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想
我是期待多一點
還是震驚多一點
給不了自己答案
又如何能騙住自己
————轉自蘇子君**。
蘇亦旻抬頭,眼角微微上揚,他看著蘇子君震驚的樣子似乎心情極好,“怎么,不歡迎?”
蘇子君還處于呆滯狀態,緩了緩神,“你怎么會來這里?”
話剛問出口她就后悔,在這里的地址她只給了白紫因,定是白紫因給他的。但現在他們已經沒有絲毫關系了,再見面也不過是惘然,兩兩相望,兩兩相煩。
蘇亦旻嘴角一挑,“來這里出差。”偏偏他從頭到腳的打量著她,“否則你以為呢?”
蘇子君心里一頓,變相的暗示她別自作多情嗎?
見她不開口,蘇亦旻笑笑,“順便來看看你好不好。”
蘇子君的臉色剛緩,蘇亦旻就立即接下去,“伯父伯母叮囑我一定來看看你。”
蘇子君投降,“現在你已經看了。”可以走人了。
蘇亦旻還真是認真的打量,“恩,臉沒有什么變化,只是衣服穿得多,不知道身體有沒有長肉。我記得你以前很瘦,不知道現在如何。”
他的目光在她全身掃視,蘇子君咬咬牙,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想起某次他抱起自己裸露的身體說“你太瘦了,咯得我肉疼”。而她那次確實用實際行動讓他肉疼了。
“你看夠了嗎?”蘇子君此刻氣勢出來了,這里不是深夏市,不是他的地盤。
蘇亦旻咧著嘴笑,“還真沒有。”
蘇子君火氣一下子冒起來了,瞪一眼他,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動作,“你看也看了,可以回去交差了。”
知道她是在下逐客令,他也不介意,“難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可惜你不是我的客人。”蘇子君作勢要關門。
蘇亦旻的手放在門縫里,似乎就斷定了他不會將門給壓過來。在某些細微的地方,他吃定了她了。
“喝一口水可以嗎?”他放低了姿態。
“不方便。”
“哦?”蘇亦旻眉毛一聳,把臉貼向她,“難不成還藏了男人?”
蘇子君推開他,她現在單身,即使有也用不著藏。
不過,她還真是討厭他這副永遠吃定她的樣子。只一瞬間,她的思緒一閃,側開身子讓她進去。
路修遠還坐在餐桌上吃飯,看一眼蘇亦旻臉色不變,又將目光轉到蘇子君身上,“你朋友?”
蘇子君思考了一秒點頭,然后看著蘇亦旻。有些失望,她本以為可以看到他失常的臉色,但蘇亦旻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風輕。只是看著桌子上的蒸餃,“看起來還挺美味。”
路修遠笑笑,“那就坐下一起享用,反正也有多的。”
這后半句可真是用得好啊,蘇亦旻也不客氣,直接就坐下。蘇子君看看蘇亦旻,又看看路修遠,很認命的去廚房又拿一個碟子拌傷作料。
“久仰蘇總大名,今日有幸一見,真乃榮幸。”
蘇亦旻雙手抱胸,“路總才讓我久仰才對,能在那么危急狀況中···”
蘇亦旻看著出來的蘇子君不再言語。蘇子君心底暗笑,這兩個人還真是“客氣”,不過有些好奇,蘇亦旻一般在不熟的人面前很少做出這種無理的姿勢的,不過也并不太介意。
“這是我的老板。”她并不多言,只說清楚彼此的身份就好。
果然,蘇亦旻的神色微微變動,“那你用食物是賄賂上司是想讓他漲多少工資?”
“這得看路總的意思了。”蘇子君笑笑,不想讓氣氛尷尬。
路修遠也不客氣,“這得看這食物能不能俘虜我胃了。”
蘇亦旻吃了一口,似乎有些埋怨的看一眼蘇子君,“你在家里做的菜可比這好多了,離開了這么久連手藝都忘記了嗎?也沒有關系,哪天去外婆那里多學學。”
蘇子君咬在口中的餃子此刻似乎難吃極了,如爵蠟般難受。她瞪一眼蘇亦旻,看看自己的指甲,似乎又長了不少。
蘇亦旻當然知道她是在警告他,不過他萬分確定,她絕對不會在人前和他動手。
路修遠果然在這一句話后神色詭異的看一眼蘇子君,“俗話說熟能生巧,多做幾次味道就會好的。”
“是作料不好。”她小聲的抗議。
蘇亦旻和路修遠倒是互看了一眼,都撇撇嘴不愿意評價。蘇子君覺得,這比打擊她似乎更難受了。
蘇子君收拾碗筷,讓他們自己坐在那里聊著。她非常滿意這種安排,雖然她真不知道,蘇亦旻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到這里來。她明明記得他在這里是沒有合作的,就算出差也不應該到這里來。
他似乎過得還不錯,至少精神狀態不錯,而深夏市的一切絲毫沒有影響到他。
天啟是徹底的敗了,他應該很滿足吧?蘇子君笑笑,這些都與她無關了。
蘇子君走出來,這兩人都看她一眼,依舊淡然。除了外表不像,這兩人的表情都差不多,看來人都了一定的位置基本都大同小異了。
蘇亦旻側身看著她,“爸爸常提到你。”
蘇子君狐疑的看著他。
他笑容加深,“是我爸爸。”
她的手捏緊,廢話,她當然知道說的是他的爸爸了,“哦,叔叔怎么樣?”
“不錯。”蘇亦旻嘴角似笑非笑,“如果看到你應該會更不錯。”
蘇子君無言,“你才應該多陪陪他,而不是做些沒有意義的事。”
他不言,路修遠將他們打量一眼,“你們慢聊,我先告辭了。”
蘇子君有些愧疚,這蘇亦旻仿佛就是來攪局的。
但蘇亦旻也站起來,“正好,我也有事要告辭了。路總不介意一起吧?”
蘇子君不解他的用意,只是疑惑的看著他。
路修遠走出公寓,蘇亦旻拉過蘇子君,“你剛才那是什么表情?”
蘇子君瞪一眼他,“你以為呢?”
他嘴角扯了扯,放開她,追上路修遠,“路總可以走慢一點····”
蘇子君看著他進電梯的背影,這都是什么事?他就這樣出現,然后離開?
來去自如···
蘇子君靠在門沿上,她咬著自己的嘴唇。
指甲陷進了手心,原來不能釋懷的人,一直是她自己。
放不下,所以無法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