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大哥是這樣來的？

第二天的國際展會里，人也不少。

“有什么異常沒有？”小四首先到了監控室詢問。見沒有任何異常，一切平靜如常也到了休息會客這邊。

“哎喲~~我說三哥，四哥你們科算來了。這哪是我能干的事兒啊~~~哎喲！！”正當小五蔣科林焦頭爛額，忙應酬，會見客戶，安排這，安排那的，忙的連午飯都沒有吃的時候，小三小四快速解決了午飯，然后趕來了。在沒有看到大哥柴韙天和二哥米誠懿，就納悶了。這最緊張的兩個人不會怎么了吧~~~

“哎呀呀，這才多大點兒事兒啊，真是~~~你小子，耍屁了吧~~~”油茗和不客氣的調侃回答他。

“三哥，我又不是你。做這些事兒輕車熟路的~~~”蔣科林忙辯解道“這革命分工不同，目的相同嘛。當然得物盡其用，擇善而用嘛。”

“唉呀呀~~~~這出口成章啦，看來和這景警花在一起了，都文思泉涌啦~~~哈哈哈。。。。。。。”顏古仁也不客氣的笑話他了。

“這和人家有什么關系嘛，再者這八字還沒有一撇呢~~~~”蔣科林不樂意了，你們調侃人家干什么呢，真是。然后轉移話題的問道“大哥，二哥沒有過來，沒事吧？”

“能有什么事兒，不過打了一架而已。呵呵~~~~~~~”小四顏古仁想到兩個肥頭大耳的哥哥就想笑啊。哈哈哈。多大了，在墓地被訓的像什么一樣~~~哎呀呀，夠他們憋屈的了。

“打架？打什么架？為什么打架？”蔣科林來勁兒了。精神頭十足的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趕緊著完事兒，晚上趕緊著過去茹老爺子這邊，問問不就知道了。”油茗和連忙說道。接近中午的時候被大哥二哥吼的啊，那氣勢，得拆十幾棟房子呢！小四顏古仁也忙附和道“是~~是~~對啊~~對啊~~趕緊著”然后瞎忙了。

“哎喲，還忙，我連午飯都沒有吃呢。先走了啊。”蔣科林擦擦眼鏡戴上，然后不理會盯著他背看的兩個人，徑直向外面走去了。

“唉~~唉~~~走什么呢！晚上一起吃啊，又不是沒餓過~~~”油茗和忙叫著。但是人家就是不理你，走著，得去看警花去啊。

展會這邊如火如荼，熱鬧非凡，一如既往的進行著。茹老這邊回去的時候也是抽時間草草的吃些午飯。茹母覺著反正也是下午了，買菜也方便，然后一大家被茹母帶著去菜市場了。

慈祥和藹的茹氏二老，活潑調皮，美麗好看，大方得體，儒雅得趣的司晴晴，柴琪其，玉舒書和茹華畫本來挺好的一大家，可是還有兩個鼻青臉腫，看上去兇神惡煞的柴韙天和米誠懿，這可就變味了，活脫脫是兩大保鏢來搶劫樣。剛吃飯是在集團下面的餐館吃的，倒也沒有什么插曲。可這菜市場不一樣啊，都是一些大媽大娘的，誰不多嘴呢？

這不倆人被懲罰的提著雞肉，土豆，豆角，青菜，雞蛋，西紅柿，白蘿卜，青瓜，玉米，牛肉等等所有的一大包小包的菜剛轉身，這就有人小聲議論了。

“這兩個胖子，干嘛的啊？”一菜販同旁邊的人說著。

“誰知道啊？這情況。別出什么事兒吧？”另一個說著。

“別這些錢是搶來的吧，別是越獄逃出來的吧？”另一家又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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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們~~~~”米誠懿忍不住了，想喝聲吼道。但是柴琪其拉了拉他衣袖，茹老也瞪眼過來了，忙噤聲了。

“敢做就得接受做了之后別人對你的看法，不管好的，壞的。”茹老云淡清風的說著徑直向前走了。

“哈哈哈~~呼呼~~嗯~~·”柴韙天見老二被訓了，不禁笑出聲來了。司晴晴瞪他一眼，意思是，你也差不多得了。一擰他手肘，疼的他悶哼一聲。

“你們兩個給我過來~~~”一大伙人剛回到住處。茹老就悶聲不動聲色的帶著他們就向書房走了。

“啊？哦~~”被叫道的倆人跟著向里走。這都什么事兒啊。看來又是傷悲的一天啊。

“華畫，書房的東西，可以用吧？”在門前又問女兒了。這搞藝術的器具，工具這些東西可都是特制的啊，當然也就是自己用著順手，這作品才能好嘛。誰能亂動呢。

“哦，沒事爸，您用吧~~”茹華畫喝口水，然后小聲嘀咕道“又不是沒用過。”

