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深處,從林子里伸出一條蜿蜒的石板小路,一塊石碑立在小路的入口,上書“夢起良緣”四個大字。
肖丁站在那石碑前,莫名其妙的看著周圍,想要回憶之前發(fā)生的事,卻似乎有一層薄霧遮住了記憶,總是想不起來。他能夠肯定的,就是自己的名字是肖丁,應(yīng)該是一位旅客。
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人在那深山里召喚著他,肖丁神色猶豫的向前走出幾步,那聲音便漸漸大了起來,就像在呼喊他的名字一樣。
“有人在叫我嗎?”肖丁自言自語道。當(dāng)下不再思考,便順著那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
走過這條林間小路后,前方變得寬敞起來,還響起了潺潺的溪水聲,肖丁發(fā)現(xiàn),這小路的盡頭處,竟是一間民房,房子的左側(cè)是一條山澗小溪,右側(cè)用籬笆圍了一小塊地,喂著幾只雞鴨,房子背后則是一條上山的石子路。那呼喊著他的聲音,竟是從民房里傳來,從這聲音聽來,似乎還是一位女子。
肖丁急忙走了過去,推開民房前的柵欄,同時喊道:“誰?誰在叫我?!”
房子里的聲音停了下來,沒過一會兒,便應(yīng)道:“相公,是奴家在喚你。”
接著,那民房的前門被拉開,一名青衫女子緩緩走了出來。肖丁一看眼睛便直了,好一個絕色佳人,肌膚如雪,倩影翩翩,眼眸里婉轉(zhuǎn)似動,嘴角處若喜若嗔。
就在這時,肖丁的腦海里忽然浮起一段記憶,這女子的名字是燕思玲,而且是自己的正室夫人。
雖然不明白為什么會突然想起這些東西,但肖丁已經(jīng)不想關(guān)心這些,畢竟眼前佳人惹眼,已經(jīng)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肖丁急不可耐的走了過去,伸手挽住燕思玲的小蠻腰,調(diào)笑道:“娘子有何事待說?”
“相公,進(jìn)來再說。”燕思玲的臉頰一片飛紅,伸出玉手捂著小嘴羞笑道。
“好嘞。”肖丁大喜,摟著燕思玲便走進(jìn)了民房。然而,他剛一踏進(jìn)門,背后卻傳來一陣大力,不禁向前撲了出去。
“你可知罪?!”
肖丁的耳邊忽然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他不由得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已倒在一間衙門里面,兩旁的捕快衙役黑起臉瞪著他,而前方則是一個帶著烏紗帽,穿著官服的中年男人。
肖丁有些奇怪,隨即左右一看,之前的燕思玲卻又不知去了哪里。只聽“噔!”的一聲,那男子吼道:“堂下聽判!庶人肖丁,因窺視燕家小姐之美貌,心生惡念,竟強行將燕姐小姐擄至深山,令其數(shù)月不得與家人相見,此罪罪大惡極,人神共憤,故判斬首之刑,待報上朝廷后執(zhí)行。退堂!”
話音一落,兩旁的衙役便跟著嘆道:“威——武——”
“誒,不對啊,我怎么……”肖丁話還沒說完,便被幾名衙役押著拉出了衙門大堂。
不過,肖丁還沒被押走幾步,四周的景色一換,竟從白天變成了黑夜,身后的衙役消失了,而他自己也恢復(fù)了自由,身上的衣服卻成了深色的大衣。
肖丁被這突然的變化弄得心神不定,還沒弄清楚周圍是個什么地方時,遠(yuǎn)處卻傳來一陣急促的槍聲與腳步聲。
聽到那聲音越來越近,肖丁急忙順著前面的路跑去,還好他身處于一條曲折的巷子里,倒不怕背后的人看到他。
這時,背后漸漸趕上的人開始喊了起來:“肖大哥!肖大哥等等我!”
肖丁不由停了下來,回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一名平頭小青年追了上來,手里還拿著一個黑色的包裹。
“你是……”肖丁正想問個仔細(xì),那小平頭卻把包裹朝肖丁懷里一塞,說:“肖大哥,東西都在這里了,你要保管好,我得跑路了。”
話還沒說完,小平頭便已朝前面跑去,而背后響起的槍聲也越來越近,肖丁急忙也跟上那小平頭的步伐,同時喊道:“喂,這東西是什么啊?”
那小平頭邊跑邊回過頭來,笑嘻嘻的說:“定時炸彈。”
肖丁大驚,卻感覺到手里的包裹一震,猛地爆開了。
“啊——”
肖丁猛地睜開了眼睛,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張病床上,這一次他才算是真正醒了過來,搖搖頭嘆道:“這噩夢的懲罰也太詭異了吧,還好今天是第五天了,應(yīng)該不會再做了。”
這時,門外一陣響動,燕思玲帶著張雷和蘇浩然急急的走了進(jìn)來。
“肖丁,怎么了?”人還沒到,燕思玲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肖丁的心里流過一道暖意,笑著說:“沒事了,燕姐,害你擔(dān)心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還真怕你變得像那個許老師一樣,誰都不認(rèn)識了呢。”燕思玲輕輕拍著胸脯,一臉后怕的說。
張雷蹦了過來,一拳輕輕的落在肖丁的肩上,笑著說:“老丁,你小子怎么隔三岔五的昏迷啊?你身體也不差啊。”
肖丁給了他個眼神,說:“商人,一會兒再說。”
聽了這話,張雷眼前一亮,便閉上了嘴。燕思玲奇怪的問:“肖丁,你在說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肖丁卻岔開了話題,說:“燕姐,那位許老師怎么回事?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
一聽到“許老師”,燕思玲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苦著臉說:“剛才發(fā)了陣瘋后,就一直昏迷了,到現(xiàn)在還沒醒,醫(yī)生也沒查出問題來。對了,你們今晚不用參加搜索小隊了,危險太大,那幾個教官都還沒找到。”
肖丁一聽,這才看了眼窗外,沒想到他這一昏迷竟已到了晚上,于是回頭問道:“燕姐,那你呢?你還要去?”
“我和王教官他們看一眼就回來,你在這里好好休息,既然沒什么問題了,那我先走了。”說著,燕思玲便朝外面走去。
“燕姐!”肖丁大聲喊道。
燕思玲身形一頓,回過頭來看他,問:“怎么了?”
“小心一點。”肖丁一臉殷切的說。
“真啰嗦,小鬼頭。”燕思玲半嗔半笑的說,便走了出去。
蘇浩然一臉驚愕的說:“老丁,你不要告訴我,你在打燕姐姐的主意啊。”
肖丁回過頭來,朝他一笑,問道:“怎么了,浩子?有問題?”
“你自求多福吧。”蘇浩然想了半天,腦海中一個難以磨滅的小魔女形象讓他不敢再說。
張雷忙插嘴道:“得了得了,先不說這個,肖丁,你剛才的意思,是不是又碰見那個異能商人了?”
肖丁點著頭,同時把交易單掏了出來,遞給張雷,說:“千里眼,你自己考慮要不要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