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兒!我好不容易出宮的,今天差點出不來了,皇兄聽到了民間的傳言,說我門風(fēng)不正,要我閉門思過,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墨飛誠的哀嚎聲也隨著音致遠的聲音一并傳了進來。
聽到皇兄二字,周箏身子顫抖了一下,心中微微的發(fā)涼,昨晚的一切仿佛還在眼前飄蕩,說實話,死過一次的周箏,死對她來說已經(jīng)不可怕了,但是墨飛瀚真真切切的讓她從心里面感到害怕,這種害怕濃厚而深沉,讓她無所適從。
蘭兒聽著這叫喚聲,沒有理會周箏的情緒,笑了笑,身子抖了抖,打趣的說著:“這般哀怨,小姐你還是去撫慰一下吧。”說著撞了撞周箏的身子,眉目含春。
“你想要拿去啊。”周箏看著蘭兒的笑容,收起了心中的情緒,也和她嬉鬧了起來。
“小姐,我不敢了,我哪敢要啊,這可是王爺啊!”蘭兒說著一臉恐懼的表情。
“那你不要的東西,也敢塞給我么?”周箏故意歪曲了蘭兒的意思,在房內(nèi)以內(nèi)外都能聽到的音量說著。
聽著這話,門外的兩人,初時沒有任何反應(yīng),半響之后音致遠狠狠的笑了:“東西?~東西王爺~王爺東西~”
“再叫我把你帶去凈身房,音致遠。”墨飛誠聽著有些惱羞成怒了,看著音致遠的俊顏,就想狠狠的打過去,把他揍成豬頭,可是半響后又放棄了,根本就不是對手,套用楚易的話—何必自取其辱呢。
音致遠看了看墨飛誠的模樣,笑了笑,對他的話一點都不在乎。
看到緊閉的房門,音致遠也有些驚訝著周箏的勇氣,堂堂一國王爺,也能被她這般冷待,她是有多囂張啊?
“千兒,開門吧,這花兒可是剛從院子摘的!”墨飛誠低著頭看了看窗戶的縫隙,想要知道周箏到底在干嘛,無奈這窗戶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一點懸念都沒有留給他。
看著久久不開的房門,墨飛誠猶如一個泄氣的皮球,拿著手中的花,左右踱步。
音致遠看到這般情形,忍了忍心中的笑意,用手中的玉笛敲了敲門板,說:“羅姑娘,你難道不想知道鳳寧教的事兒了么?”
聽到這話,門刷的一下就開了,周箏站在門口看著他說:“你繼續(xù)說。”
音致遠斜著眼看了看一臉郁悶的墨飛誠,表情上的意思就是,你看看,我就是比你管用,要多得瑟有多得瑟。
“說不說啊!”周箏有點不耐了。
“我也知道的,千兒,我告訴你。”墨飛誠好像獻寶一樣的跑到周箏的面前,音致遠一臉看好戲的樣子,果然砰的一下,門又關(guān)了。
“哈哈哈哈哈~”狂笑不斷。
原本蘭兒和周箏在房間內(nèi),沖泡著茶,緩緩的喝著等外面的兩人離開的,結(jié)果聽到音致遠的話,又勾起了周箏的好奇心,但是轉(zhuǎn)眼間又變成這樣,蘭兒感覺,王爺真是慘極了!但是看著周箏,蘭兒又感覺,小姐真是霸氣極了。
“小姐,不用這樣吧。”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的蘭兒,只能無奈的看著周箏,隱忍著笑意問了問了。
周箏關(guān)上門后,拍了拍手掌,眼睛瞟了瞟蘭兒,有沒有說話,走到床邊就癱倒下來了。
一夜未眠的她此刻的困倦好像排山倒海一般的襲來,眼睛又酸又澀的周箏伸出手揉了揉,低聲說:“別讓我知道你開門,不然我不放過你。”
音致遠看了看對著墨飛誠聳了聳肩:“這回我可告訴你,我敢保證,我們不離開她倆就不出來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信,你肯定還有方法的,去,再試試。”墨飛誠推了推音致遠,把他擠到了門板上:“再叫叫。”
音致遠看了看他,心中好笑著:“我從不做無用功。”
說著縱身一躍,飛到了房子的頂部,躺在瓦片上睡了起來。
墨飛誠在房間前跳了跳,看著房頂上一片優(yōu)雅的音致遠,心中氣翻了:“音致遠,我告訴你,你趕緊給我下來,不然我。我。我。。。”
我我我的叫著,看到音致遠一動不動的模樣,又什么狠話都說不出來了,畢竟如果說出來做不到又該被他嘲笑了,此刻的墨飛誠真是真真切切感覺朋友之間的相處就是受虐,一直都是只有被音致遠虐的份。
“我走了。”最后墨飛誠看著音致遠自由自在的曬太陽,那舒坦的模樣讓人看著不舒服極了,手中的鮮花一拋,氣急敗壞了起來,衣袖一揮,雙手放置在腰后,轉(zhuǎn)身就走了。
看到墨飛誠氣沖沖的背影,音致遠一陣好笑,相識數(shù)十載從來沒有見過他這般模樣,全因自己沒有幫助他把羅三千叫出來,可是為什么自己不愿幫助他呢?音致遠一陣迷惘,心中隱約有些朦朦朧朧的感覺,這感覺讓他分外讓不舒服。
