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終于找到你

這幾日，茹華畫心里是頗不寧靜。每夜做著相似不差的夢，在夢境里總是有他的面孔出現，而且情節也很憂煩開始很快樂，后來心碎，后來像天使一樣的白衣，旁邊有個王子。。。。。。。這是不是預示著什么？他還想她？難道他還單著。。。。？想到這里，不禁高興的微微一笑。畫板上的輪廓也迅速的成型了。

“想什么呢，這么高興!”柴琪其冷不丁的在她耳邊一出聲。

“啊~~~~·”茹華畫驚叫一聲，顏料的畫盤和畫筆都雙雙驚躺在地上。一看是她，連忙拍撫胸口，松心的一笑“琪其，你嚇死我了！”稍微一定又問“你怎么來啦！不上課了？還沒有到午飯時間呢！”說著便蹲身收拾地上的畫板和畫筆。

“茹姐姐，你這膽子也太小了吧。看來真的找個粗獷一點兒的男人來保護你噢~~~~~~嘻嘻~~~~~”柴琪其邊打趣邊意有所指的說，然后也蹲身一起收拾著。茹華畫乍一聽，手上的動作一停。一驚，剛收拾一點兒的地面又臟了。

“琪其，這個玩笑不好笑”很平靜很淡然很受傷的說。柴琪其看到這樣的茹華畫也是很心疼。她其實很想直接約上四少顏古仁和茹華畫一起吃個飯的，這樣兩個人都可以碰面，都可以相互解釋下，說不定冰釋前嫌，重歸于好。閨蜜姐姐，變四嫂，這多好啊。但是米老頭千叮鈴萬囑咐，一定不要瞎摻和，讓他們順其自然，我們外人可以多創造機會嘛。

“額，茹姐姐，你陪我出去買點兒我上課用的東西吧。。。。。。走啦。。。。。。。”柴琪其將她思維拉向這邊，模糊著說著拉著她就走。茹華畫學畫之人，這觀察細致入微，也沒有拆穿。心情也沒有了。就陪著她出校門了。

無聊的瞎逛了一會兒。也沒見柴琪其買什么東西。看到了吃飯時間了，柴琪其就徑直將她拉到一家餐廳里面。入定，點餐，點茶，喝茶，聊著。

“茹姐姐，明天陪我去個地方唄。”柴琪其打著啞謎，賣著關子，引誘著對茹華畫說到。她這樣接連不去上課，導師教授能沒意見嗎？所以得找個好接口，好理由，還得有個好人陪著證明。

“啊！又逃課！”茹華畫沒有深究的計較道“你們家米先生不管管你，就這樣任你胡來？”很不相信的看著她。雖然同米誠懿沒見幾面，也看的出對柴琪其很寵溺。但是這般溺愛，怕是很過了吧。

“呵呵。茹姐姐，這你有所不知了。這次是他讓我請你陪我去的。”在茹華畫更是一臉茫然的時候。從包里拿出兩張有個大紅紅的篆體郵戳的金燦燦設計的完美的具有返古的有點兒像皇家奏折的東西遞給茹華畫，然后說到“吶，就這個，聽說很火，很出名，很有意思的哦。。。。。。。呵呵呵。。。。。”一面注意著茹華畫，一面不以為意的說到。

茹華畫很吃驚的結巴道“這。。。。。這。。。。。。你從哪里來的？這可是國際有名的畫展呢。以前一直聽說過。連見里面的東西都是從我爸爸拍攝的回來的相片里面才偶然看到呢。像我爸爸那樣的資深家，可是一直左托右尋門路，在幾年前在花費好多錢，好多畫的情況下，才有這票買呢。”激動的一口氣說了那么多，然后拿起茶杯喝口茶，半信半疑的的繼續追問到“你從哪里來的？不會是假的吧？再說你又不是美術專業啊。”在眼神里充滿很不相信的很失望的扁嘴將票移回對面柴琪其面前。

