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半小時,許一揚和Lucy一起走進辦公室。
許一揚對辦公室里的大伙兒說了句,“開會。”便轉身與Lucy一起出了辦公室。
今天的會議主要圍繞“偶寓”的傳播創意展開的。
我昨天和劉明宇頭腦風暴的結果,已經被我們整理并優化得七七八八了。
會議一開始,劉明宇便將我們的方案講述給大家聽,獲得大家的一致贊同。
達成共識之后,便開始分工。
我配合劉明宇細化方案,并完成執行案。張維負責媒體排期,而陳誠則負責宣傳文案的撰寫,大江子負責平面設計。Lucy負責將創意延展出的開盤活動,與銷售團隊溝通,并帶領銷售團隊的美女們,積極的配合此次的開盤活動。
而許一揚則負責打醬油,不,是撐控全局。
散會后,許一揚坐在椅子上沒有動作。
Lucy笑著與許一揚打了個招呼便出去了。
劉明宇,張維他們也相繼走出了會議室。
而我磨磨蹭蹭的走在最后,在確定他們都進了辦公室以后,我在離許一揚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許一揚正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腦里面的方案,與此同時,我也全神貫注的盯著許一揚看,認真工作的男人,真是帥得慘絕人寰。
似乎是我的目光太過灼熱,許一揚輕輕的扣上電腦,抬起頭正好與我四目相對。
這要放在偶像劇里,接下來絕對會是要Kiss的節奏。
許一揚問我,“小漆,還有什么事嗎?”
我以為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是不是應該將昨晚的故事,繼續講下去呢?而許一揚的態度,明顯是失憶了。
不過我也理解,總是應該公私分明的,會議室也不適合談情說愛,何況會議室的四面墻都是玻璃做的,容易使地下情見光死。
雖然我與許一揚之間的關系,還算不上地下情。
“那個,沒什么,魚香肉絲很好吃。”我趁著臉還沒開始紅,風一般的出了會議室。
走到會議室門口時,我回頭偷瞄了許一揚一眼,他的笑容,如沐春風。
回到辦公室,我與劉明宇一起將方案又細致的溝通了一次,確定方案細節之后,便由劉明宇主筆寫方案。
暫時沒我什么事,我便趴在桌上與周公聊人生。
“葫蘆娃,葫蘆娃,一顆藤上七個瓜……”
無奈被電話吵醒,語氣十分不友善,“喂,誰呀?”
“漆小白,才出差兩天就失憶了?”
聽到老胡的聲音,我立馬睡意全無,噌的一下,直起身來。
“胡總,我跟您開玩笑呢,嘿嘿,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是您啊!”我狗腿的討好道。
“漫漫的婚期在十一月初,還有近一個月的時間,婚禮策劃的事兒,你要放在心上。昨天漫漫給我打電話,說她陪劉晏在B市出差,正好你也在那邊,她說她有時間找你,聊聊婚禮的事情。”
“可是胡總,我現在是因為遠揚的項目出差,人家吃住全包了,我怎么好意思在出差其間做別的工作,再說了劉晏是華豐在B市的項目的負責人,您應該聽說了吧,華豐那項目和我們現在負責的這個項目,是競爭關系,我怎么著也得避避嫌吧?”
“你那點兒小心思,我還能不知道,遠揚的許總和漫漫也是朋友,這事兒我跟他打過招呼了,在不耽誤遠揚工作的情況下,你得將婚禮策劃的事兒給同時推進。”老胡說。
我的心咯噔一跳,難道老胡看出來我與許一揚之間的關系?不可能啊,出差之前,我可是一直很低調的保持著對許一揚的好感。難不成是知道了我與劉晏之前的那段孽緣?那更不可能啊,劉晏不會傻到告訴老胡或者趙雪漫吧。
“可是胡總,我覺得這樣還是不太好吧,我和大江子現在可是吃遠揚的,住遠揚的,咱可不能忘恩負義,胳膊肘往外拐啊。”我努力的想使老胡改變主意,至少將婚禮策劃的事兒,推后到回A市以后再進行。
“恩,你說得對,不能忘恩負義。”
我心中竊喜,以為老胡被我的真誠打動。
沒想到老胡接著拔高了嗓門沖我說道,“漆小白,還記得是新天地給你發工資吧,遠揚的工作處理好以后,你就馬上和漫漫聯系。”
“誒,胡總……”我還想垂死掙扎一番,奈何老胡已經掛了電話。
姜,果然是老的辣。
最近,除了遠揚工作的事情外,我便一門心思的撲在許一揚身上,完全忘了還有趙雪漫的婚禮策劃這茬。
以至于之前和大江子在百家樂遇到趙雪漫時,我完全沒有做為乙方的自覺,見著客戶不獻殷勤就算了,竟然還略帶了些不悅。
只是不知道有沒有被趙雪漫看出來。
我想,像趙雪漫那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集團千金,應該不會像我們這種小市民一樣小家子氣吧。
老胡說許一揚也同意,我在不耽誤遠揚工作的情況下,可以忙趙雪漫婚禮策劃的事兒,照這么看來,許一揚和趙雪漫之間或許并不非像我之前所想的那樣,曾經是戀人關系。
否則,自己曾經的戀人嫁給了競爭對手,還得為他們的婚禮策劃亮綠燈,這得有多么大強的心理承受力,才能承受得了這種摧殘呀。
話又說回來,我不正是這樣一個內心強大的人嗎?
