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禁地上的無字木碑
第二天。
微風輕輕吹過,卷起了一層黃沙。村子里靜悄悄的。
風,它悄悄的吹進村子里,拂過每一條街頭小巷。小心翼翼的走過每家每戶的門口,怕是驚擾了這村里寂靜的時刻。
陽光懶散的灑在這片土地上,午后這個時刻,村里的人都是不常出門的,因為此時正是太陽高照時期,沒有人愿冒著烈日出去干活的。不過還是可以看到零星的幾個孩子不顧炎炎烈日在自家院子里玩耍。
風,輕手輕腳的,沒有驚動任何人,邁著輕巧的步子,吹到了一座山下,卷起一個小小的龍卷風,就消失的沒有了蹤影。
四周靜悄悄的,抬頭望望眼前的這座山,忽讓人有一種向下壓倒的氣勢,怪嚇人了的!再加上挺拔峻峭的山勢,讓人更加的不敢靠近半步。
在這四周的群山中,這座山倒是挺奇特的,周圍的山差不多都是光禿禿的,但這整座山卻是郁郁蔥蔥,茂密的都看不見一丁點兒山上的石塊。整座山上茂密的樹枝向外伸展著,似乎要把山勢拉倒的架勢,讓人望而生畏。
這座山名叫貓頭山,在村里有關于這座山的來歷,有那么幾個傳說,給這座山賦予了許多的神秘色彩。
關于這座山,有那么一個傳說:傳說,曾經在這座山搖搖欲墜,要塌了下來,人心惶惶的時候。有位仙人出現,指點迷津說,是因為山上原本住著的一只鎮山的仙猴,它經常私自下山來,猴在山在,猴走山毀!所以,一旦仙猴離開山,山就即將要倒下!經過仙人的幫助,最后村里的人就把那只猴子關在了這座山上的一個山洞里,此時抬頭仰望,都能在山的懸崖面隱約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洞口。
而村里又有少部分人說,那個山洞在很久很久以前是居住著一只巨大的雄鷹的,那只鷹是神鷹,一只保佑著這片土地。然而卻沒有人見過那只鷹,所以說現在當然也是沒有人知道鷹還在不在了!
但是在所有的傳說中,人盡皆知的一個傳說卻是,貓頭山上的山頂上埋著一個貓頭,是鎮守這這座山的山靈,也因此這座山而得名貓頭山,至于為什么山頂會埋一個貓頭卻是不得而知的。
種種的傳說,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只是沒有人再上過那座山。只是知道一提到貓頭山,人們首先會想到的會是,在那座望而生畏的貓頭山上,埋著一個貓頭的。
然而,正因為是一座危險的山,所以這座山世世代代一直被視為村民們的禁地,是決不允許任何人上山的,除了每代的村長例外。而具體為什么不能上去的原因,卻沒有人知道,估計只有每代的村長才知道的了。
可是,這座被視為禁地的山,此時卻遠遠的有一個人影正朝著這座山的方向走來。
走近才知道原來是廖沖。
只見他一臉嚴肅的仰望著山頂,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來到這里一樣。
他來貓頭山做什么呢?
他一步步的踏上山頂的路,一路上都是陰森潮濕的路面,每一步步對他來說是多么的艱難。越往上走,空氣變得越是陰森可怕,白天的陽光根本透不到腳下。此時對于廖沖來說黑夜已經降臨,仿佛山上的路是通向地獄的道路。
漸漸的,山頂的景況逐漸地展現在他的眼前。
讓人詫異的是山頂的光線很昏暗,像是漆黑的夜色中點亮一盞老式的油燈,散出昏黃微弱的光。在這座滿山茂密樹枝的山頂上,山頂上是一片開闊而雜草叢生的空地!山頂上高大的參天大樹把頭頂遮蔽了,陽光化作細線透過密密層層的樹葉,微弱的到達腳下。
更讓人吃驚的是,在繁密的雜草中一排排的木碑錯綜復雜。腐朽的木碑散發出古老的味道。
而在這片空地的后邊,一棵茂盛的大榕樹倚靠在懸崖邊上,榕樹下有一塊突兀的木碑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和其他的木碑隔開好遠。
廖沖扒開雜草,就像是扒開一個個黑暗的死神衛士一樣。一步步,屏住呼吸,走到那個孤立的木碑前。
木碑有些腐朽,上面沒有字跡的痕跡,看樣子這塊木碑在這所有的木碑中算是年代最短的。木碑飽受著風的侵蝕,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個風風雨雨。木碑前面沒有什么特別的,倒是在木碑身后的腳下,有一個奇怪的組合:
有一個黑色的,小小的缸罐子靠在木碑后邊,缸子口用黃色的紙張蓋著上面用一個古老式的鏡子壓著,那種鏡子現在是沒有人用的,是那種民革時期所用的鏡子,看起來非常的古老的感覺。而在最上面是用一把桃木劍壓著。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貓頭鎮守的地方么?
