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蓉婉兒走出了御花園,并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向前慢慢地走去。今天晚上,真是太快活了!慕蓉婉兒輕輕地拍著泉水,臉上是輕松得意的笑容。想不到穿越而來,竟然讓皇上下不了臺,這是一件多么長臉的事情啊!一想到那皇帝快要噴出火來的目光,她便覺得好笑。想必他長這么大,還沒有被人這樣損過?她可從來不是那種好相與的人!若把她當成那些以夫為主,唯諾是從的女子,他就大錯特錯了。手輕輕地掬起泉水上的玫瑰花瓣,這溫泉水暖,讓人極是舒服。這皇宮中,果然是處處好地方,處處都是非常人能享受的,皇后的居處,竟也有著溫泉泉眼。奶白的肌膚,在溫泉水下,閃著粉色的光,十分迷人。她微微地閉起了眼睛,享受著這難得的好時光。可是方才閉上少許,她的臉色一變,猛地睜開了眼睛。那美麗的眼中,現出了警惕,沉沉的冷靜殺機在她的身上漫了開來。這溫泉水的味道不對。她分明放的只有玫瑰花,可是這里面的味道,卻不只玫瑰花一種味道,而是有著一種淡而郁的香氣,幽幽揚揚,在熱水的蒸發下,似有若無。那味道,極是熟悉。略一想,她整個人臉色都青了,猛地一躍,跳到了池邊,手一伸,那件淡藍色的長袍就披在了她的身上。想不到,這么快,就有人對她下手了!而且,手段還挺高明的。在浴水中下曼陀羅花?想讓她不知不覺瘋了!手段夠狠!不過她毒不死她,就等著承受她的攻擊了!她從來不是那種會害怕別人攻擊的人,因為,從來還沒有,讓她害怕的敵人!
“皇后娘娘,您洗夠了嗎?”身邊侍候的四名宮女一看慕蓉婉兒起來了,其中一名宮女開口問道,語氣有些錯愕。慕蓉婉兒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只見她低下了頭,臉色微微地發白,指間,不自覺地微微地顫著。在她的面前玩花樣,還真是不知道死活呢!“本宮洗好了!”她冷冷一笑,緩緩地在池邊的玉椅上坐了下來,修長而整潔的長腿,輕輕地翹在了椅前的小幾上,動作優雅而狂妄。一雙目光,卻依舊緊緊地盯著那名宮女。“你叫什么名字?”她淡淡地問道,嘴角微微含笑,可是眼中,卻是冷冷殺意。
“奴婢翠竹!”那宮女聽到慕蓉婉兒的問話,趕緊應道,那臉,卻再不敢抬起來。
“翠竹?”慕蓉婉兒在口中喃喃地念道,而后又道:“這名字,聽起來好聽,可是卻并不是個長命的名字啊!”那宮女一聽完慕蓉婉兒的話,雙腿也跟著開始顫抖了起來,抖得厲害,她總覺得,自從那一天后。這個皇后,變得越來越可怕了,讓她每次見到都不由自主心里覺得害怕。皇后這句話的意思是什么呢?難道她發現了自己下毒了嗎?不可能的啊!
慕蓉婉兒緩緩地站了起來,而后走到了她的面前,那君花嚇得抬起了頭,卻看到江芷靈那絕美的臉上,淡淡的笑,美得讓人顫然。不由得松了下心。可才是這一眨眼間,就聽到一聲帶著冷厲的怒吼:“你可知罪!”
原本松下來的心,猛地一個提緊,她整個人,就‘砰’地跪在了慕蓉婉兒的面前:“皇后娘娘,那毒不是奴婢下的……不是不是啊……”
慕蓉婉兒一聽,冷冷一笑,而后緩緩地在她的面前蹲了下來,嘴角,是一抹嗜血的笑容,:“本宮有說了是所犯的罪是下毒嗎?”芙蓉般絕美的臉上,帶著一抹冷笑。這不就是不打自招嗎?真是沒用,這計謀雖好,可是找來的這個幫手,就顯得差了許多了,慕蓉婉兒心中一嘆。那翠竹一聽到慕蓉婉兒的話,剎那間軟癱在了地上,兩眼無神,眼淚就拼命地流了下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奴婢知錯了,奴婢是一時糊涂,求皇后娘娘饒命啊……”說著間,那頭叩得砰砰作響,只幾下子,那頭便紅腫出來,倒真是用足了力的。
“誰讓你做的?”她冷冷地問道,目光銳利如箭,直能望入人的內心中。
這乍然間的一起一落,早已經讓那宮女嚇破了膽:“奴婢……奴婢……不……”
“你可以不說出來,不過,你應該看得出來,本宮也不是那種善良的人,得罪本宮的人,絕對會慘不忍睹的!”她冷冷地打斷了那翠竹的話,語氣猶如從修羅地獄而來,讓人驚心。她把人的心理,拿捏得恰到好處。這直接打斷的話,讓人更是失了魂一般,不只是那翠竹,還有翠竹身旁的另外三個宮女,也是嚇壞了,紛紛地跪在了地上。
“奴婢……奴婢……”翠竹哭喪了起來:“皇后娘娘,你就處死奴婢!是奴婢對不起您……”
“她們用你最重要的人威脅你?”慕蓉婉兒淡淡地問道,卻是一語命中。這翠竹,連死也不怕,那么就只能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她的軟肋,讓人捉住了。
“我……”翠竹沒有想到這皇后居然如此厲害,她不過才這么說,她就猜了出來。
“你可以選擇告訴本宮,本宮可以保你平安,也能保你那受威脅的人的平安,但是如此你不說的話,就算本宮不殺你,那人,也未必就會放過你……還有你想保護的那個人!”說到你想保護的那個人的時候,她故意壓低了那聲音,聽起來讓人覺得心跳也跟著加速。她是什么人,21世紀世界排名前十的頂級特工,什么事情沒有經歷過,審人,也是她的高招的。她雖然能夠猜出那下毒的人,不是顏如雪就是藝貴妃,可是她習慣了任何事情都追求百分百證據,所以才要審出那人。
“皇后娘娘……奴婢……奴婢……”翠竹開始掙扎了起來,臉上,已經漸漸地松懈了起來。
“本宮數到三,你愿意說便說,不說的話,以后也就沒有這個機會了!”她冷冷地站了起來,以著居高臨下的姿態緩緩地說道。目光冷冽,卻再不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