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鬼上身？

“哼，誰說它是野貓？它可是我的寶貝！”

夜下的兩個人都一驚。

話剛落，遠(yuǎn)處陰暗的樹底下走出來一個小小的人影來。

他們不禁一驚，竟然是一個小女孩。只見夜光下她身穿白色的連衣裙，扎著兩只小辮子，長得漂亮又可愛，簡直就像個小仙女般走了出來。

此時那只黑色的貓?zhí)剿膽牙铮郎厝岬膿崦Ｄ侵回堖€不時的發(fā)出叫聲，那叫聲簡直就是剛出生的嬰兒的哭啼聲，聽著是那么的毛骨悚然。這樣的情景似乎有些不太搭調(diào)。

“小薇，你怎么不聽話，自己跑出來了？”

小女孩手順著貓身上的毛輕輕的撫摸著，然后對著貓寵愛道。

對面的兩個人都奇怪的看著她，特別是小薇，是又氣又覺得好笑，自己的名字怎么和貓的名字一樣了？

“姐姐，我的貓是不是嚇到你了？”

小女孩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天真的問道。但是那笑容在他們兩個人的眼里是那么的怪異，特別是在這樣的夜里，摻雜著那聲嬰兒般的貓叫。

“哦，沒事的。小妹妹。”

“那就好，小薇它也不是故意的，是吧，小薇？”

看著小女孩對著貓說話如此之認(rèn)真，讓小薇有種想倒地的感覺。而旁邊的廖貴卻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哈哈，小薇？哎，我說小妹妹，你的貓叫小薇？”

“是啊，好聽吧？這可是我想了好久之后給它取的名字呢，他們都說小薇這名字好聽呢！”

“哈哈哈。。。。。。。”

廖貴大笑起來，旁邊的小薇卻吹鼻子瞪眼睛的。

“有什么好笑的？你自己還不是被叫成小貴子么？”

看到小薇真的生氣了，廖貴也就止住了想笑的欲望。

“有什么問題么？難道你們覺得小薇這名字不好聽么？”小女孩看到大笑的廖貴，有些不高興的問道。

“不，不是的，小薇著名字很好聽呢！”

“那你笑什么？”

“因為呀，你小貓的名字呢和這位姐姐的名字是一樣的，這位姐姐呀也叫小薇。”

“姐姐也叫小薇？”小女孩驚訝道。

“咦？姐姐為什么起一個和貓小薇一樣的名字？”

兩個人都無語在了哪里，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嗯，不過姐姐長得很漂亮啊，呵呵，和我的貓小薇一樣漂亮呢？叫小薇也可以原諒哦！”

聽著這些話從小女孩嘴里說出來，他們兩個真是相當(dāng)?shù)牡沟匕　＿@小孩子真是不知道天真可愛呢還是傻得可愛呀！

“你是誰家的小孩？怎么那么晚還不回家？”廖貴問。

“你們又是誰家的大人，這么晚還不回家？”女孩卻嘟著嘴回道。

兩個人一愣，相視一下，然后都大笑起來。

“真是可愛得小孩！”小薇笑著說。

“看樣子還挺機靈的呢，我叫廖貴，她是小薇姐姐。我們只是在這里散散心。”

“是在談情說愛吧？”

“呀，這她都知道呢。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訴我了吧？”

“我叫洋洋，三點水，一只羊。媽媽說我是一只溫順的小羊羔，嘻嘻嘻，我是不是很可愛呀？”

兩人附和著點點頭。

“那是無可厚非的，不用你們說我也知道！”

兩人又再次無語咯。

“哥哥姐姐再見了，我的小薇說該回家了。拜拜，來，小薇和哥哥姐姐說再見！”

看著洋洋把貓手伸出朝著他們的方向擺手，他們是徹底的無語了。

很快洋洋的身影就消失不見了，兩人也不在逗留，誰知道下回又是什么東西出來嚇?biāo)麄兡兀?/p>

兩個人就這樣手牽著手，哼著小曲，消失在路地拐角處。

而吃過晚飯后，小虎的媽媽，陳梅就來到陳萬強的屋里。

“爸，我覺得小虎這一陣子有些。。。。有些不正常。”

晚餐過后，陳梅來到陳萬強的屋里，猶豫再三之后決定把最近一段時間心里擔(dān)心的事告訴他的老爹。

“你覺得那個小子有正常過么？”

“爸，你怎么這么說呢？再怎么樣他也是你的親孫子吧？”

“哼，生了這個小麻煩，整日的干壞事，還不如不生！”

陳敏一聽這話，不禁有些惱怒的道：

“爸，他再怎么壞，他也是你女兒的骨肉啊，你不疼惜他也罷，你就當(dāng)可憐可憐我這個母親的心情吧。”

陳萬強抬頭看著自己的女兒。自己從小內(nèi)向的女兒第一次用那么毅然的目光回望著他。

“罷罷，說吧，他最近怎么了？是不是生什么病了？”

“不是！”

“那是怎么了？”

“您還記得么，他上次生病的事。”

