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迪虛與委蛇地道,同時,心念電轉,眼神定定地盯著鬼臉,手慢慢地伸向腰間的儲物袋,雖然,鬼臉看上去沒有能力,對自己造成傷害,但誰知道他會不會在自己拿出令牌破禁制時突然發難。
鬼臉上那腥紅的眼睛,看了眼鐘迪放在儲物袋上的手,嘴角掛了絲譏諷的之色,怒極反笑道:
“小子,別把希望放在你手中的破禁令上,雖然,此令是七巧老鬼所煉,能破大部分的陣法和禁制,但唯獨此地的禁制,是無法破去的,這老鬼可是防本尊防得很緊。”
鐘迪聞言,瞳孔一縮,看來自己從進洞府開始,就讓他盯上,不然,他怎么會一口道破自己的打算,更是叫出無名令牌的名字。
“破不破得了,不是你說了算。”
既然被對方道破心思,不管對方說的對或不對,是不是在唬自己,鐘迪決定冒險一試,單手一拍儲物袋,破禁令出現在手中,一股法力注入其中,令牌接著對向后方的禁制,他的動作幾乎一氣呵成。
但讓他吃驚的事發生了,之前對禁制無往不利的令牌,在發出一道白光,擊向禁制后,如同泥牛入海,連半絲聲息都未起,鐘迪目光大駭地看向鬼臉,而鬼臉則是一臉譏諷地看向他。似是根本就不怕鐘迪趁機逃走。
鐘迪臉色陰沉地收回令牌,冷冷地看了眼鬼臉,隨即雙手一翻,極品靈器劍出現在手中,既然逃脫不了,那就放手一搏,他決定不再和鬼臉廢話。
飛劍在法訣的催動下,狠狠地擊向鬼臉,但飛劍剛接近鬼臉,鬼臉下方的法陣,突然爆出一股強大的靈力迎上飛劍,兩相撞擊之下,飛劍在鐘迪的眼前,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迅速冰消瓦解。而撞擊的余波,更是向鐘迪沖來。
大驚的鐘迪身形一閃,堪堪躲過余波,但是,對撞之后的反噬,還是讓他受了絲輕傷,而且,靈器的被毀,更是讓他一陣心疼,這可是他用得最順手的靈器,也是唯一一件用得上的攻擊法器。
“小子,別白費力氣,此陣可是七巧老鬼所布,天下能破之人還沒有,別說你實力低下,就算你達到元神期,也只能干瞪眼,不如你我合作一把,你助我脫困,我助你脫困,如何?”
鬼臉突然一改常態,不再糾結鐘迪的身份,而是聲音顯得有些柔和地對他道。
鐘迪聞言心中一陣冷笑,助小爺逃困,和你合作等于是與虎謀皮。不過,對方的話,倒是讓他心神一松,鬼臉應該是一時還奈何不了自己,想要引誘自己上當。
“哼……助我脫困,你自己都自身難保,拿什么幫我,嘿嘿,先想想自己的處境吧,小爺沒興趣陪你。”
鐘迪冷哼一聲,既然確定不會有什么危險,他倒是放大膽來,不再理會鬼臉,他將心神放到洞門的禁制中,不過,他卻時刻在注意和鬼臉的舉動,萬一這家伙在背后使壞,或者是留有后手,他可不認為自己,能斗得過一位元神修士的元神精魂。剛剛的奪舍,讓他還記憶猶新,可不想再經歷一次。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有能力,對自己突然發難,現在卻和言相求。但還是小心為上。
鬼臉聞言臉上閃過絲怒色,不過,他那血紅的眼珠一轉卻道:
“小友,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本尊絕對不會對你不利,只需要借助一下小友的法力,取走我頭上的羅盤即可。到時,本尊一定會幫小爺打開禁制,助小友脫困,小友如果不信,本尊愿以心魔起誓。”
這家伙對鐘迪的稱呼再變,而且,態度看上去謙恭有禮,不過,鐘迪只是冷冷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卻再次將目光轉向禁制。哼……心魔起誓,誰知道這誓言對你有沒有用?他心中一陣冷笑。
鬼臉對鐘迪的神色不以為意,但是,那血紅的眼底,卻閃過絲狂怒,不過,他還是將語氣盡量放輕柔,繼續誘惑鐘迪道:
“小友,要是信不過本尊,本尊可以將本命魂珠交給小友,只要小友握有本命魂珠,還怕本尊會食言嗎?”
說完,鬼臉眼中神色一閃,將包裹在鬼臉內的那顆圓珠逼了出來,然后射向鐘迪。
鐘迪眼中異色一閃,身形一動,躲過射過來的魂珠,淡淡地看了眼鬼臉,冷冷道:
“尊駕是元神期的陰魂?”
他并沒有去接魂珠,對上一個活了幾萬人的怪物,他可不認為自己能討到什么便宜。除了步步為營,他還得時刻提防對方搞鬼。這魂珠是真是假,還有待權衡。
魂珠只有元神期的陰魂才會有,這是陰魂珠的升級版,在陰魂破陰魂珠化嬰后,達到元神期生成的一顆珠子,他的好處就在于,就算鬼嬰被毀,元神期的陰魂,也能將大部分的元神精魂附在此珠上,等于無形中多了一條命。
而且,元神期的陰魂因有此珠,在實力上要比同階的修士強上幾分。更主要是,一旦陰魂將精魂附在珠上,就很難消滅。除非經過常年累月的用特殊法陣煅灼。才能將其內的精魂毀滅。
魂珠雖然逆天,但也有一個弱點,那就是元神期的陰魂,實力就算再強,如果魂珠讓修士控制,那怕是一名小小的蓄精期,也能將其制服。
“小友真是目光如炬,一眼就看穿本尊的身份,既然如此,小友也該明白本尊的困境吧,二萬多年的煅灼,本尊的魂力,不足原來的百分之一,有魂珠在手,小友就算救出本尊,本尊也沒有能力對你不利。不知小友以為如何。”
鬼臉聞言,目光一閃,態度放得更低地對鐘迪道。一名小小的蓄精修士,他就不信鐘迪會經得起控制自己的誘惑。
鐘迪聞言目光一動,他顯然有點心動,臉上的神色變了幾變,看了眼好像很平靜的鬼臉,他慢慢靠近那所謂的魂珠,輕輕將手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