“哎喲，茹姐姐，你怎么這么不相信我呢。那你也要相信我家米老頭吧。真是。”看到茹華畫從激動的高興的到又失望的失落的心情眼神后，柴琪其搬出米誠懿，然后繼續說到“你啊，就放心的陪我去吧。保證讓你心滿意足，說不定還有意外收獲呢。”

茹華畫心想，真能進去都都已經是收獲了，再有什么意外能意外到哪里去呢。這票光有錢可不一定能得到哦。米誠懿！應該是信得過的吧。況且，明天爸媽也會來呢。這么多年來，爸媽可是情比金堅啊。原想是父親去觀展了，她陪就陪著媽媽，母女倆好好聊聊逛逛。這樣一想她又期望的對著柴琪其說到“琪其啊，我父母也會來，你能多給我一章票嗎？要錢沒有關系，多少我都可以出。我怕我媽媽來了，進不去，一個人多孤單啊。”

柴琪其在看到茹大美女期待的眼神的時候，一直抿唇偷笑這點頭心想：看你還懷疑我。在聽到錢字的時候，一個白眼瞪著她說“茹大美女，你要再提錢，別怪我不客氣啊。”然后打趣道“怎么？相信啦？不懷疑啦。？你知道嗎。。。。。。”

一首悅耳的鈴聲打斷了柴琪其的話。“喂，爸爸。您在哪里啊，這么吵？很忙嗎？吃飯沒有呢？”茹華畫投以抱歉的眼神，聽著電話。

柴琪其抱以無畏，您忙的眼神。夾著菜吃著。本來他是想說這是他們五兄弟的眾鑫集團承接舉辦的，票嘛不是問題。聽到是茹叔叔的電話，也停下來認真的聽著。

“小畫啊，忙不？我和你媽啊，在車站呢。A市不是有畫展嗎？我和你媽馬上坐車過來那邊了。你不是在G市A大嗎？離那里很近的。。。。。。。。”“啊。爸，你和媽馬上過來嗎？幾點到啊，我來接你們。”在老茹同志高興的激動的還沒有說完就被小茹大美女搶話過去了。好運氣啊，想什么來什么。然后一陣寒暄叮囑后掛了電話。心情很是愉悅的悠閑的喝口茶。然后很高興的對柴琪其說“琪其，我爸媽他們要過來了。呵呵。”

“看你高興的樣啊。茹姐姐。我剛聽到了。從你們搬離A市后，我也好長時間沒有見到茹叔叔，茹阿姨啦~~~~~好想他們呢。到時候一定要帶他們好好玩玩。”因為工作需要，10年前他們搬離了A市。怕影響茹華畫學習，所以有幾年時間，茹華畫是吃住在柴家。

相視一笑，然后茹華畫很不好意思的問了個很現實的問題“琪其，我現在住的那房子，短時間內你們不會有什么其他用處吧？”后者眨巴眨巴眼，很是疑惑的看著她。“那個我。。。。。。。。這兩天我爸媽可以住那里不啊？。。。。。”剛說完很后悔的，低著頭，盯著空碗看，像里面有一只徐悲鴻的馬，齊白石的蝦一樣。因為柴琪其很生氣啊，大家什么關系嘛，真是。然后很十分嚴肅認真的，眼里冒著火的盯著她，很氣惱抓狂叫著“茹華畫。。。。。。。。”

“額~~~琪其，這個糖醋魚不錯，來多吃多吃。呵呵。。。。。。。。”尷尬的笑著，自覺的夾菜撫慰。

“哼。。。。。”柴琪其大口的咀嚼著，仿佛是剛才茹華畫說的話樣。因為是魚肚部位的肉，倒也不擔心魚刺。“看在魚肉的份上，我就不給你計較了。”吃進去酸酸甜甜的，心情大好。喝口茶認真的說“茹姐姐，你別老是那么見外好么？好歹我們家算是世交吧。你對我那么好，又那么疼我。本來還想讓搬去和我們住一起，大家有照應的。又怕你們這些大藝術家啊，醞釀思緒，打擾到你的創作，所以才安排在你那里的。”說著扁扁嘴，失落的吃著菜。