“誒~~華畫，這姨父不會對大哥二哥怎么樣吧？”玉舒書小聲問道。

“茹叔，應該不至于吧？”司晴晴回到到。

“嗯？嗯~~~茹爸挺好的啊，沒見他怎么樣啊，再說了，茹爸能對兩個人胖子怎么樣？”柴琪其附和道。

“哎呀，你們是不知道。上次一個學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然后姨父愣是把人家拉到一旁立正，單獨的訓斥了好長時間。最后那孩子啊，走路腳都打顫。這大哥二哥剛還切磋一番呢~~~”玉舒書忙說道。茹華畫出國去了，斷然是不知道了。

這樣一說另外三個女孩子也點頭附和了。這人一老稍微上點兒年紀呢，就容易啰嗦。更別提這搞教育的藝術人了。茹母喝口水，在一旁歇歇，看看書，翻翻東西，看著幾個丫頭議論商量著什么，搖頭笑了笑。等下擇菜吧。

“那怎么辦？這離晚飯還得有好幾個小時呢？”柴琪其問道。

“要不，讓爸算了吧？這柴大哥和懿哥哥好歹也是集團的大爺二爺呢~~我爸也真是的，這干啥呢~~~”茹華畫微一抬頭看見被緊閉的書房，有點兒擔心的說到。

“算什么算啊，活該。打架都打到墓地了。真是。都是兄弟，有什么不可以好好說的。唉~~”司晴晴一提就來氣。這懷著孕呢，情緒波動就是很大。看著一臉擔心的幾人，嘆口氣道“哎呀，沒事兒的，這兩個大男人有分寸。再說了，等下時間，茹叔口說干了，給他們弄壺茶進去嘛。”

“大狀就是大狀啊，這點子就是合適~~~呵呵。厲害啊。”玉舒書不得不佩服這大嫂了。另外幾個人也附和著點頭，打趣的耍著，一面留意書房的動靜，一面留意著時間。

書房內。柴韙天和米誠懿就一直立正在方案前，雙目直視前方，挺胸收腹。茹老呢，不理會他們兩個徑直的看著筆架上的筆，和一旁的一方硯臺，一方墨，研究著，還哼著小調兒。

這感覺更不好了。兩兄弟對視一眼，一臉疑惑，一臉疑問。

潤筆，磨墨，鋪紙。茹老動手了。案上的字性如流水，筆劃銀鉤，“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躍然紙上。這字呢，確實好字，但是心境就難說了。

“啊？哦~~爸，您這是怎么了？”米誠懿剛還在想這老爺子的心境呢，愁什么呢。就被老大一碰觸，還使眼色的向茹老那邊擺頭。

“是啊，茹叔，您這怎么了。”柴韙天也附和問道，別不是墓地打架，秋后算賬吧。這，可真不好說。

“唉~~怎么了？呵呵。小天啊，和家里關系怎么樣呢？”茹江言嘆聲問道。

“能怎么樣呢？還不就那樣吧~~~”柴韙天避重就輕的回答道，這米乘懿也盯著，這怎么說呢。

“什么叫還那樣？唉。別怪茹叔多嘴啊。華辰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啊。有些事情，它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知道嗎？”茹老將落款寫好后，慢慢的說著，“你父親是千方百計的想瞞著你，可是你都33了，我想應該可以告訴你了。”茹父眼神凝重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緩緩道來。

34年前，茹江言和柴萬恭（柴韙天父親），一個藝術家，一個商人，還有個老友就是景施詩的父親景政軍（當時還是小連長）三人因為鑒賞，保護，展覽而碰頭。柴萬恭出身經商世家，家財萬貫，但是卻有儒雅的氣息，是為儒商，又好交朋友。當時就宴請茹老，景老一起吃飯喝酒一番。

柴老當時已婚有幾年了，但是夫人就是無所出，在當時的社會是可以多娶幾房，但是他們夫妻間感情卻是好的不得了，柴家族人也是干著急，又沒有辦法。氣的老柴更是跺腳，吹胡子瞪眼。但是媳婦兒孝順，謙恭，大方，得體，很是持家有道。可這“七出”條款中最重要的“沒孩子”卻犯上了。這身體都好好的，就是生不出來，能怎么辦呢？

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柴夫人宮琴也是極力勸說，但是柴大少就是不以為意。沒法，在那個年代，人家也是留洋歸國創業的呢。

就這樣，很好的家世，沒有孩子。就被某女季花花給盯上了。然后是想方設法的騙孕。功夫不負有心人啊，這次機會就來了。造化就是弄人，還真的讓她一舉中第了。當時社會也是波浪不小啊。這柴家一喜，柴老很是憂，柴夫人也是抑郁的不得了。

