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唯急急忙忙地回了家,她沒有想到自己又被人擺了一道。她回到家的時候沒有看到有著火的跡象,好像一切跟平常并沒有什么區(qū)別。難道是火已經(jīng)被滅了?她在心里暗自揣測。
蘇唯從電梯里出來到掏出鑰匙開門,一點煙味都沒問道,而且門還是關(guān)的好好的。
然后她就明白了,自己被耍了。蘇唯敲了幾下瞿北盡家的門。他果然在家,而且還是笑嘻嘻的。
蘇唯沒想太多,就把這個罪名扣到了瞿北盡的頭上。
“瞿北盡。”蘇唯平時很少用這種口氣說話。
“怎么了?好像我跟你有多大的仇似的。”雖然他有點莫名其妙,但是難得看到蘇唯這個樣子。
蘇唯沒脫鞋子就走進(jìn)了他家里,向他逼近:“耍我玩很開心?”
瞿北盡一頭霧水不解地問:“什么?”
蘇唯坐在沙發(fā)上,瞿北盡幫她倒了杯水。
“剛才打電話給我說我家著火了的人是不是你?”蘇唯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他沒正面回答蘇唯的問題,而是反問她:“你覺得是我?”
蘇唯本來很堅定的認(rèn)為開始有點動搖了,瞿北盡貌似不像會做這種無聊事情的人。可是除了他蘇唯實在想不到誰有理由這么做。她也沒得罪過什么人啊。
蘇唯實話實說:“除了你我想不到還有誰會這么做。”
“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瞿北盡俯身湊近沙發(fā)上的蘇唯。這個女人居然這么看他!
聽到瞿北盡這么說,她覺得自己的想法可能錯了。雖然他的行事作風(fēng)有點那個,但是沒這么壞。
“既然不是你那就算了。”蘇唯說完假笑了一下,拿起包就想走。
“你要對我負(fù)責(zé)。”男人抓住了蘇唯的手笑得一臉燦爛地說。
蘇唯轉(zhuǎn)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說:“你剛才說什么?”
“你要對我負(fù)責(zé)。”他把剛才的話一字不差的有說了一遍。
“為什么?”蘇唯不解。他不會腦子進(jìn)水了吧,剛才還好好的。
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你剛才的不信任讓我的精神受到了損失,你要補償我精神損失費。”
“瞿北盡你沒病吧?”
他斬釘截鐵地說:“我沒病。”
“你知道嗎?”蘇唯說,“有病的人都不承認(rèn)自己有病,你應(yīng)該讓醫(yī)生幫你鑒定一下。”
“呵呵。”瞿北盡笑了。
“沒事兒了,我先走了。”蘇唯想扳開瞿北盡握著她手腕的手。可是那個男人一點都沒有想要松開的意思。
“這么快就想走了,我的精神損失費怎么辦?”不知道為什么蘇唯覺得瞿北盡百分之兩百是故意的。
“瞿北盡,你今天抽的是什么風(fēng)啊?”
他說:“今天我生日。”
“……”
蘇唯看著瞿北盡正兒八經(jīng)的樣子想相信,又不敢相信。
“今天真的是你生日啊?”話音里是濃濃的懷疑。
“要不要給你看身份證?”
“這倒不用了,可是你生日跟我也沒多大關(guān)系呀。”他生日干她什么事。
“我們倆是鄰居,所以你要陪我過生日。”
真逗,誰規(guī)定是鄰居就要一起過生日,扯淡!
過完生日,你欠我的精神損失費就扯平了。
“……”怎么會有這種人。
“我看這樣好了,以后我天天去你們學(xué)校接你,我說到做到。”
蘇唯一聽到這句話,那天的事馬上浮現(xiàn)在腦海中。偶爾一次她都應(yīng)付不了,還天天?那不是要她的命嘛。
“好阿,過就過。不就是一個生日嘛”蘇唯在惡勢力下乖乖地妥協(xié)了。
兩個人開車去了超市,買了很多東西。回到家的時候蘇唯才發(fā)現(xiàn)漏掉了最重要的東西——蛋糕。
“我去買蛋糕。”蘇唯對正在清空購物袋的瞿北盡說。
“我不愛吃。”瞿北盡頭也沒抬地說。
蘇唯嘟囔:“過生日怎么能沒蛋糕呢。”雖然她也不喜歡蛋糕。
蘇唯做了幾個菜,擺上了桌子。
瞿北盡拿出了一瓶紅酒,是85年的,他好像特別喜歡喝85年的。
“嘗嘗我的手藝,應(yīng)該不比你的差。”
蘇唯夾了一筷子放進(jìn)了自己的碗里。“嗯,味道還不錯。”
瞿北盡看著蘇唯一臉的自我陶醉,淺淺地笑了。她這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
吃完飯后,蘇唯一個人在廚房里磨蹭了半天。瞿北盡站在陽臺上,也不管她。
“過來吃蛋糕。”瞿北盡聽到蘇唯在叫他。
他看到蘇唯從廚房里端出了一個很小的蛋糕。“這是實踐品,我不能保證一定好吃。”
“巧克力味的?”他問蘇唯。
“是啊。”