“琪其，真的是很謝謝你們了。”茹華畫感激的回答到。然后釋然一笑，說到“快吃吧，然后去學校。下午4：00左右我們一起去接我爸媽。”看了下表，然后夾菜給柴琪其。此時柴琪其也開心的大快朵頤吃著。本來想讓她學業為重的，但是看樣子，還是讓她一起吧，不然這小妮子不得鬧哪出呢!

下午4：00左右。車站里。一個近六十歲的頭戴秋季男士鴨舌帽，戴著老光鏡，脖子上掛著一條黑色手織長巾。身著黃泥色皮衣外套，黑色西裝褲，黑色皮鞋。白凈的左手腕處配戴有一塊金表，左手里提著簡便行李包的慈祥老者。微曲的右手腕處挽著一位和藹的五十歲左右的身著黑色秋衣，脖圍圍巾，左手配有一塊翠玉手鐲，右手提著包的老伴。二老相互攙挽，笑意濃濃。很有藝術的氣息。她們沒有想到柴琪其會在，所以這驚喜啊，一個勁兒的夸這丫頭是越來越漂亮了，懂事了。茹母都激動的流淚了小小。大家忙安慰安撫。然后打的到茹華畫住的公寓去了。

柴琪其也是激動啊。高興啊，一路嘰嘰喳喳的說了好多。一口一個茹爸爸，一個茹媽媽，叫的二老是口都笑的合不攏嘴了。一個勁兒的點頭應道“好。好。好。”早已忘卻了車上的疲勞啊。車里。茹爸爸右手握著茹媽媽的左手，左手輕拍手背在她耳邊小聲念叨著“都過去了，沒事了。啊。別想了。還有華畫她們呢，不然她們也該難受了。”茹母伸出右手覆蓋住老伴的手，微微的用力緊緊，會意的對眼一看，算是明了。乍一看這二老是在**秀恩愛呢。連旁邊的茹華畫都這樣認為的。前座的柴琪其通過前視鏡和茹華畫一對眼，都紅著臉笑了。只是茹華畫的笑似乎帶有點兒苦澀，無奈，羨慕。

茹氏夫婦想到的是已故的長子茹華畫的哥哥茹華辰。一個小種部隊的組長。資深兵人。一次任務，被敵方子彈打中心臟，當場死亡。年僅30歲，而立之年，正直大展身手的時期啊。可謂天妒英才啊。

到了公寓，茹氏夫婦稍微休息了下。然后出去一起吃飯了。

這天下午。五兄弟又碰頭了。為了明天展會的正式開始，他們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處理每一件事。散后。小五蔣科林帶著一份檔案袋約二少米誠懿在眾鑫旗下某KTV包間里。蔣科林右手拿著高腳杯，悠閑悠哉的搖著里面的紅色液體。

米誠懿，半靠在沙發上，左手夾著雪茄，右手拿著茹華畫檔案。看到父母姓名那一欄上，很是欣慰。但當定睛看到“非親生”一欄時，正經危坐，一臉疑問的抬頭望著小五將科林“這，有根據？”說著抖了下煙灰。

“茹氏夫婦在G省也算是名家，醫院早已采有血液記載，怕有意外。茹華畫上學時期也有血液記載。他們的DNA都不服。”將科林聞了下味道，放下酒杯，端著坐姿又說“即使以前的不足為據，前兩年她出國也體檢了。那份血液報告一樣的。他們沒有任何血液關系。”

“哦。。。。。”米誠懿聽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深吸一口煙道“在茹家以前的檔案可以查嗎？”深嘆一口氣，煙也從鼻里面出來了。似乎很是煩惱。

