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曦自中秋夜那晚回到房中,就一直覺得冷,鉆到被窩里躺了一夜起來,還冷得瑟瑟發抖,還發起了高熱。
她自到古代來就沒怎么睡過好覺,總是在做夢,但是每日醒來卻又想不起自己夢的什么,除了那次夢到黑白無常,還有這次夢到玉九郎。
不知道為什么昨夜她冷的縮成一團后昏昏沉沉睡著了就開始做夢。她夢到自己和玉九郎一樣,身穿一襲白衣,兩人在月下對酌,成雙成對好不浪漫。她還夢到玉九郎溫柔深情地看著她與她耳鬢廝磨,甚至夢到自己踮起腳去吻玉九郎。就因為這樣她一下嚇醒了,翻身坐了起來。
醒來后她反復地想為什么自己會做這么奇怪的夢呢?
更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接連幾日她都夢到玉九郎,夢到的都是和他一起情意綿綿的畫面。
沐云曦每天晚上都是被夢嚇醒的!讓她害怕的是她的潛意識里似乎對玉九郎有什么特殊的想法了!可是他們明明沒見過幾面啊,雖然玉九郎是她喜歡的類型,但是也不至于每日都夢到他,還是那么親密的畫面。他是蘇綰的姐夫啊!
她雙手托腮,蹙著眉頭:若是夢到與蕭陌一起情意綿綿或許她還不會驚訝,畢竟……
好幾日沒有睡個好覺了,加上生病,她整個人狀態十分不好,渾渾噩噩地。
這天晚上她總算一夜無夢,睡了個好覺,但一覺醒來又發現自己來月經了,不但把床被弄臟了,而且肚子很痛!蘇綰的這具身子十分嬌弱,痛經厲害,沐云曦是深受其害。
“女郎,怎么了?還覺得冷么?”
見她醒了,玉竹趕緊上來詢問。
在這凌霄堡都住了五六天了,藥也吃了好幾貼,眼看著要好了,怎么今日又反復了,真是急人啊!
“玉竹,我來葵水了……”沐云曦細弱的聲音從被子中傳來,玉竹聽了恍然大悟,趕緊翻箱倒柜地找月事帶!
伺候沐云曦換好衣物重新躺下后,玉竹說:“我去弄些紅糖水來。”
玉竹剛出門不久,蕭陌就來了。
因為季玄青這個身份的揭開,許多事情接踵而至,加上鑒寶大會后各項事情都忙,他在鑒寶大會后第二日就趕回了蕭府。忙了好幾日才聽說沐云曦的病還未見好,又趁著空閑一點便趕來凌霄堡看看。
蕭陌走進屋子,見沐云曦還躺在床上,小臉煞白,嘴唇也是白的。他走上前,抓住沐云曦的手,又感覺她手冰涼凊冷,頓時有些慌了。
“怎么七八日也不見好?病成這樣了,凌小六那廝竟然跟我說快好了!他還敢說他找的是最好的大夫,還敢跟我要診費!真是膽兒肥了,那廝簡直欠收拾!”說著竟要轉身去找凌御風,沐云曦急忙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角。
“別……別去,我真是已經快好了。”
說話時因為腹部劇烈的絞痛,沐云曦不由蹙緊了眉頭,聲音也有一絲顫抖,蕭陌看了更生氣了。“都疼得說不清楚話了,還叫快好了?”
“不是,不是因為病,是……”
這女人的事情,沐云曦縱是現代人也不好對一個大男人說出口,她只好含糊地說:“反正不是病,過幾日就好了,郎主不要擔心。”
蕭陌見她病容中,發鬢微散,臉色蒼白完全沒有平日那健康生氣,心微微一疼,上前輕輕將她擁入懷中。
“明日一早,我就帶你回去,找最好的大夫給你瞧瞧,我還是更喜歡看你風風火火地忙這忙那。”說到這,又似想到什么,惱聲道,“不行,這次非要教訓他,平日給我捅了那么多簍子也就罷了,竟還讓你受這么些苦,疼的這么厲害!不打他一頓我心里難受!”
“咦?郎主?”
玉竹端著紅糖水急匆匆的回來,剛一進門就聽蕭陌說要打誰,當時就愣在門口了。
蕭陌見玉竹來了,劈頭蓋臉就訓責到:“她病這么重怎么不早捎信告訴我,我順便帶兩個大夫來嘛。還有,這么七八日都不見好,你也不回稟一聲,你……”
“你錯怪玉竹了。”沐云曦見蕭陌錯怪好人,急忙阻止,小臉已脹得通紅。
“郎主,女郎無礙的,過兩日便會好了。”這女人的事情,玉竹和沐云曦都不好跟蕭陌說,只有含糊其辭,哪知蕭陌認定了她們是在庇護凌御風。他心疼地看了眼床上的沐云曦,說:“好好歇著,我待會兒再來看你。”
沐云曦正疼得難受,也沒力氣解釋,急忙跟玉竹使顏色要她攔住蕭陌。玉竹哪有什么別的辦法,只好實話實說:“郎主,女郎月事來了,不是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