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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唯愛倒影

第八十章:如此人生

我從未想過

在有一天

連我的生命都是未知的

那是個可怕的世界

如果我說我無懼

連自己也不肯相信————轉自蘇子君**。

車轉來轉去,似乎走了很遠的路程。路修遠沒有再主動問她什么問題,他只是小心的憑著感官去判斷他們所在的方位,以及離主城會有多遠。很顯然,他有些失望,路程很遠,他們的手機早已經被搜走,即使能叫來外援,這么遠的路程也不能起作用。他微微的嘆息,神經突突的疼。

但,他必定會保她安然。

他們被帶到一個廢棄的工廠,灰塵占據了這里,一看便是荒廢了許久。這么大的工廠卻無人利用,想必是遠離人煙的。這讓被摘下眼罩的他們感到一絲的涼意了。手上的繩子并未被揭開,蘇子君感到手中的繩子越來越涼,她甚至感到它在微微的動著,一絲驚恐在她心底蔓延。

莊臣坐在讓手下端上來的凳子上,他的坐姿很隨意。身上的痞氣和戾氣怎么都藏不住,無形的給人反感。尤其是他嘴角他絲不經意的笑意,從心底里能感到厭惡。

莊臣看著路修遠,眼角挑起,“那個東西是在誰的手中?”

路修遠的臉色很平靜,似乎無懼意,“我真不知道。”

莊臣冷笑,“是嗎?”

“是。”

莊臣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地上的他們,“好一個是。”

路修遠搖搖頭,“如果真在我的手中,這么幾年我為什么還要放在手上?早就賣給別人了,你應該知道這里并不是你一家獨大,那東西還是很有市場的。”

莊臣看看他,似乎在思考他話中的真實性。很快,他就否定了路修遠所說的。當初路修遠堅定的要離開海諾幫,那么聰明的人自然是知道一旦離開定會引起殺身之禍,怎么可能不給自己留下后路?那東西是他唯一的資本,就如同現在,他不敢一槍把他給滅了。總是要有顧忌的,那東西要真落在別人的手中,后果可真的嚴重了。

“你自然想這么做,只是要防著我。而且海沙幫那邊,你也進不了。”莊臣冷笑。

“如果你非要這么理解,我也無可奈何。只是,真的不在我的手中。”他言辭懇切,卻絲毫沒有打消莊臣眼中的疑竇。

莊臣搖搖頭,“別這么早就回答我,想清楚了再說。”他的眼角微微掃向蘇子君,不用多言,路修遠便清楚,他這是變相的威脅。

路修遠的手捏得更緊了。

“我的話還是一樣,真的不在我手中。”路修遠依舊堅持著。

莊臣瞇了瞇眼,看了他好一會兒,“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再回答,我有足夠的耐心。如果明天還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后果就不是你可以想到的了。”

路修遠心下一冷,也知道他是在用蘇子君威脅自己。是啊,他一個人是無所畏懼,可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他掃向蘇子君,她臉上出現驚恐的神色。他微微嘆息,他終究還是給她帶來了痛楚。

莊臣再次提醒,“希望路兄能好好想一下。”

莊臣出去后,門被緊關著。室內的氣溫不低,卻透著霉氣,讓人聞著惡心犯暈。

過了好一會兒,路修遠才移動到蘇子君面前,“怎么了?很難受嗎?”

蘇子君的額頭只是冷汗滾滾,似乎正經歷著一場難以自持的風雨。而這場風雨似乎在擊潰她的防線。

路修遠心下一疼,還是先將蘇子君手上的繩子解開,然后揉揉她冰涼的手,“沒有事,什么事都不會有的。”

天還未黑,但光線很低。她的手看不出什么不同,但他卻能觸碰到繩子所嘞出的印痕,如此的深,讓他幾乎倒吸了一口氣。他為她輕輕的揉著,見她還是未開口,將她的手拿到嘴邊輕輕的呼氣。

“怎么了?”他發現她的身體還是抖著,恐懼的抖著。

他的身體靠近她,聽見她低低的開口,“拿開它。”

