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完美的事物
一旦圓滿便虛無
所謂的遺憾
才是心間最難忘卻的記憶
遺憾造就完美
這才是人生真正的完美
————轉自蘇子君**。
蘇子君似乎被路修遠有意無意的代替可拉的位置,可拉現在的工作竟然只是坐在電腦前收著文件。當然,也不會有人覺得這是不對的,因為路修明曾當面要求路修遠應該給他的準新娘減低工作量了。于是,這樣對可拉也是情有可原的。
只是,蘇子君可是忙碌起來了。也好,人一旦忙起來就不會多想了。
蘇子君為路修遠泡了一杯咖啡,路修遠并沒有開口嫌棄,但他那一個皺眉間,蘇子君就自覺的端著杯子出去。
可拉狐疑的看一眼蘇子君,把手中的文件放下,“你放糖了?”
蘇子君老實的承認。
可拉搖搖頭,“他對甜味過敏。”
蘇子君這下驚奇了,聽過酒精過敏的,海鮮過敏的,花粉過敏的···甚至于對桃子過敏也能接受,但對甜味過敏,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可拉接過杯子,想起了什么,又將杯子還到蘇子君手中,“我現在還忙著,還是你去吧!”
蘇子君沒有異議,這次換了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的咖啡。果然,路修遠神色平靜的喝了一口,并沒有任何不妥。蘇子君松了一口氣,表情也輕松下來。
路修遠搖搖頭,“你今天是事都做完了?”
“還沒···”
路修遠抬起臉輕笑,“我還以為你露出這樣輕松的笑來是因為事都做完要提前下班呢!”
蘇子君撇撇嘴,這么多事怎么可能。有些不甘的出了辦公室。
可拉看一眼蘇子君,將她拉過來,遞給他一張關于路修遠的喜好、以及避諱的詳細單子。蘇子君看一眼單子密密的小字,這簡直就是全職保姆。
“你以前都是這么做的?”蘇子君簡直不信。
可拉看著蘇子君的表情覺得特樂,“終于知道我們老板為何被稱為變態了吧?”
蘇子君搖頭,“我一點也不想知道。”如果是以己來做實驗的話,她希望一直都不知道。
但蘇子君還是很認命的去看這張單子,路修遠會在每天8點準時到公司,在他來之前所有的員工必須已經到達。遲到一次者扣工資的千分之一,兩次者則扣上一次的平方,以此類推。表面上這點懲罰并不算什么,重點終于那個平方啊。路修遠可真狠啊。
路修遠討厭一切有甜味的東西,甚至包括紅酒。如遇到特殊情況必須要喝紅酒,助理必須想盡一切辦法代勞,否則以工作未完成定。
路修遠討厭一切沒有挑戰性的運動以及游戲,喜歡高空蹦極,喜歡攀爬高山,喜歡去穿越沙漠····蘇子君的手抖了抖,這人果然變態。
真難為他,活這么長時間還能安然無恙。
看到這些,蘇子君不想對其他的作任何評價,只是沒有想到路修遠還有更加變態的一條。對他說話不能反駁,哪怕你是正確的,也不能辯駁,一切以路修遠永遠正確為指標。
蘇子君都懷疑這完全是可憐的惡搞,但事實證明,這個世界上還真是無奇不有。
蘇子君每天忙得昏天暗地,而可拉則徹底的空閑起來。蘇子君每每埋怨,可拉就在一邊安慰,兩人不厭其煩的玩著這種沒有任何營養的游戲。
“如果給你一個魔術棒你要許什么愿望?”
蘇子君毫不猶豫,“讓路修遠消失。”
可拉失笑,“你今天要加班嗎?”
蘇子君認命,“恩。我只是對不起我溫暖的大床。”
可拉搖搖頭,細心的為蘇子君按摩肩部,蘇子君閉上眼睛享受,“用我當實驗品以后給你老公享受如此待遇?”
“你都在享受我老公的待遇了還不滿個什么勁兒?”
蘇子君睜眼,嬉笑的看著可拉。
蘇子君繼續忙,可拉則拿著一本小說坐在一邊陪著蘇子君。一旦蘇子君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可以就地解決。也免得被蘇子君從床上拉起來。
過了一會兒,蘇子君突然想起了什么,“還有兩天就過年了吧?”
可拉倒是沒有記過時間,也不怎么在意,在這里,所謂的過年指的就是圣誕節,那才是最豪華節日,也是最正式的。
看著可拉眼中的迷茫,蘇子君并不覺得失望。過節也就那一回事,一年熱鬧一次。而去年,她和蘇亦旻回別墅過年,溫如嬌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好吃的菜。唐嫂因過年要回去陪自己的孫子,因此洗碗的任務被分配到蘇子君和蘇亦旻的頭上,那算兩人相處得最愉快的生活吧,在廚房打鬧著,衣服上全是洗潔精的泡沫。溫如嬌進來看到這樣子簡直就要崩潰了。
蘇解封則是喜歡看春節聯歡晚會,用他的話來說不看這個似乎就沒有過年的味道了。年年都是這幾個人,年年都是那些歌曲,毫無新意可言的一檔娛樂節目,如同雞肋一般。
蘇子君徹底的當了一次孩子,買回大把煙花放著。
其實,她是愛煙花的,雖然一生只有一次綻放的生命,但一旦綻放便是永恒的美麗。只有一瞬間,卻是整個生命的進程,絢麗多彩。
人生如果只能活得象煙花,也是一種美。
轟轟烈烈的美,凡事都應該有代價。太美好的代價是生命力的短暫,細水流長的代價是平淡。只有有了對等的代價,這樣的獲取才顯得更加的平衡。
過年這一天,蘇子君并沒有做什么特別的事,接到了白紫因的電話,聊了很久才掛了。白紫因的話歸納成一句話,只是希望蘇子君能盡快回去。加一句就是她想她。再加一句是她在國外一個人生活,白紫因不放心。
蘇子君知道白紫因的盼望,但她此刻還做不到。
閑閑的躺在沙發上,可拉狐疑的看著她,然后平靜的問,“如果生命只剩下等待你會怎么做?”
蘇子君一愣,很明顯的有些不可思議。
可拉的意思不明確,但蘇子君覺得自己就是能理解,就是知道。
“那就讓自己毫無遺憾吧!”蘇子君想了想給出一個莫名的答案。
可拉笑著,“我會看著我愛的人。或者他找到幸福,或者看到他絕望。”
蘇子君假裝抖了一下,“你可以說得再狗血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