“沒有辦法查。”將科林搖搖頭道“我也奇怪啊，她一開始就是在茹家啊。沒有聽過其他的啊。這血緣有待琢磨啊”說著拿著酒杯一頓，很是疑問的打趣問道“二哥，您這不會是想。。。。。。。”平白無故的查一個和四哥有關的人，還是女人，有點兒過了吧。還需要這么詳細？

“怎么了？”米誠懿抖一下煙灰，然后一回想著語調不對啊。“你小子想什么呢？我是那種人嗎？”吸了一口煙，認真沉著道“她極有可能是我要找的那個人”

“你那個烈士戰友的妹妹”蔣科林認真道，然后從檔案袋里拿出兩張相片。一張是茹華畫的近照，一張是茹氏夫婦的近照。“誒，二哥，你別說啊，還真是越看越像啊。”

本來閉眼假寐吸煙的米誠懿睜眼一看到拿著兩張什么東西的將科林問道，“什么，你說什么像？你手里拿的什么玩意兒？我看看”說著伸手一搶過來一看。這不看還好，這一看眼珠都快掉出來了。一扔煙。雙手拿著茹氏夫婦的照片，右手輕撫輕拭畫面。激動的很不相信的問道“這。。。。。。這相片從哪兒變來的？”說完還急忙的東望望西看看。

這一問把蔣科林問糊涂了。放下酒杯。拿著空的檔案袋給他問道“你認識他們？”米誠懿沒有回話很是匆忙接過檔案袋。伸手進去，空空如也。又掰開袋子，戴著眼鏡的眼一直盯著袋子。很是失落。蔣科林見狀只得輕咳下說“咳，那個，二哥沒有了，就桌上這些。”然后繼續問道“你認識他們？”

聞聲，放下相片。米誠懿滅了煙，對蔣科林說“小五啊，茹華辰是我軍旅的啟蒙之師啊。我的家鄉在我10歲的時候被泥石流沖毀了。整個村兒也沒有剩下幾個人。然后我就在孤兒院了。在16歲的時候，我被選送當兵了。是他一把手一把手，一步一步帶著入軍的。我們亦師亦友，更多的時候我們是兄弟。那種敢死的兄弟。可是10年前我只能抱著他的骨灰，拿著他的遺言帶他回家。。。。。。。”說著便哽咽了，有點兒嘶啞的聲音。將科林伸手緊緊他肩膀“二哥。。你。。。。。。。。”他還沒有見過男人哭的這樣的傷情。

米誠懿擺擺手“我沒事”，去下眼鏡，擦拭下。帶上。呼一下鼻子，整理呼吸，繼續道“那時候見過他們一面，還在他們家呆了幾天。當時對茹華畫只有見過一面。那時他才14,5歲。所以我一直有種熟悉感。沒想到變化這么大。后來就忙著‘眾鑫’，也因為一直不敢面對他們，所以就沒有經常聯系。只能按時的匯款過去，即使他們不缺錢。這丫頭。。。。呵。。。。。我都認不出來了。”很是愧疚，很是欣慰。說完取下佛珠放到嘴邊親吻了下“我佛慈悲，還好他們都沒事，都健康”時間流逝，是可以成長一個人，醞釀出來一顆更堅強鑒定的心。所以米誠懿打算做10年前不敢做的事，直視10年前的事情。

“二哥，那你打算怎么辦？”聽著米誠懿說完這些，蔣科林能感受到心痛的感覺，因為他也當過兵，不過是義務兵兩年而已。想當時退伍的時候，哪個不是撕心裂肺的。軍營是硬漢子的天下。即使再硬的漢子到了離別的時候也會喝著烈酒，嚎嚎大哭。

“呵~~做他該做應當做的事。”米誠懿認真的對著將科林說到，再次點燃雪茄，說道“小五啊，我告訴你，你別看小四現在左青龍，右白虎的。他的入門功夫也是我這位兄弟帶的。不過只有幾天而已。”

“哎喲，那看來茹華畫這次四嫂是穩打穩啊”將科林也樂了。然后兩人哈哈哈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