“記得。不就是被。。。。。不知道去了什么鬼地方被嚇得唄。”

“爸，我想您應(yīng)該知道他去了哪里，看到了什么。自從那次他回來生了病。你知道么，自打他醒來之后簡直就是變了個人。變得乖巧沉默多了，這簡直讓我懷疑自己的感覺了。特別是最近總是癡癡呆呆的。完全就不認(rèn)識人的樣子。”

陳萬強被女兒經(jīng)這么一提醒，倒真是覺得最近家里平靜的很啊。原來是少了小虎那個搗蛋鬼的影子了！

真正的回憶起來，他最近確實覺得家里變得平靜了不少，而這主要的原因就是沒有了陳小虎的嬉笑打罵的聲音。要是在往常，陳小虎總會帶著他那些所謂的“弟兄”在陳家打抗戰(zhàn)游戲、捉弄人的把戲，院里院外總是充滿這些小鬼的打殺聲，熱鬧極了。而最近陳萬強的心思都用在了尋找廖家后院的那個女人身上，沒有空閑理會家里的事。現(xiàn)在倒是這么一想，他記起好像陳祥也自那天后不見了人影，但是他是不會去想太多陳祥的問題的。他倒是會擔(dān)心小虎，因為小虎畢竟還是個孩子。

“爸，你不知道。自從他病好后變得。。。。。。好像沉默了許多，臟話也不講了，也不罵人了，他現(xiàn)在竟然聽我的話呢!重要的是他竟然說不認(rèn)識外面的小混混不愿意出門。他最近一段時間都在我的身邊，都沒出過門。我看到他這樣子心里挺高興的。”

“那不是挺好，他早該這樣子了。”

“可是，爸，關(guān)鍵問題不在這里。而是。。。。。。。。”

“是什么？有話快說，怎么婆婆媽媽的！”

“關(guān)鍵是小虎半夜偶爾會出去，到院里玩。。。。。。。”

“什么？夢游吧？”

“爸，我自己也不知道。開始的時候是半夜起來一坐就是天亮。最近呢就是半夜起來出去，我跟了他幾個晚上了，我覺得好像不是夢游，倒像是。。。。。。他每個晚上都半夜都到后院的石凳那，坐在那里對著空氣說話，似乎他的對面有人，可是他的對面卻沒有人！直到天將亮?xí)r才回房。我曾經(jīng)問他晚上去做什么了，他竟然對他晚上出去的事一無所知！不僅是這些，我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變得越來越來有些神秘和怪異。除了常常發(fā)呆，還常常傻笑，還常常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你知道么，他有幾次竟然拿我的胭脂水粉在鏡子前化女妝！我質(zhì)問他的時候他竟然說不知道！爸，不是我迷信，但是我不得不說，小虎現(xiàn)在好像就是鬼。。。。。。。！”

“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么么！小虎好端端的怎么會呢？”

聽著陳敏的講訴，陳萬強心里隱隱約約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女兒想告訴自己什么事了。特別是當(dāng)他聽“鬼”字的時候，他激動的跳起來，沖著陳敏喊道。他一生都不愿再聽到這個字的！

“明天，就明天你帶著他去醫(yī)院檢查檢查，看看是不是上次發(fā)燒把他的腦子燒壞了。”

“爸！”

“好了，什么都不用說了，我累了要休息了，回去休息吧！”

陳萬強說完，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她。陳敏只能無奈的轉(zhuǎn)身走出房間，到門口的時候，她停了下來，道：

“爸，你是害怕吧，怕她們又回來找你吧？”

一句話說到了陳萬強的心坎里去了，他的心里咯噔一下，腦子里的那些不堪的回憶洶涌澎湃的涌上來，雙手在背后緊緊的握成拳頭，最后他只能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那張臉上又多了一層滄桑，那些記憶使他一下子蒼老了許多，那是他最不愿想起的一段記憶啊！

陳敏走了，留下陳萬強久久佇立在那里。

這一夜，往事像電影一樣在他的腦海重演，陳萬強沉陷在恐懼與噩夢的漩渦中。

話說廖貴和小薇回到家里后，小薇先休息了。

大廳里，兩個兒子和父親圍著桌子坐在一起。三個人都不講話，周圍安靜極了。最終廖貴打破了沉默。

“廖里，和哥說說你這幾年都做什么了？”

“沒什么。”

“你還是老樣子嗎？你的一生都想這樣子了是吧？那爸爸你就沒有什么事要和我說的么？”

兩人還是默不作聲，看得廖貴都有些氣不過來了。

“爸！”

“恩。”

“廖里！”

“哦。”

“廖華呢？你們告訴我廖華呢？”

“不是告訴你了么，他找他媽去了！”

“開什么玩笑？您認(rèn)為我會信么？廖里，你說！”

“我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好、好！去找媽媽？去找媽媽！哼，就他一個才十一二歲的小孩？自己獨自一個人去找不知道在哪里的媽媽？哈哈，你們就這么讓他去了？沒有阻止？”

沒有人回答他，眼前的兩個人，一個低著頭掰手指，另一個則一個勁的在抽著煙。

“他是什么時候去的？”