不知道為什么,他知道自己一定有辦法把羅三千叫出來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想叫,也許是太過羨慕羅三千這種唯我獨尊的生活,也許不愿破壞她捉弄人后的笑顏。
他不想破壞那一份驕傲,那一種神采飛揚的感覺,這樣的她讓他感覺很美好,美好得不愿影響這女子的分毫,為此,他心中不愿。。。
想著想著音致遠也感覺有些累了,在暖暖的陽光下,懶洋洋的舒展筋骨,耳邊響起一些鳥鳴聲,好像是一首遠古的催眠曲,聽著聽著他就沉沉的睡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箏從睡夢中醒來,蘭兒坐在桌子旁用手撐著頭,沉沉的睡去了,看著她單薄的衣衫,周箏心中一動,從一旁的木箱中輕手輕腳的拿出了一件披肩,蓋到了她的身上。
剛碰到蘭兒的時候,她動了動,手一軟整個人趴在了桌子上,睡得更熟了。
看著她的模樣,周箏笑了笑,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前,輕輕的開了門走出去,門前早已經(jīng)沒有了墨飛誠和音致遠的蹤跡,只剩下一地的鮮花,看起來殘敗了不少。
音致遠半睡半醒之間聽到門咯吱的響了一下,他擦了擦眼睛,看下去,周箏正站在墨飛誠站過的地方,看著散落滿地的花兒,眼神呆滯。
看著這樣滿地的鮮花,周箏心中一動,詭異的笑了笑。
想起了從前隨手點擊過的一個網(wǎng)站,上面有一段林妹妹葬花的情形,感覺異常狗血,實在不知道到底這個姑娘是抱著什么的心態(tài)來葬花的,所以一直可惜沒能試驗試驗的周箏眼睛一轉(zhuǎn),看向了蘭兒用來照顧蘭花的鐵鏟子,賊兮兮的笑了笑。
看著周箏的模樣,音致遠心中有些好奇,緩緩的坐了起來,手中把玩著玉笛,眼睛一瞬間不瞬的盯著她。
周箏捋了捋自己的袖子,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藕臂。
音致遠眼睛蓋了起來,心中暗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也。”
蓋著眼睛的音致遠心中又好奇極了,從中露出了一條縫隙,看著周箏從地上撿起了那個小小的鏟子,在地上狠狠的挖洞。
周箏認真極了的模樣看在音致遠的眼中,他呆了,這什么情況?土地里面埋了什么么?向來羅家的人都是無寶不落的,如今羅家千金此時竟然一絲不茍的挖洞?音致遠實在不敢相信她是為了種花而挖的。
事實證明他也猜對了,周箏挖著挖著,越來越感覺累得不行,心中暗暗的抱怨著,羅三千得這個身子比較弱,還不如當(dāng)年的那個身子來得強,只是挖了這么一個淺坑就已經(jīng)累成半死不活了。
“唉,累死了,這林妹妹什么心態(tài)啊。”周箏嘟啷著,放下了手中的鏟子,走過去看著滿地的鮮花,眉頭緊皺著,小小的聲音充滿了無奈:“不是我偷懶啊,這坑太小了,我就埋一朵吧。”
說著周箏撿起了一朵殘花敗柳,走到了這個坑的面前,在音致遠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輕輕的丟到坑中,把剛才挖出來的泥土又堆了回去還喃喃的道:“不死都死了,還要葬了它,事實證明林妹妹不太正常。”
顧著看周箏的音致遠一個不覺察,手中的玉笛在房頂上隨著傾斜的瓦片咕隆咕隆的滾滾而下,砰的一聲,剛好砸在了剛好想抬頭往上看的周箏。
“靠!”周箏狠叫著,頭被玉笛砸出了個紅塊,痛痛痛~
音致遠看著周箏頭還沒來得及抬起,就被砸了,而今正低著頭捂住自己的傷口,依他對周箏的印象,他開始感覺有些不妙了起來,想了想的音致遠輕輕的爬起來,準(zhǔn)備逃之夭夭。
周箏撫了撫痛楚稍減的額頭,看著地上的玉笛,大叫:“音致遠!”
音致遠剛想施展輕功遁走,被周箏的聲音嚇了一跳,結(jié)果光榮的從房頂上往下摔。
周箏又一次聽到瓦片嘎嘣嘎嘣響的生意,第一直覺,又有東西要掉下來,急忙身子一讓,離開了房下三步,看著從天而降的音致遠,感覺泄恨極了。
音致遠摔得一身都疼,原本的貴公子瞬間變成了一個泥娃娃,趴在了周箏剛葬下的花兒堆上,臉被微微潮濕的黃土弄得臟兮兮的。
他撐著腰緩緩的站起來,看到周箏看著他狂笑了起來,那一瞬間陽光明媚的照耀在周箏的頭上,她墨黑的秀發(fā)也變得有點微微發(fā)黃,整個人看起來如夢如幻,精致的容顏上帶著些炫麗的笑容,美艷不可方物。
那一刻的音致遠,心跳漏了幾拍,微微的顫抖著,心中那一片朦朧的感覺漸漸清晰了起來,對于眼前的人兒,他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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