廖沖上到山頂,就看到了一個背影,沒有任何的驚訝。因為他知道這個背影是誰!按照祖上傳下來的規矩,這座山是不允許上來的。
聽說,曾經有人偷偷的上山,結果這個人回來之后就變瘋了。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整日嘴巴里喃喃著些瘋言瘋語。
后來接二連三的也有人上山過,結果也都莫名離奇的發生了意外。
那么,廖沖怎么會可以到山上來呢?他來做什么?
廖沖一步步走到跟前,定定的看著木碑。
看到廖沖站到自己的旁邊,陳萬強也并不覺得吃驚!好像他早已經知道來的人會是誰一樣。
兩個人就是那么站著,看著腳下的這塊木碑,一直看著。
“會是她么?”
廖沖輕輕的開口問道,他還是忍不住了。
但等不到任何的答案,他其實心里明白,沒有人知道!
久久過后,陳萬強才轉過身來,看著廖沖肯定地說,
“不是她!”
“可是。。。。。”
廖沖剛要開口,陳萬強卻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了。
“難道你不相信我?”
“可是,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和當年的簡直是一摸一樣啊!不是她還能有誰呢?”
“你忘了?那位大師曾說過的,只要三年后,她就不復存在了!現在何止三年過去了?不可能是她,這個地方沒有人動過!”
兩人又再次看著那個木碑。各自的心事涌上心頭。
“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陳萬強嘆了一口氣道。隨后又補充了一句道,
“當年,我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也許,你爸還在的話,興許,他會告訴我怎么辦!”
“哼,什么東西,我才不相信呢!都折磨我多少年了!今天我非要毀了它看看!”
廖沖突然氣惱的說道。
“你干什么?!”
就在陳萬強仰天長嘆的時候,廖沖竟然走上前去,抬起腳一踢,把那個黑乎乎的小罐子踢翻了,陳萬強大驚失色喊道,但為時已晚。
只見罐子倒下,鏡子掉了下來瞬間裂開,黃紙隨處散開,那把木劍被踢得好遠。
此時很巧,一陣風悄悄的吹過,罐子里卷起了一層灰,隨后散開不見了。
罐子在那層會散盡時竟然變得四分五裂,木劍一瞬間化作一堆木屑,鏡子中間的鏡片竟然莫名的也化為烏有,那些黃色的紙燃燒了起來。
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在一剎那進行著,廖沖不敢相信的愣在當場,陳萬強也驚訝不已的看著這一切的變化!
靜,安靜,很靜,很寂靜!風呼呼的再次吹過,吹過傻愣著的兩個人的臉龐。
“苗靈一定來過這里。我們必須找到她!”
陳萬強之前派那么多的人找尋,但是都沒有找到,他有預感苗靈之前一定是在這里。也許,她上來,只是為了來看看這個無字碑的主人吧。這么多年的與世隔絕,她,竟然還記得?沒有瘋。
“她一定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陳萬強肯定道。
“她不是逃了么?還在小屋里留下了血淋淋的詛咒。找了她好久,難道她一直躲在這座山上?”
廖沖說著不禁向四周望去,但是周圍都是密密叢叢的樹枝,看不到什么。
“不知道,現在也就只能找到她,才知道。”
陳萬強隱約感覺這件事里邊,總是有些不平凡的意味。他堅信,這一切都不是玫瑰。
玫瑰。
提到這個名字,每個人的心里都會掠過一陣余悸。
“希望,一切都比我們想象中的情況要好!”
最后,陳萬強只留下這一句話,就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