“好像是一個星期前。”廖里小聲的說。

廖貴惱怒的質(zhì)問他們，坐在他對面的兩人卻像木頭人一樣無動于衷，想到自己從小疼愛的弟弟，從小崇拜自己的弟弟此時不知道在哪里風(fēng)餐露宿，他的心里是那么的糾結(jié)。而眼前的這兩個人，一個是廖華的父親，一個則是他的哥哥。卻竟然由著他去了？

“你們是好樣的，爸，你。。。。。。作為你驕傲的兒子，我覺得你。。。。。。”

沒說完，他憤恨的甩頭走出了大廳。他的心里是那么的痛恨啊！

站在屋檐下，望著皎潔的月亮，外邊的蟲鳴交響曲在他耳際不停繚繞，廖貴的心里是越來越煩躁。這樣的夜晚，是那么的恬靜啊，對于久住城里的他來說如此的夜色是多么難得啊，可是此時的他卻沒有心思去感受這些。

他討厭！是非常的討厭現(xiàn)在的這種感覺。他討厭自己的一無所知，因為每次回來看到的聽到的都是那么陌生，卻沒有人來告訴他發(fā)生了什么事。多年離開家，只是偶爾的回家。每每回家的自己都有種被動的感覺，他的家鄉(xiāng)，他的親人，他所熟悉的人或者事，他覺得都在離他越來越遠(yuǎn)，變得越來越陌生。他覺得那些人那些事好像都是一具空殼。他有時候真的懷疑自己是不好是屬于這里？

偶爾，他會很想拋下這個家，遠(yuǎn)離這個家。但是他卻不能那么做，因為他的良心沒有泯滅，他還知道他有個父親，有兩個弟弟。他們的關(guān)系不能擁有像其他兄弟姐妹那樣如膠如漆的感情，他覺得不是不愛，而是常年在外使得他們父子、兄弟之間的愛已經(jīng)隱藏起來，無法用語言來表達(dá)了。說真的，他們的心里還是彼此都有對方的，只是他們無法跨越時間的距離。

廖華去找媽媽去了，這是他無法想象的，他記得廖華小的時候曾經(jīng)吵著要去找媽媽，他當(dāng)時就告訴廖華，媽媽去了很遠(yuǎn)的地方，等他長大了自己一定會帶他去找媽媽。這是廖華答應(yīng)自己的。他知道廖華雖小但是他說道做到。

他堅信他不在的日子家里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這次回來明顯感覺到每個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相信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弟弟才會去找媽媽的，不然他是不會忘了和自己的諾言的。那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呢？

這一夜，廖貴失眠了。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有個胖女人頂著烈日急急忙忙的朝著廖家方向跑去，看樣子是有什么急事。而此時，廖貴等人正在吃午飯呢，今天的主廚是小薇，她的手藝相當(dāng)?shù)陌裟兀渭业膸讉€男人都吃得津津有味的，要在平時的話，廖沖就是隨便的炒點青菜沒有那么講究的，而廖里自己則在父親吃完后自己也去弄些簡簡單單的菜，倆父子很少在同一張桌上吃飯，直到廖貴回家。

“哎！廖大哥！廖大哥！”

大老遠(yuǎn)就聽到那個胖女人的嗓門，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筷子朝著門口望去。看到滿頭大汗的胖女人，廖沖道：

“是李嫂，不知道有什么事這么著急？”

廖里躲閃著背對著門口，低著頭，有點像是把自己的身子藏到桌子底下。

終于叫喊的人氣喘喘噓噓的跑到桌前，一看到廖家圍著桌子吃飯，愣了一下。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

“小貴子回來了？呀！旁邊這是誰呀？這么俊俏的姑娘呢？”

“李嫂，我女朋友，昨天剛回來的。”

“李嫂，您好！”

“啊呀，你好，真是漂亮啊！看，笑起來就是那么的迷人。真是美人啊！小貴子不僅有前途，艷福還不淺啊！喲，難得陽光下能看到一回廖里呀你們這一家子今天真是稀奇了啊！咦，怎么不見。。。。。哎呀！”突然李嫂一拍大腿叫到。

突然她猛的想起來了正事，差點給忘了來的目的！但是這一叫都把大伙嚇了一跳。

“該死啊我，說道這，我才想起來我來的目的，我是一看到大才子回鄉(xiāng)了，心里一高興啊，竟然把事給忘了，然后看到他的女朋友這么漂亮。。。。。。。”

“李嫂，到底什么事，你長話短說吧！”

還是廖沖了解這個李嫂的個性，做事丟三落四的沒點記性。讓她再說下去估計還是沒能說到重點。

李嫂不好意思的看著眾人，然后突然嚴(yán)肅的說，看著那張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的臉，好像天塌下來一樣，廖沖有不好的預(yù)感。

“呃，我能喝口水么？”

這句話簡直是把大伙都雷得倒地，廖貴趕緊倒杯水遞給她，她咕嚕一下就喝光了。

“那個，村長是讓我來叫你去后山一下。”

“什么事？”

“后山那里有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