“巧克力味是我最討厭的。”
瞿北盡的話讓蘇唯的小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他摸了摸蘇唯的頭說:“逗你玩的。”
“你別吃了,我自己吃。”居然敢逗她玩。
瞿北盡趁蘇唯不注意一把搶過了她手里的蛋糕。看著蘇唯吹胡子瞪眼睛的樣子,心情很好。
蘇唯第一次做的蛋糕只吃了幾口,還有的全被糟蹋了。
瞿北盡跟蘇唯兩個人的臉上、衣服上都是奶油。蘇唯在洗手間磨蹭了很長時間才把身上的奶油弄干凈。
出來的時候瞿北盡已經(jīng)換了一件衣服,是一件白色的襯衫。房間里的暖氣開得很足,只穿一件單薄的襯衫也不會覺得冷。
蘇唯本來想走了,瞿北盡拉著她說,過了十二點才算過完一個完整的生日。
瞿北盡拿了幾瓶啤酒。“喝完這些就差不多到十二點了。”
她就這么被哄騙了,忘記了十點半之前要回學(xué)校的事情。事實上就算她剛才離開,也來不及了。
空啤酒瓶的數(shù)量越來越多,蘇唯已經(jīng)有點醉意了,瞿北盡還是很清醒。
蘇唯一邊喝一邊“咯咯”地笑。那模樣跟上次在酒吧差不多。
瞿北盡抽調(diào)了蘇唯手中的酒瓶說:“你喝醉了。”
“我沒醉。”
“送你一句話:喝醉的人都不承認(rèn)自己喝醉了。”
“瞿北盡你是不是男人,還記仇呢?我都陪你過完一個生日了,夠義氣吧。”
蘇唯開始胡言亂語了:“要不我們做哥們吧”
跟酒后吐真言差不多,蘇唯的確很希望有一個好哥們。她小時候跟現(xiàn)在完全不一樣,南轅北轍,差距甚遠(yuǎn)。
蘇唯小時候剪了男生頭,成天混在男生堆里。沒人說,還真沒幾個人能看出她的真是性別。
后來在外婆的潛移默化中慢慢地回復(fù)了女孩子的本性。
瞿北盡問半醉半醒的蘇唯:“你有沒有男朋友?”
“沒有,不對,有,到底有沒有呢?”蘇唯有點語無倫次了。
“陸雨下……他應(yīng)該算是吧。”蘇唯說。
這是瞿北盡第二次從蘇唯的嘴里聽到這個名字了。
“你喜歡他?”
蘇唯一個勁地笑,沒有回答瞿北盡的問題。
蘇唯笑夠了之后說:“我找不到他了”
瞿北盡瞇起了漂亮的眸子,他想知道那個男人在她心里占據(jù)了多重的份量。
“怎么會找不到?”他試探著開口。
“因為他去了一個很遠(yuǎn)的地方,真的很遠(yuǎn)。”她說完這句話,就趴在了桌子上。
瞿北盡走到了陽臺上點燃了一根煙,吐出了一圈圈煙圈。
其實今天并不是他的生日,如果她看了他的身份證就會知道。
第二天早上,蘇唯趕回學(xué)校的時候就有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徹夜不歸這四個字恐怕就要扣在她頭上了。
“蘇唯,你可回來了。昨兒晚上上哪去了?”季疏一看到蘇唯就問。
“家里有點事。”蘇唯隨口說。
“李多嚴(yán)來過了,這次你要榜上有名了。”
蘇唯無奈地笑了笑,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蘇唯上完課后去辦了手續(xù),住校的生活到此結(jié)束。
“蘇唯你真的要走啊”季疏知道了這件事后眼圈紅紅的,“我舍不得你。”
“我會想你的,而且都在一個學(xué)校,時常都能見面的。”
當(dāng)天,蘇唯就把東西收拾好,回了家。
蘇唯收拾東西的時候,秦晴也在。從頭到尾,她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回來啦。”蘇唯回來的時候瞿北盡靠在門框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蘇唯露出了一個假笑,“真巧啊。”
“昨天晚上沒回去,沒有被點名?”
他居然也知道這件事,還笑得這么燦爛。
蘇唯對他說到這件事有點驚訝,但是轉(zhuǎn)念一想既然他也是這個學(xué)校的,知道也沒什么稀奇的。“這件事應(yīng)該會發(fā)生,不過還沒到時候,今天是禮拜四。”
“喂,我們?nèi)コ酝盹埌伞彼蝗幻俺鰜磉@么一句。
“我干嘛要跟你去吃完飯。還有我不叫喂。”蘇唯晚上約了沈沁她們吃飯。
他問“你不去?”
“我干嘛要去?今天晚上我不想吃飯。真不好意思,你還是找美女陪你吃吧。”蘇唯說完就關(guān)了門。
蘇唯聽到瞿北盡出門的聲音后,也出門了。
某飯店的地下車庫。
“你怎么在這里?”某女停車的時候發(fā)現(xiàn)旁邊的跑車非常眼熟。跑車的車窗慢慢地按了下來,一張帥氣的臉露了出來,車?yán)锏哪腥苏铝搜坨R。
“是誰說過她今天晚上不想吃飯的?”某男對旁邊車子里的某女說。
某女沉默然后下車,腳步越來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