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與許一揚合好了吧。
借著與遠揚合作的東風,我就這樣毫不矜持地又落入到了許一揚溫柔的懷抱中。算起來這里面老胡的功勞很大。
靠在許一揚的肩膀上,我問道,“你說老胡這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啊,為什么拒絕了樂立地產,卻又偏偏只與你們遠揚合作呢?”
許一揚笑了笑,端過桌上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才慢悠悠的說道,“老胡是我二叔。”
“什么?”我立馬坐直了軟弱無骨似的身子,用手用力的掏了掏耳朵,生怕自己聽錯了。
許一揚拿下我的手,握在手里,“你沒聽錯,老胡是我二叔。”
“難怪第一次見到老胡的時候,就覺得他身上有種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由于老胡是許一揚的二叔,我自動將原來加在貴族前面的落魄兩字給去掉。“可不對啊,你姓許,而他姓胡。他怎么成你二叔了呢?”
“他和我爸是結拜的兄弟,現在的遠揚就是當年他與我爸一起創立下來的。只是二叔的性格比較隨性,雖然持有一部分遠揚的股票,但卻并未參與到遠揚的經營管理工作當中。”
“既然如此,那他現在又為什么要與讓新天地與遠揚合作呢,那不也是幫著遠揚工作嗎?”我又問道。
“那還不是為了我們啊!”
“為了我們?什么意思?”
許一揚捏了捏我的臉,“傻瓜,當然是因為他的侄兒看上了他手下的一員大將,卻又沒有機會下手,他便為我創造機會。”
“好你個許一揚,看來老胡是只老狐貍,你就是一只小狐貍。那這次說要參與遠揚新項目的推廣,也是老胡有意安排的了?”
“這次是我主動跟二叔提出來的。”許一揚一本正經的答道。
“我們都這關系了,還需要創造機會?”我問道。
“那可不,你才拒絕了我見家長的提意,那說明在你心中對我還是完全的信任,所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啊。”許一揚裝出一副苦哈哈的表情,成功的取悅了我。
我快速的在許一揚臉上吻了一下,“許一揚你知道嗎?被你在乎的感覺很幸福。”
原本是談工作的下午時光,被我與許一揚變成了情侶間的約會。
我裝出一副特無辜的表情問許一揚,“我們這樣算不算假公濟私?”
“不算!”在我看來,許一揚的回答更加無恥一點。
經過兩周的冷戰,再加上老胡以工作為由的撮合,我與許一揚之間的關系迅速升溫,從打個啵直接飛躍到**。
在我還沒有晃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許一揚打包帶回他家了。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潛入我家,將我的衣服還有一些日常用品打包到他家的。
真是沒想到,許一揚看著一副溫潤君子的模樣,私下原來這么開放。
許一揚的家是一套二居室的公寓,裝修得很簡單,卻也不失溫馨。
我來之后,許一揚便自覺將主臥讓給我了,而他自己則搬到了客房去住。
在許一揚家的第一個晚上,吃過飯晚之后,我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同樣是看電視,但總感覺沒有在我家看電視時的那份輕松感了。
我一直都忐忑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根據男女**的一般規則,接下來的劇情便是我與許一揚之間的感情,通過滾床單的方式,得到一個質的飛躍。
現在畫面看起來有點奇怪,許一揚盯著電視看,而我則盯著許一揚看。
許一揚突然側身看著我,問道,“看夠了嗎?”
我被嚇了一跳,呆傻的如一個乖寶寶一樣,順著許一揚的問題,點頭答道,“看夠了。”
許一揚一把將我樓在懷里,“傻瓜。”
“許一揚我們發展得是不是太快了,我覺得我還沒有準備好呢?”憋了一晚上的問題,終于被我問出來的。有種尿憋久了,終于得到釋放的快感。
許一揚盯著我的臉,也不說話,盯得我頭發發麻,突然他就那樣哈哈的笑出聲來,“小漆,你說你的腦袋瓜里想的到底是什么啊,你愿意,我還不愿意呢?你可別想打我主意。”
聽到許一揚這么直接的說中我的心事,我覺得臉上的溫度蹭的一下上升到火辣辣的程度。加大了音量,企圖掩飾尷尬,索性也就放開了說道,“誰想歪啦,那你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道就真的只是聊人生談理想。你就這樣將我拉到你家來住,難道不是對我有意思?”
