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冬天到來了,新年一日一日的臨近了,可能因為新年即將到來,前線顯得平靜了許多,每日從前線回來的戰報都很平淡,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生,但隨猛和隨龍還是不能回來,要留在前線過年了。隨家一下顯得冷清了許多,隨風想想也好久沒見隨堂了,倒不如趁這個時候回去和他過年,就向國王請了假,想回家過年,國王不但批準了他的請求,還特地為他準備了許多年貨,派人和他一起送去。
隨風以前回來都比較低調,沒有人覺得這小子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樣,這次不同了,隨風大車小車的弄了好幾車的年貨,而且她身穿圣騎士鎧甲,馬鞍掛著銀黑冷夜,和離開家門時的傻小子相比,現在的他在村民的眼中,已經威武的如神明一般。車隊剛接近村口,就已經吸引了所有村民來圍觀,而有好事的人將隨堂從家中叫了出來。
“老爹。”看著身體依舊很好的隨堂,隨風一下撲進他懷里,眼眶濕潤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隨堂兩年未見隨風,老淚縱橫的回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一旁的已經老的牙齒漏風的接生婆,對著身邊的人頗為自豪的說道:“這孩子當年還是我給接生的,連出生都和別人不一樣,那時就覺得這小子長大了一定會不一般,現在果然是這樣啊!”
隨風擦掉眼淚從隨堂懷里起來,他先吩咐隨行的人留下一些年貨,剩下的都分發給了村民,畢竟隨堂一個人過,吃不了這些,倒不如分給村民要好,又找了幾間空房給這些人住,兩父子才算真正單獨相處在一起。
隨堂欣慰的看著隨風身上的圣騎士鎧甲說道:“入秋的時候,你堂叔派人來說,你和你大哥都晉升了,我還不太相信,現在看來是真的,真不愧為我隨堂的兒子。”
隨風一攏頭發驕傲的回道:“那是當然了,虎父無犬子,老爹的兒子我怎么會差那。”
“臭小子不謙虛。”隨堂笑著給了隨風一腦勺問道:“你堂叔和你大哥怎么樣?今年怎么沒和他們一起過年那?”
“哦,他們…他們很好,只是我想你了,就回來了和你過年了。”隨風猶豫了一下,還沒有將隨堂上戰場的事說出來,在路上他就想這個問題,他不想隨堂擔心。
“哦,那就好。”隨堂沒有聽出隨風的支吾,摟過隨風問道:“臭小子,和公主的關系如何了?什么時候娶進門當兒媳婦啊。”
隨風嘿嘿一笑,脫離隨堂的掌控回道:“這個事不能著急,我的身份還太低了,等什么時候當了將軍的時候,再娶她吧!”
“臭小子抓點緊,我兒子當將軍還不是遲早的事,老爹可等著抱孫子那,”隨堂豪氣萬千的說道。
隨風聽了一腦袋汗,這還沒結婚那,就想著抱孫子了,心夠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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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風還在家里幸福的過年,遠在前線的隨猛和隨龍就沒這么好運了。隨猛率領軍隊從王都奔赴到前線,沒想到三十萬的軍隊,不但沒起到任何作用,反倒將自己陷了進去,此刻正被圍困在一座小城內。現在正值天寒地凍,民房有限,隨堂只得以身作則,嚴格約束士兵不得打擾平民,主動住進帳篷里,見主將這般如此,士兵也只得住進帳篷里,靠篝火取暖,一個個凍得要命。
“父親,進帳篷里吧,外邊氣溫越來越低了。”隨龍看著滿天雪花的夜色,勸著隨猛。
隨猛笑著拒絕道:“沒事的,你老爹可不比你們這些年輕人差啊!”
隨龍點點頭,臉色擔憂的問道:“父親,為什么紅英帝國突然發動戰爭,兩個帝國不是一直處于友好關系嗎?”
隨猛臉色也是很擔憂搖搖頭,回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不管什么原因,我們都要將敵人趕出帝國,不能讓他們在我們的家園上為所欲為。”
“是。”隨龍應了一聲,建議道:“父親,就快要過年了,給士兵加加伙食吧,本就惡劣的天氣,如果在不吃點好的,那士氣會很受影響的。”
隨猛點點頭,囑咐道:“這個你安排吧,但記住千萬不可以喝酒,敵人將將我們圍在這里,一直沒有動靜,不知道他們在搞什么鬼,媽的。”隨猛罵了一句繼續道:“這幫混蛋,居然派了一百萬的士兵,他們真的想吞并帝國,胃口未必大了一些。”
“胃口大不大,估計你都沒有機會看見了。”隨龍還未回話,一個聲音突兀的從天空傳了過來。
“什么人?”隨猛和隨龍同時看向天空,隱約看見一人出現在天空。
“在下紅鷹帝國月長石、龍鷹騎士劍鳴。”隨著聲音一個人影換換落下。
人影降落到視線可以觸及清楚的高度停了下來,只見一只通體漆黑、揮動巨大翅膀的龍鷹上,正載著一名面色威脅、身穿褐色盔甲的男人,頭發在風雪中飛散開來,一點沒有影響男人的氣質,這個中年人正是劍鳴。
隨猛和隨龍剛反應過來,就聽城頭巡邏兵大喊:“敵襲,敵襲。”
聽著巡邏兵的呼喊根本不是因為劍鳴,而是城外真的來了敵人,隨猛急忙大喊:“全體集合,迎敵。”已經沒有時間去理會天空的劍鳴了。
天空的劍鳴看著地上忙碌的士兵,淫邪的一笑:“好戲才剛剛開始,期待你們能反抗的劇烈一些,那樣我很興奮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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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冉冉升起,將雪光淋淋的小城照的格外耀眼,地上的尸體除了少數紅鷹帝國士兵,藍獅帝國三十萬士兵無一例外的都倒在了血泊之中。一間還算干凈的民房門口站著紅鷹帝國的士兵守護著,兵器上還未干涸的血跡正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可是他們卻如未見一樣。
房間內,劍鳴和天暴坐在主位上,底下壓著傷痕累累的隨猛和隨龍。天暴一臉的愁容,一旁的劍鳴卻是一臉的興奮,舌頭不自覺的添動著嘴唇。
劍鳴興奮的問天暴:“藍獅帝國的人都是這樣嘛?真是有趣啊!”
天暴臉色難看的看著底下的隨猛父子,沒有回話,倒是隨龍氣惱的吼道:“老師,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要向藍獅帝國發動戰爭。”
天暴搖搖頭,回道:“唉,軍令難為,你們還是投降吧,免得將有用之人失去,那會很可惜的。”
隨猛冷哼一聲回道:“要殺要刮,隨你便,不要廢話了。”
天暴揮揮手,對士兵說道:“帶下去吧!”
劍鳴看著離去的隨猛父子,對天暴笑道:“老將軍,你不會打算放了他們吧?你忘了臨出來時陛下的話了嗎?”
天暴怒目的看著劍鳴:“我沒有忘,我這輩子都聽命于陛下!”
劍鳴哈哈一笑,眼露嗜血的光芒:“那這兩個人交給我了。”
天暴無奈的看著淫笑而去的劍鳴,除了嘆息,他什么都做不了,就算那是自己的學生,他也只能接受這個殘忍的現實,怪只能怪分屬兩個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