終于熬到了下班,我主動約許一揚一起吃晚飯,以感謝昨晚的那份帶有濃濃愛意的魚香肉絲。
在我成功的約到許一揚之后,卻接到了趙雪漫的電話。
趙雪漫像是有千里眼,順風耳似的,掐準了時間,不早不晚,在我與許一揚剛踏出售銷中心大門時,一通電話便瞬間破壞了我的好心情。
剛一看到趙雪漫三個大字伴著美妙的手機鈴音,在手機屏幕上閃個不停時,我腦海中產生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趕緊滅了這妖精。
可想像總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殘酷的,即使我敢掐了趙雪漫的來電,也不敢違抗老胡的命令,誰讓他是發工資的人呢,忘恩負義的事兒,咱做不出來。
我拿起手機,無奈的看了眼許一揚,見他笑著示意我趕緊接電話,我才極其不情愿的,慢慢吞吞的,劃開了接聽鍵,“喂,趙小姐您好,有什么時候嗎?”
即使心中有一百個不情愿,我還是充分的遵照了“客戶就是爺“的國際慣例,努力用我所能達到的最甜美的嗓音向趙雪漫問好。
“小白,沒有打擾到你吧?”趙雪漫一如既往的保持著公主范兒,說話聲音悅耳動聽。
我能說你打擾到我了嗎?很顯然我不能。
于是我說,“沒有,今天接到胡總的電話,說要在這邊繼續跟進婚禮策劃的工作,我也正準備和您聯系呢?”
溜須拍馬,迎合客戶,職場之道,誰不會呢?
“那你現在可以過來我這邊,我們一起溝通一下嗎?”趙雪漫說道。
我看了眼許一揚,又接著說道,“如果不急的話,吃過晚飯我過去找你吧。”
“要不你過來我們一起吃吧。”趙雪漫提意道。
“還是不了,我約了朋友。”我一臉苦瓜樣,看著許一揚,許一揚只是輕輕的笑了笑。
“叫上你朋友一起吧,人多吃飯熱鬧,別客氣。”
雖然是友善的邀請,可我聽著為什么有種刺耳的感覺?對了,又是人多熱鬧,我能特粗欲的說一句,人多你妹嗎?當然不能。
這時,我旁邊的許一揚沖我點了點頭,我也只好應聲道,“好吧,你把地址發我手機上,待會兒見。”
掛斷電話之后,我問許一揚,“你想一起去?你也覺得人多吃飯熱鬧?”我的語氣有些不善,仔細一聽還有點威脅的語調在里面。
但凡許一揚答個是字,我就敢立馬在地上滿地打滾。
許一揚說,“我開車送你過去吧,溝通完之后,給我打電話,我過去接你。”
我承認我受寵若驚,并且被驚得不行。
但我還是特矯情的說,“可我們還沒一起吃飯呢?”我差點就趁著這難以抑制的矯情勁兒,將這句人話說成“可你還沒和人家一起吃飯呢”。
許一揚并沒理會我,而是直接拉著我的手腕,走到車門前,打開車門,將我推上車,再關上車門。
這一系列流暢的動作,讓我想起了一個智力問答,把大象放進冰箱需要幾個步驟,答案是三個,將冰箱門打開,把大象放進冰箱,最后將冰箱門關上。
與許一揚拉我上車的動作是一樣一樣的。
許一揚熟練的發動了汽車,我坐在旁邊癡癡的看著,傻傻的笑著。
汽車發出滴滴滴的提示聲,我也不為所動。
我心想按照正常的劇情發展,許一揚應該在前面那個紅燈路口,遇上紅燈,并趁著等綠燈的功夫,側過身,彎下腰,貼心的為我將安全帶系上。
在這期間,他的側臉會輕輕的拂過我的唇,運氣好點兒,在他側身時,我們的唇還會不小心碰上。多浪漫啊,這必將成為我與許一揚之間的關系更上一層樓的重要催化劑。
汽車開到十字路口,如我所愿遇上了紅燈。
我懷著緊張的心情,等待著許一揚為我系安全帶,并且還會有機會親吻到他的側臉,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許一揚側身對我說,“沒聽到提示聲?”
“什么?”
“把安全帶系上。”
正好交通信號燈由紅變綠,就如同我此時的臉色。
許一揚將我送到趙雪漫所約的地點后,便開車離開了。
我想不明白的是,趙雪漫為什么要約在咖啡館見面。
孕婦能喝咖啡?咖啡館還帶賣晚飯?
走進咖啡館,見趙雪漫坐在靠窗的卡座上,一身白裙,飄逸得跟天仙似的。
見到我之后,趙雪漫起身,熱情的朝我揮手,“小白,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