本來呢，就打算收了這季花花進柴家大院的，但是那飛揚跋扈，趾高氣揚，指手畫腳，心口不一的德性，徹底的出賣了她。多次無中生有的招原配宮琴的麻煩，挑釁人家。柴老是多次讓他滾蛋，不想管他的，原因很簡單，根不正，別壞了柴家的世代明智。但看在孩子的份上，柴家還是給她一處別院讓她安心休整，養胎生產。因為這事兒，季花花呢，是多次用孩子要挾，說是要做掉孩子。那個年代這可是要命的啊。一面安撫，一面肚子也大起來了。后面就等著孩子出生了。

別說，柴韙天似乎就是上天開的柴家的玩笑一樣，孩子一生出來就如同是復制的柴萬恭的模樣，方頭大耳，很是富貴相。柴家幾次想把孩子抱走來養，但是季花花總是百般刁難，宮琴也勸說著孩子是要和生母在一起才能成長的很好的。

不得不說，宮琴這大家閨秀可不是擺設。無論以前季花花怎么對她，她就是“宰相肚里能撐船”一樣的無視。或許這也是在為自己，為柴家積德吧。對孩子視如己出，三不五時的送這送那的，所以柴韙天的童年或許就只缺父愛了。

后來，這生母實在不守婦道，不規矩，孩子不管不說，還往歪處帶。這柴老才狠心讓他們母子分離，讓他在柴家大院住著，上學堂學著，家教禮儀教著。倒也沒有壞到哪里去。至于生母真正的死因，柴家也瞞下來了——和混混爛賭，被人連帶致死。

“唉~小天啊，瞞著你，是為了你的人生啊。你真的錯怪了你的父親，還有~~母親了。”茹老說完慢慢的抬頭起來看著他。然后又說道“這幾年，我和你父親，還有你不認識的景叔，我們一一直都有聯系，只是碰面的時間不多而已。后來又網絡了，我們也經常視頻的。基本的每年展會結束或者展會期間，我們都會抽時間碰面。這次我告訴他們說女兒回來了，所以啊，后面再找個時間見他們。”

柴韙天愣住了，震驚了，后面茹老說的話，完全沒有聽進去。原來這就是他的身世，原來一直錯的這么離譜。米誠懿也大致明白了他和柴琪其的阻攔了，看來這醉酒，爛酒還真不好搞定啊。

“大哥，你沒事兒吧？”米誠懿看著萎靡的大哥，關切的問道。

“沒事~~沒事~~唉~~~”柴韙天擺擺手，撐住方案前沿，盯著“舴”看。因為舴，所以愁裝不下。秋季，真是一顆秋天的心啊。

米誠懿身世拍拍大哥的肩膀，抿抿唇，側頭想著。

“呵~~還有你，別跟沒事兒人一樣？~~”茹老，坐在方案前，盯著他們看，眼珠左右巡回著。然后對著米誠懿問道“你和琪其的事情，怎么處理。現在應該知道他父母阻礙的原因了吧。和你們之間的年齡差距可沒有太大關系。”

“是啊，爸~~你說怎么辦呢？”米誠懿犯難了。原本還以為教訓他們一頓的，哪知是這檔子事啊。可這大哥的身世，單獨告訴就是了啊，連帶著他干嘛呢？這下兩個人都愁了。

“咚咚~~咚咚”敲門聲。

“爸，姨父，您渴了吧，給您送茶來了。”玉舒書敲門問道。司晴晴是孕婦，茹華畫腳還沒有好利索，所以玉舒書和柴琪其送茶來打探虛實了。

“呵呵，這么體貼啦~~”茹老愣是逗她們的開著一條縫，惹的這倆女一個勁兒的伸頭往里面看。其實是在給這兩個大男人調整情緒的時間。

“哎呀，茹爸爸，您開個縫兒，我們怎么送進去嘛！”柴琪其驚呼嬌嗔的說著。

“呵呵~~”茹老回望一眼，覺著差不多了吧。然后開門讓他們進來了。

“送個茶一個人就夠了嘛，還來兩個人，真是。”茹老若有所指的假裝抱怨道。看著兩女放下茶就盯著兩男瞧，然后忙說著“哎呀呀，走出去看看。”看著兩女還在瞄，又說：“走了，還看。你們兩個別站著當門神了，趕緊著自己醞釀下。哎喲，走走走~~~”對著兩男說了之后就拉著兩女往外走。

“哦~~哦~~哦~~”就這樣茹華畫和玉舒書就都走出了書房，里面只剩下兩個“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