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吃完后已經(jīng)十點多了,瞿北盡一個人去了外面散步,蘇唯看著他冷清的背影跟了上去。
瞿北盡的頭往旁邊側了一下,眼睛的余光看到了蘇唯。
“干嘛鬼鬼祟祟地跟在我后面?”他突然停下步子,對身后不遠處的蘇唯說。
原本低著頭擺弄手機的蘇唯猛地抬起頭。
“我出來走走,這條路又不是你造的。”
其實蘇唯想問瞿北盡他出來這么長時間了,不用工作的嘛?還真是紈绔子弟。其實瞿北盡這幾天晚上房間里的燈一直亮到凌晨,公司里有很多事情需要他親自處理。
瞿北盡做這間公司的總裁三年了,在很早以前他就想做甩手掌柜了。
“楊秘書,公司的事情你全權負責直到我回來為止。”兩天前,他是這么斬釘截鐵地交代的。
掛電話之前他加上了一句:“我會考慮給你加工資的。”
楊秘書是剛進公司的新人,剛畢業(yè)兩年。他在心里仰天長嘆:總裁,你快點回來吧!
總裁離開的這些時間,他忙得雙休日都沒休息時間,女朋友差點跟自己分手。
楊秘書栽倒在了一大堆文件里,旁邊還有幾桶泡面,這兩樣東西成了他的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關鍵。
夜色里,一男一女一前一后地走著。
瞿北盡停下步子等蘇唯走上來,蘇唯看了他一眼打算繼續(xù)往前走的時候被瞿北盡攥住了手腕,然后修長的手指纏上了蘇唯的,十指緊扣。
蘇唯沒有掙扎,安安靜靜地讓他牽著手。
兩個人坐到了街邊的木質(zhì)長凳上。
他挑出蘇唯的一簇頭發(fā)在手里把玩。
某男問:“怎么想到染這種顏色?”
某女說:“一時興起就染了。”
“我去前面那個小超市買點東西,你別走開。”蘇唯說完就朝那里跑去。
瞿北盡看著她的背影笑了。其實這個女人有時候也很可愛。
蘇唯買了兩瓶啤酒,一個香草口味的冰激淋。
蘇唯把一瓶啤酒遞給了瞿北盡,他沒伸手接,直勾勾地看著蘇唯手里的那盒冰激凌,挑了挑眉說:“為什么我沒有?”
“難道你要吃?”她揚了揚手里的冰激淋問。
瞿北盡點了點頭,繼續(xù)盯著蘇唯看。
“好了,你幫我拿著。我去買。”蘇唯把手里的那盒給瞿北盡說。
瞿北盡認真看著手里的冰激凌,等蘇唯回來。
“那個,我胃不好,所以不能吃冰激凌。”瞿北盡對買回冰激凌的蘇唯說。她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她的胃也不好,經(jīng)常吃冰激凌也沒什么問題啊。
“你一定要吃,而且要吃完!”她把冰激凌放到瞿北盡手里堅定地說。
瞿北盡打開冰激凌一口一口吃著。從小到大他吃冰激凌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冬天里吃冰激凌不會覺得冷嗎?”瞿北盡看著蘇唯被凍得發(fā)紅的手說。
她說:“不會。心情會變得很好。”
“你不是說不能吃嗎?怎么吃得比我還快?”
“很久沒吃了,還不錯。”瞿北盡把手里的空盒子投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里。
月亮星星的光芒照射下來,蘇唯看到了瞿北盡小手指上的尾戒。
“你手上那個尾戒好像很特別。”她指著瞿北盡手上的尾戒說。
“我們回去吧,家里的大人應該都睡了。”瞿北盡拉著蘇唯往回走,像剛才一樣十指緊扣。
蘇唯抬起另一只手放在嘴吧前哈著氣,瞿北盡放開蘇唯的手,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蘇唯的身上。
“不用。我不是很冷。”瞿北盡的動作讓她想起了一個會在冬天這么對她的男人。雖然他跟她一樣都很怕冷,但是每次都把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蘇唯把瞿北盡的外套拿了下來說:“你穿上吧,前面就好了。”
瞿北盡結果衣服直接甩到了地上。
蘇唯看著他的動作說:“什么時候這么幼稚了?”
“穿上吧,著涼就不好了。”蘇唯把衣服撿起來扔給了瞿北盡。
“你這個女人怎么就那么不知道好壞?給你穿還一大堆廢話。”
“你又不是我的誰,我干嗎要穿你的衣服啊。”蘇唯把心里想的話說了出來。
兩個人回到家的時候,家里的長輩都睡了。
蘇唯心想:要是在以前她的手機都快被打爆了,現(xiàn)在她半夜都沒回家,怎么就全都睡了呢?怎么久這么放心瞿北盡啊!
凌晨兩三點鐘,蘇唯聽到了敲房門的聲音,從睡夢中醒來爬起來開了門。睡眼朦朧地看著瞿北盡說:“大半夜的,你怎么還沒睡啊?”
瞿北盡的臉色有點白,手放在胃部的地方。
“胃痛?”蘇唯問。
“我要吃粥。”他又補充了一句,“上次那種。”
蘇唯睡眼惺忪地去了廚房,瞿北盡就坐在飯桌前。
蘇唯看著正在煮的粥,眼皮很重,一點點垂了下來。她想努力睜開的但是還是閉了起來。她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瞿北盡的臉龐,離得很近。
“你這個女人,怎么煮個粥都能睡著?”瞿北盡扯了唇角說。
“粥呢?”
瞿北盡沒有回答,朝那個方向怒了努嘴。
蘇唯用冷水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盛好粥放在瞿北盡面前說:“吃好粥,再吃兩粒藥,睡一覺就好了。”說完這些就回了臥室繼續(xù)睡覺。
瞿北盡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吃著粥,空空的胃被溫暖一點點填滿,疼痛感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