“遠揚這次的項目很重要,為了方便工作,所以就讓你住到我家來了。”許一揚一本正經的說道。
但不知道怎么的,我看著他這越是表現得正經的表情,就越覺得這件事情特別的不正經。
所謂的新天地與遠揚的合作,還不就他借工作之便,讓老胡提供一個機會,讓我們倆有更多的時間相處嗎,還說得義證言辭,大義凜然的。誰信!
“好啦,別想那些有的沒的,難道你不想和我一起?”許一揚直接一語道破我心中所想。
雖然是挺想和許一揚一起的,可還是作死的想保持點女生該有的矜持,卻又想做一個誠實的人,所以我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晚上住在許一揚房間,躺在許一揚的床上,蓋著許一揚的被子,聞著滿屋子許一揚的味道,我收到一條陳磊發來的短信:小白,睡了嗎?
與許一揚在一起的快樂時光,讓我不僅成為了楊義口中的那個見色忘友的白眼狼,同時也將許多不太重要的人和事拋諸腦后,比如曾經與我相過親的陳磊,那個第一次見面就想與我結婚的開著白色CRV的營銷主管。
當記起陳磊這個人的時候,我被這條深夜收到的顯得有些**的短信,嚇了一跳。接著又有些虛榮難以置信,我還有這樣的桃花。
我沒有理會,接著睡。
過了兩分鐘,手機響起,是陳磊打來的。
“喂,你好。”
“小白,還記得我嗎,我是陳磊。”
“你好,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小白,你能不能再考慮一下我上次的提意?”
“什么?”我有些不解,這個陳磊到底在說什么啊。
“我們結婚怎么樣?”從陳磊的聲音里我聽得出來,他說這話的時候很認真。
“你神經病吧!”我直接掛了電話。
相親的時候聽陳磊這么一說,我當時被震驚到的同時,還有一點小小的虛榮,覺得自己是不是還是挺有魅力的。
可是現如今我與許一揚戀愛,并且還**,在深夜接到這樣一個電話,我就覺得是在耍**。這不是神經病是什么。
我并沒有受這個插曲的影響,聞著許一揚的氣味,很快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之后,許一揚已經準備好了早飯,吃早飯的時候,許一揚問我,“昨晚誰打的電話啊。”
我邊吃著肉包子,邊答道,“你說什么,電話?什么電話?”
“半夜我聽到你房間里時的手機響了。”
山寨手機的威力真是不容小覷!
“哦,陳磊打來的,問愿不愿意跟他結婚。”我漫不禁心的說道。
見許一揚久久沒說話,我才抬頭看幾坐在旁邊的他,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我接著解釋道,“上次相完親之后,我就沒在與他聯系過了,也讓我媽推掉了。誰知道他怎么想的,突然冒出來,說什么讓我跟他結婚的話,嚇我一大跳。”
“那你是怎么說的?”許一揚的聲音有些沉,聽得出有些不高興了。
“還能說什么,我就說了句神經病,然后就把電話給掛了。”
許一揚聽了我的話像是在表演變臉似的,迅速的多云轉晴。又夾了個肉包子到我面前的碟子里,“乖,再吃一個。”
“你吃醋了?”我死死的盯著許一揚的臉問道。
許一揚有些不自在的別過臉去,“咳,快吃,吃完該去上班了。”
見許一揚不自在輕咳,企圖掩飾吃醋的事實,我也沒在逗他,心情特好的啃著他夾到碟子里的肉包子。
吃完之后,與許一揚雙雙出門,真有種夫妻雙雙去上班的感覺。
許一揚先送我去了新天地,然后再離開去遠揚。
在公司樓下,正好遇到老胡,見我從許一揚的車上下來,老胡看著我笑得意味深長。
我走上前去,“胡總早!”
“早!”
“胡總與遠揚的許總很熟?”我故意問道,怎么聽語氣中都有點陰陽怪氣的感覺。
好吧,我承認我就是故意的。在得知了老胡是許一揚的二叔,并且還借工作之便幫他的侄兒追女生的事之后,我就總想看看老胡露出狐貍尾巴的樣子。
“你說呢?”老胡笑著反問我,然后進了辦公室。
看著老胡的背影,我不得不承認,要讓一只老狐貍露出狐貍尾巴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