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我媽又做了一桌我愛吃的菜。
自從我跟我媽說我有了新目標,并會朝著目標努力奮進之后,我媽對我特別好。而我爸卻憂心匆匆,終于等到一個我媽上大號的好時機,我爸拉著我的手,一臉擔憂地問我,“小白,是不是爸媽把你逼得太緊了,所以你就想隨便找個人湊活,可千萬別干傻事啊,你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爸,你想哪去了,你女兒我是那種能隨便湊活的人嗎?”
聽了我的話,我爸像是松了口氣,卻又生怕我反悔似的,追問我,“你說的是真的,沒騙我?”
直到我跟我爸說人是楊義介紹的,很靠譜,并保證了不下五遍終身大事決不會隨便之后,我爸才相信我說的是真的。
并且,我在跟我爸說人是楊義介紹的時候,顯得特自然,一點也不臉紅。這時,我想到一件特緊急的事情要跟楊義說,于是留我爸一人在客廳沉浸在他女兒不會干傻事,一定會幸福的喜悅當中。
我回到房間,往床上一躺,翹著二郎腿,撥通了楊義的電話。
“小白揚,跟你說件事兒。那個什么,上次你說的那件事情,我答應了。”讓我直接說出愿意接受他的牽線搭橋,與許一揚試著成為男女朋友這件事情,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那件事是什么事?”
我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就是你介紹許一揚當我男朋友這件事。”
“哈哈,你怎么想通的?還這么主動。”
“這你就別管了,對了,上次你跟他說想要介紹我做他女朋友的事之后,他有什么反應?“
“他說隨緣。“
“恩,行,那就隨緣吧,反正這件事你就別瞎參和了。”
我松了一口氣,許一揚沒有直接拒絕,而是說隨緣,這是不是意味著我還是有機會的,或許他對我還是有好感的?雖然我不屬于讓人能一見鐘情的類型,但讓人有好感,還是極有可能的,就像林青家的那只“小白”,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就情不自禁的吻了我。
并且在B市老家,我們小區里的大爺大媽沒有不喜歡我的,都說小白這孩子懂事,嘴甜,惹人愛。
“對了,遠揚在B市的那個項目,我們公司也有參與,我現在每天上午會在遠揚辦公。遠揚真不愧是大集團,大企業,光是辦公樓就得以“棟”為單位,辦公室的落地玻璃窗真叫一個敞亮,透過玻璃窗俯瞰A市,你會覺得世界都是你的了,要不你也來遠揚吧,反正你們不也參與了這個項目了么?”我熱情的邀請楊義,完全是把遠揚當作了自己的主場。
“你以為是過家家,想來就來?”
“你跟許一揚關系那么好,你要是想過來,讓他跟你們公司打個招呼不就行了。”
“因為這個項目的原因,我跟他也就只接觸過幾次而已。”
“楊義,你個二貨,你跟人家才接觸過幾次,你就敢介紹給我當男朋友。”我生氣的時候,也會很不親熱的直呼楊義的大名,并揭露他是個二貨的實事。
“我們公司老大跟他關系不錯,聽我們老大說他人不錯,并且我接觸幾次也覺得挺好,最重要的是,你要相信男人的直覺。”
我不知道該用什么詞語來表達此時此刻的心情,雖然想要與許一揚有進一步發展的想法,來得過于猛烈,過于突然了一些,可男未婚,女未嫁,緣分這事兒,誰說得準,何況我那莫名其妙的自我良好感,早已經將我自己深度催眠。
不過,我還是在心底默默的對楊義說了句,直覺你妹,便掛了電話。
隨緣吧。
遠揚的項目進展的十分順利,半個月來,我每天按時到遠揚報到,遠揚、新天地兩頭跑。跟遠揚項目小組的人也混熟了,以至于每天早上看到我,他們一個個都笑得跟朵花兒似的,那是因為我每天幫他們帶早餐。
但是我跟許一揚之間的關系卻一點進展也沒有,或許他對我,就像當初我對劉寧一樣,不可能,沒感覺,不來電吧。而劉寧這個擅長冷場的“程序猿”卻與我常有聯系,偶爾也約我吃吃飯,聊聊人生,理想與事業。
我媽卻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說我要是自己不能搞定,她就接著幫我相親。
我無奈之下,只好求助于通過半個月的交流,變得熱絡起來的劉寧,我說,要不然咱接著上回沒相完的親,接著相。
劉寧沉默片刻之后,羞澀的對我說,“小白,不好意思,我有喜歡的人了。”
“誰?”
“你也認識。”
我深吸一口氣,“說吧,是楊義,還是許一揚?”
“……是劉麗麗。”
難怪這小子,每次約我聊人生,理想與事業的時候,都一個勁的問我,我們公司如何,公司的同事如何,原來讓一個擅長冷場的“程序猿”變成一個“話匣子”是靠愛情的力量。
這年頭,連“程序猿”都談戀愛了,我還怎么好意思單身?
我那短暫的春天,就這樣在一個“程序猿”開始談戀愛的美好季節中落幕了。
不過,我得找機會問問麗麗是怎么跟劉寧好上的,不是羨慕也并非嫉妒,而是吸取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