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的工作是
一,去照顧路修遠
二,去照顧路修遠
三,去照顧路修遠
簡而言之,我的生活里只有路修遠了···
————轉自蘇子君**。
蘇子君現在三點一線,公寓、公司以及路修遠的公寓。
可拉最近比較閑,看著蘇子君慌亂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他現在怎么樣了?”
蘇子君回想著他私人醫生的話,“只要休息好,很快就會恢復。”
可拉點點頭,然后去拿出一個瓶子。蘇子君接過來,竟然是一瓶醋,她疑惑的看著可拉,可拉笑笑,“可以拿去為他做一盤醋黃瓜。”
蘇子君自然不會去問這個“他”是指誰,笑笑,“婚期是在什么時候?”
可拉也笑,“三個月后。”
“決定了?”
“是。”
蘇子君本想問她為什么不自己拿給路修遠,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先到公司,再去看路修遠。她看著手中的這一瓶醋,正宗的山西醋,只是不知這一瓶醋到了這里是經過幾經轉折了。她也不想告訴可拉,現在路修遠每天都要吃藥,根本不宜吃醋這樣會改變體內酸堿平衡的東西。
來到路修遠的公寓,他依舊躺在床上,因為多睡眠的原因,精神似乎并不是很好,有些朦朧的看著她。
蘇子君坐下,然后將公司的一些具體的事都分析給路修遠,路修遠看著她,眼神里多了一絲探究,“那你以為該如何?”
這個時候不開口似乎也說不過去,她思考了幾秒,“既然路總已經向轉戰國內市場,現在資金也都到位了,這里的業務應該盡可能的完結。同時可以將一些不可轉移的實物拍賣掉。”
路修遠笑了一下,并不說話。此刻張恒買了食物,蘇子君也不再客氣什么,就一起吃著。
張恒對蘇子君很是好奇,尤其是真的路修遠體內的子彈是她取出來的之后,對她更是多了幾分好感。雖然他一直都不明白向來不會親近人的路修遠為什么會選擇將蘇子君留在公司里。這幾年路修遠都是盡可能的漂白自己的身家,力求與**脫離關系,但與**的牽扯又豈是那么容易脫離的。
張恒和蘇子君坐在客廳,一問一答,向在審問她似的。
路修遠躺在床上,視線放在蘇子君剛才放下的醋上。他的眼睛有些酸疼,這都已經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印象中那是夏川第一次為他做飯,他知道她只是懶,不愿動手,然后將黃瓜切成片,直接倒了一些醋進去。用夏川的話來說,這是最有名的醋黃瓜。
明明是最簡單的做法,簡單的涼菜。他卻覺得幸福無比,明明吃著是酸的,心里卻是甜的。只因為那是她親手做的。
太過卑微的感情注定得不到好的結果,路修遠微微的嘆息。
只是這么多年竟然習慣了這樣吃黃瓜,明明就是簡單的東西,他卻覺得是如此的珍貴。
蘇子君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路修遠呆呆的看著那一瓶醋,或者說其實他什么都沒有看,因為他的思緒已經飛到很遠,最后以一聲嘆息結尾。
張恒簡直是將蘇子君看成路修遠的貼身保姆了,讓她照顧好路修遠,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的說了一大堆,反正她是什么都沒有聽清楚,只是一直點頭。
“在看什么?”路修遠對她挑挑眉。
蘇子君也不掩飾,“你。”
這到讓路修遠笑了起來。
“那看到了什么?”路修遠一臉的好奇狀。
蘇子君也笑,“你命運多桀,人生中必定要經歷千辛萬苦。但你經歷過這些后,你的人生會一片光明。”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在這個意思?”
“差不多吧!”她坐下來,“現在感覺如何?”
路修遠揉揉額頭,“感到未來前途一片光明啊!”
知道他是拿她的話來打趣,也不介意。蘇子君從他房間走出去,這里連接了一個陽臺,陽臺上只放著一種仙人掌,但種類卻繁多。
她的手去觸摸著仙人掌上尖尖才刺,似乎覺得很好玩。
路修遠從玻璃窗看出去,她穿著白色的羽絨服,明明很大,但她還是顯出很瘦。他有些想知道,就這樣纖細的身子在面對那般危險的時候是如何勸慰自己的。他幾乎沒有遇到過比她更鎮定的女子,甚至他發現她似乎越在危急關頭越能保持鎮定,雖然也會有害怕閃過,但最終還是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他想起第一次看到她,并不覺得多特別,雖然容色上佳,但比她漂亮的女子也不少。因此對她還是挺好奇的,不過也帶著一絲失望。但現在,他似乎明了某些東西了。
蘇子君并非多喜歡仙人掌,只是她喜歡一切生命力旺盛的植物。就如同給自己的鞭策,無論遇見什么,都要去面對和接受。
韓寒說過,這世界上最困難的就是接受。簡單的一句話,卻足以感嘆人生。
轉過身正好對上路修遠的眼,并未刻意的避開,“需要什么嗎?”
“給我倒一杯水就好。”
蘇子君轉身去倒水,走到飲水機前,接了一杯開水。水溫有些燙,她把杯子放到冷水中浮著。一會后再拿出來。就在剛才,她注意到他眼中的目光,那里面的深意她無法理解。
她從來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無緣無故的事,何況發生得如此的離奇。
她將水拿進去,路修遠只是接過來淺淺的喝下一口。
陪了他一會兒,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路修遠開口,“不問為什么嗎?”
從事發到現在,她沒有問過他那些追殺他的人是誰。也沒有問過他那些人為何會追殺他。也并不對此感到好奇,仍舊是平平淡淡的,和她給人的感覺一樣,清清淡淡的風格。
蘇子君看了他好一會兒,兩人之間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你會說嗎?”
路修遠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將自己一軍,嘴角扯了扯,真是有趣了。
“那得看你怎么問了。”
蘇子君看著他,臉上洋溢著一絲弱風般的笑意,“請問路修遠先生,可以告訴我,你為什么會選擇我當你的特助嗎?”
路修遠看著蘇子君鎮靜的臉,果然非一般人,“那你以為呢?”
他明明想讓她問的并不是這個,但她卻出其不意的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用她剛用的方式來回敬她。
蘇子君搖搖頭,“或許是路總覺得我是一個可造之才吧!”
路修遠笑起來,“的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