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單手一揮,立馬就在身前布下一道青光盾!
但那藍(lán)光落在青光盾上,出乎意料的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的從中一穿而過,就直接沒入了后面的江離體內(nèi)!
江離頓時臉色急變的在身上體內(nèi)搜尋起來,面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異常了,竟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異狀。
“不用看了,不過是一點(diǎn)小小的印記而已。”
身后傳來一聲冷冷的話語,江離身軀微僵的轉(zhuǎn)過身去,就見到司馬逸正面無表情的站在洞口位置那里。
“司馬師兄,這印記是何物,竟如此詭異,我怎么一點(diǎn)都搜尋不到?”江離將眼中那點(diǎn)對司馬逸如此快擺脫秦牧陽的驚疑,很好的隱藏起來,吐出一口悶氣,苦著臉問道。
“應(yīng)該是其家族特別在其法器中留下的血契印記,只要白凌軒被殺,玉牌就會自動引爆,并將印記附在殺其之人的身上,日后白家人一見就知道是何人所為,而且這種血契印記,只有將其留在家族中的血契毀去,或者有玄師修為的修士相助,才能完全抹去。”
沒有理會江離的驚色,司馬逸目光落在江離手中的那枚黑石上,突然伸出手,語氣冷漠的對江離道:“將魂石給我。”
“魂石,就是這塊破石頭?難道白凌軒就是為了此物才背叛師兄的?”江離舉起手中的黑石,顯得有些訝異。
“將魂石給我!”司馬逸目中厲色隱現(xiàn),再次重復(fù)了一遍。
“師兄無須動怒,師弟也只不過是有些好奇而已,咦,師兄怎么受傷了?難道是那秦牧陽將你傷了!”江離尷尬笑笑,就要將魂石遞過去,卻又突然停下,在司馬逸身上猛然打量起來,這般又驚又疑的叫道。
“這個不用你管,小傷而已,那秦牧陽同樣被我所傷,不過已經(jīng)逃遁離去了,將白凌軒偷走的魂石還我,我需要盡快返回宗門辦件要事才行,你也盡快回到元器宗準(zhǔn)備接下來的大比,以便能夠參與到接下來的大事當(dāng)中。”司馬逸這般平靜說著,負(fù)在身后的那只手緩緩握緊成拳。
“原來如此,那秦牧陽實(shí)力高強(qiáng),我還當(dāng)師兄受傷不輕,不過師兄既然沒事,那么師弟我就放心了。”江離似松了一口氣,向司馬逸走近著道。
在江離走近之際,面前司馬逸粹然面露獰色,對著江離擲出一道奪目的金杵。
就在砸中江離之極,一道流光從江離身上飛閃而去,轟然撞擊在金杵之上,將金杵撞翻飛向半空。
似乎早有所料,江離沒有絲毫驚色,冷靜飛快抽身退回,并一點(diǎn)黯然下來的流光,頓時間流光光芒大作,露出本身微微凝實(shí)的劍體,赫然是江離的那枚劍符。
“哼!你倒是機(jī)靈得很!”司馬逸冷哼了一聲。
“白凌軒冒死也要偷走你的這枚石頭,又值得你如此著急索要,師弟再愚昧又怎么看不出這魂石的重要,想必就是之前你見到我,就已經(jīng)對我起了殺心了。”在江離的控制,劍符立馬再次掉轉(zhuǎn),對著司馬逸一閃而去!
“是又如何。”司馬逸冷冷一笑,說著話,手上動作卻不斷,在劍符刺來時,他頭頂那枚金杵忽然大放光芒,如同落下一道金色的光幕般將劍符罩住。
劍符被禁錮其中,寸進(jìn)不得,看得江離一陣心驚,就要有所應(yīng)對。
那邊司馬逸突然又沖著江離一點(diǎn)。
一道手臂粗的火蛇在半空凝成,張開了巨口,作無聲咆哮,對著江離撲了上去。
饒是江離不久前才見司馬逸施展出此術(shù),不過也唯有此時證明面對他的攻擊,才真正能夠從中感受得到火蛇所蘊(yùn)含的威力!
一道金光瞬間籠罩在江離身上!
江離手中握著那枚才得到不久的赤符,其上的金光迎面接受了火蛇撞擊,僵持片刻,終于在一陣鏡片碎裂的聲音中,四下飛散。
金光破碎下,露出江離那張沉著凝重的面容,抬掌間一道青光盾飛快在其面前升起,將火蛇余威攔截下來。
火蛇與光盾的碰撞,讓眼前乍起了一片耀眼的亮光。
江離突生警兆,神色一變的向一旁閃身開來!
一只黃色的大手就在其原先的位置上方猛然抓下,落在地上,頓時將地面抓出一個大坑來。
江離也正好看見自己劍符在金杵金光的禁錮下,法力耗盡般的化作了一道青煙消散在金光之下,他盯著依然站立在原地神色輕松的司馬逸,眼中開始露出一絲不自信。
按他原先的觀察,司馬逸就算沒有受傷,身上也一定是應(yīng)該出了什么問題才對,然而現(xiàn)在看來,他的判斷似乎出現(xiàn)了些許差錯。
似乎知道江離在想些什么,司馬逸見自己幻化出來的黃色大手沒有得逞,反而露出一抹奚弄的譏笑。
江離徒然間就發(fā)現(xiàn),自己周身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條詭異的赤褐色荊棘,其上黑氣繚繞,并布滿了鋒利的倒刺!
連反應(yīng)的機(jī)會都沒有,就被荊棘束縛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動彈不得,即便他用體內(nèi)法力護(hù)體,依然可以感受到荊棘上的倒刺在不斷產(chǎn)生陣陣的侵襲之力,似乎只要稍稍放松,就會立馬將他扎成個人形的馬蜂窩。
不過很快,江離就堅(jiān)持不了,看著面前臉色蒼白的司馬逸,知道他還是受了傷的,不過是自己低估了后期練氣士的實(shí)力。
司馬逸笑瞇瞇的將手按在了他的頭頂,手中法力流轉(zhuǎn),看著他道:“是你自己取出來,還是我動手?”
江離面如死灰,嘆息一聲,沒有猶豫的取出了那塊魂石。
司馬逸依然將手按在其頭頂,目光則落在另一手中魂石上,也沒有立即動手,反而在自言自語:“當(dāng)初我拼死拼活了才搶奪到了這枚魂石,又豈能讓你就這么拿走呢,如果你乖乖交出來多好,我也不會如何為難你呀,一定會給個痛快的,是吧,木師兄的眼光我向來不會懷疑,本來我都還想讓你在元器宗大比上獲得進(jìn)入那處秘境的資格,幫我再搶奪幾枚魂石出來的,你為什么就是要自毀前途呢。”
司馬逸笑著,龐大的法力轟然從江離頭頂涌入其體內(nèi),下一刻,只見他瞳孔猛瞬間的一縮,面孔倏然扭曲:“不對,你體內(nèi)沒有噬靈丹!”
想要抽手離開,他手上的魂石驀然閃爍,聽得一聲慘叫,司馬逸扭曲的面容轉(zhuǎn)為難以形容的驚恐,兩眼突突翻白,直直看著前面,大張著嘴,好似被人施了定身法。
其人轟然倒地,那塊被他抓在手中的魂石卻是光芒一閃的,突然從其內(nèi)涌出無數(shù)細(xì)碎的白晶晶的細(xì)絲,統(tǒng)統(tǒng)朝著江離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