他僵了幾秒,這才反應她說的是那繩子。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將繩子丟到遠處,他心下已經有些了然,卻并不開口。只是靠近她,將她抱在自己的懷中。她的身子還在抖著,嘴角似乎在說什么,但似乎什么都沒有說。他用手拍拍她的背,默不可聞的嘆息,“什么都沒有,什么都沒有發生。你想到的那些都不存在。現在在你眼前的只有我,什么都沒有了。”

蘇子君僵了好一會兒,這才緩緩的推開他。她的目光很是迷離,像經歷了什么,突然間她的目光又澄清起來。她呆呆的看了他好一會兒,似乎在反應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

她的反應讓路修遠更加的斷定她剛才似乎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的恐懼幾乎讓她忘記了現狀。能在此刻進入到另一個環境,可想而知她究竟經歷過了什么。

她將屋子掃視了一圈,臉上的神色頗復雜。最后,她看看路修遠,終于低下頭,“抱歉,給你帶來負擔了。如果不是我的任性,你一個人應該更容易逃走吧。而現在···”

她說不出口,她現在滿滿的都是愧疚。

他也回答不出口,這些都不重要。

他甚至有些罪惡的想,這樣的任性也挺好。但只一秒,他就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荒唐。他不能,也不該有這樣的想法。不為別的,就憑她叫蘇子君,他就注定不能有這樣的想法。

她不愿說出讓他自己找機會逃走這些話,并非她太過自私。只是很清楚的知道,他絕對不會那么做。與其去做那不可能的思考,還不如去想些別的。

在這一刻,恐懼感才真正的向她襲來,他們被帶到了這里。是真正的印證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無言的嘆息。思緒也在這個時候回到正軌,她看著他空空的雙手,以及自己的雙手,眼里劃過一絲疑惑。

“無論哪種繩子結都綁不住我。”路修遠為她解答其疑惑。他要經歷的危險太多,這只能算是皮毛。但正為了這個皮毛,他還去上過課,解開各種繩結。看起來很不可思議,但只需要一些技巧,無論什么結都絕不在話下。

她笑笑,想到他的背景以及經歷,也便了然。

“現在,我們該怎么做?”

路修遠搖搖頭,“等吧!”

他又讓她等,上次她相信他,現在她仍舊相信他。

這里的沉默只能夠加深彼此的畏懼,路修遠俊逸的眉動了動,打破平靜,“上次,那個男···蘇總和你是什么關系?”

他從不曾關心這些,所以當他開口后,蘇子君也詫異了一下,她分不清他的用意,但還是很誠實的開口,“我前夫。”

路修遠并未表現出訝異,“為什么離婚?”

“不合適。”

路修遠低低的笑了起來,他原本以為很難開口的問題,她只用三個字就回答了。這樣想來,還是他吃虧多一些。

“走到最后也許就合適了。”他微微感嘆。

“沒機會。”

這下,路修遠看著她,也不再問她這些她看似答得輕巧的話。而這一刻,門突然被打開,他們都立即將手背到身后。對方并未走進,就看了一眼然后將門又關上。似乎只是在看他們是不是還在。

路修遠與蘇子君對視一眼,都清楚,只是在查崗而已。

門被關上后,他們才放下心來。

路修遠看看被封住的窗,此刻夜色還未降臨,所以,不能貿然行動。

又沉默下來了,他看著她,“為什么怕蛇?”

她帶點不可思議,隨后又似乎很能理解。他不是問為什么怕繩子,而是直接開口問為什么怕蛇。這樣的他,很敏銳,只是在某些方面太過固執。

因為保持了很久的這個坐姿,她微微動了一下,換了一個舒適的。她想了想開口,“你有沒有最恐懼的畫面?”

路修遠還著實想了一下,血雨腥風的夜晚,在他都以為自己必死的那一刻,其實也是恐懼的吧。哪怕現在想起來,也是畏懼的,原來在生命即將消失的那一刻,是真的畏懼,做不到那么的大無畏,將生死拋開,只是本能的恐懼。

他點點頭,“有吧!”

蘇子君坦然,“我怕疼,怕累,怕苦,還怕死。”她笑笑,“可我最怕的是被全世界丟下,連自己以為的那一根救命稻草也在最后那一刻夭折。”

她的神情太過悲慟,他將手伸出,然而卻又收回,“是他嗎?”

