慮,只是時間不多而已。
所有的事都安排妥當了。
路修遠坐在自己的轉(zhuǎn)椅上,他的目光看著窗外的天空。
并非萬里無云。
蘇子君站在一邊,“會不會舍不得?”
路修遠并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笑著,“快要下暴風雨了。”
蘇子君一愣,沒有想到他話題轉(zhuǎn)得那么的快,也看著外面的天空,是要下雨的樣子,但不會那么夸張。
路修遠絲毫不介意蘇子君的目光,淡淡的笑著,“你覺得一個人的力量會多大?”
“恩?”
“或者說,你了解的蘇亦旻有多強大?”
“什么意思?”
路修遠一臉的無可奉告,“你會知道的。”
蘇子君并沒有想太多,現(xiàn)在,她什么都不想去想了。
回國的行程很快便定下了,當坐上飛機的那一瞬間,她突然心中悲慟。
這一片土地,帶給她太多的東西了。
坐在飛機上,路修遠看著蘇子君,“他還沒有走,擔心嗎?”
她突然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就是,他走不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