“恩?”

“蘇亦旻。”

蘇子君不再開口,微微轉過臉,看著屋子的一角。從沒有覺得一個名字可以代表一切,那般的疼,仿佛是種在心底的樹,一點一點長大,卻要告訴自己,空間不夠了,必須要拔除。那么的疼,那么的無力,如此的不舍,卻還是選擇放手。

如果放棄是唯一的道路,哭過痛過笑過,她還是會選擇放棄。

原來,她并不是能成為非誰不可的那個感情上的執著者。

她的手動了動,雙手交替著,有些近乎自殘的用指甲輕輕的掐著另一只手的手指。并不痛,反倒像是在做一種按摩,但她知道,只是在緩解自己的緊張罷了。但這樣的緊張是因誰而起,她也無法給自己答案。

他看到她沉默的樣子,心下已經明白,沉默是另一種默認在這一刻顯示得如此真實。他反倒覺得有些好笑,只是也不知是在笑什么。他看著她,無言的許久,然后開口,“那你現在還將他當成唯一的稻草嗎?”

蘇子君轉過身看著他,抿了抿唇,“在水中永遠想著去拉住他,永遠都會擔心自己有溺死的可能,因為只要對方一放手,自己便會死亡。與其將希望放在別人手中,為什么不選擇去學會游泳呢?”

路修遠臉色不變,“你學會游泳了嗎?”

她嘴角揚起一絲苦笑,“還沒有呢!大學的時候準備要學的,但我們學校的游泳池在我們剛上完課的那一天就出事了。有一個人溺死了。所以,我害怕在水中的感覺。”她挑挑眉,“其實我很怕死。”

路修遠眉心聳了聳,那究竟是有怕呢?還是不想學會?

因為清楚的知曉,一旦自己真學會了游泳,那根救命稻草的作用便真正的失去了。如果真的不再需要,那才會是真正的讓人絕望吧?

不想與不能,一字之差,卻相差千里。

他嘴角揚起笑意,“我也怕。”

她有些好笑的看著他,“這點還真的看不出來。”

他搖搖頭,并不想解釋很多,似乎無意的開口,“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身邊的一切都是騙局,你會如何對待?”

她猛的看向他,太過熟悉的話語,太過真實的感受了。

好像一切都歷歷在目,那個人也說: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身邊的一切都是騙局,你會如何對待?

然后是一步一步的揭開真相,從一切故事的開頭,不只是身邊的一切,是自己的整個人生。和另一個人交換了命運,最諷刺的是白紫因竟然一早就知道事實。從一開始就帶著“孤兒”的身份,從寄人籬下,從溫如嬌清冷的眸子中,從那場不容拒絕的婚姻中,一切的一切,她都只能是被人安排。她只能看著自己的命運在別人的手中,她命運機會去選擇,沒有人去問她愿不愿意,沒有人問她要不要過這樣的人生。他們都幫她選擇了,選擇了這樣的人生。

甚至以各種名義。

白紫因要愧疚好友,所以犧牲了她;溫如嬌因為要報復,所以要犧牲她;蘇亦旻要對自己的親人好,所以要犧牲她,甚至還要以對她好的名義去隱瞞一切。

有沒有人問過她,她要不要這樣的人生。她需不需要他對她這樣的“好”,為什么一個個都要幫她去選擇。為什么她都只能做自己人生的看客?

為什么,沒有一個人來問她,要不要?

她只想要平靜,現實卻給她如此多的波折。

然后在他們給她那所謂的理由中,她連埋怨的資格都沒有。能說什么,那是她的父母,是她的長輩,是與她有著血緣關系的人。而他,是她曾以為會白頭到老的人,是她少女心思的全部。

她該去埋怨誰,只能怪命運的不公平嗎?

而現在,路修遠問她,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身邊的一切都是騙局,你會如何對待?

那么肯定的,她的人生不需要被別人的安排。

“我永遠也不會原諒欺騙我的人。”

路修遠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或許。”

但也只是或許,人在沒有到達特定的時候,誰會真的知道會發生什么呢?

含秋若妍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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