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玥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等到兩人走后,不由走上前來笑著說:“大師果真是深藏不露呀。”
唐玄奘聽了很不自然的笑了笑,他現(xiàn)在無力去反駁,心中想起這兩個月中只要稍微遇到點順心事,那馬上就會有近乎致命性打擊。而今天,像這般狀況,就是整棟樓塌下來把自己活埋了也不為過。
唐玄奘正在猶豫是不是該離開此地,好不要拖累他人。這時茶樓門開了,卻見白苑氣沖沖的跑了進(jìn)來。
“怎么,今天沒課?”凌玥見她突然回來,頗為意外。
白苑進(jìn)房坐定后,還是一肚子氣,剛要給自己倒杯水,突然卻見到了唐玄奘,心中想到一事便放下茶杯,走過去道:“和尚,你隨我上樓一趟,我有一事找你幫忙。”
“哦。”唐玄奘剛剛應(yīng)聲,白苑已挽起他的胳膊,頓時只覺有一溫香軟玉般身軀偎依在自己手臂上,一時只覺十分尷尬,正想掙脫時,白苑已經(jīng)拉著他走上樓去。
青山這時遠(yuǎn)在西安,他的房間自然是空著。白苑拉著唐玄奘走進(jìn)去青山的房間,一把把門關(guān)上,隨后道:“和尚,我知道你是個高人,現(xiàn)在我遇到一個大麻煩了,不知道你肯不肯幫忙?”
唐玄奘眼睛瞄了瞄房間,確定沒有什么東西會憑空掉下來。“你說吧,若是能辦到,我一定幫忙。”
“你一定能辦到的。”白苑說著,沉默了一下湊過身去說,“不過你要答應(yīng)我,絕不能告訴我大姐。”
唐玄奘見她湊的這么近,連忙退了幾步坐在床上說:“你說吧,我會為你保密就是。”
白苑點點頭:“那先把衣服脫了。”
“脫衣服?”唐玄奘愣了愣,他不由想起當(dāng)年取經(jīng)途中,有頗多女妖精要吸起自己的元陽,而現(xiàn)在這個……莫非也是……
正想著,白苑從衣架里把青山的一套牛仔裝取出來,扔到床上道:“別想歪了,是讓你把這個換上,速度快點,我在外頭等你。”她說著便打開門,走出去時還順便將門帶上。
唐玄奘雖不知她是什么用意,不過畢竟只是換個衣服,而且自己對袈裟已無留戀之情,當(dāng)下便三下兩除二便把衣服脫了,換上那牛仔裝。
等他走出門時,白苑也已換了件衣服在走廊等候。唐玄奘一見心中一慌,不敢上前。原來白苑穿的是一套晚會禮服,胸領(lǐng)開的極低,露出一大片雪白肌膚。唐玄奘乃是千年處男,一時間便面紅耳赤
白苑見唐玄奘躊躇不敢上前,便笑著走過去,挽起他胳膊,湊在他耳邊輕聲道:“你這和尚,那日在山上不是說酒色不忌么,怎么今天卻這般模樣?”
唐玄奘想起那日失言,一時無言以對,避也避不及,只好閉起眼任由她挽著自己走下樓。
樓下凌玥正給青山打電話匯報唐玄奘回來之事,突然見白苑挽著一穿牛仔服的小平頭走了下來,不由當(dāng)場愣住。原來這幾個月里,唐玄奘頭上倒是稀稀疏疏的冒出一些毛發(fā)來,穿著袈裟時倒沒什么,現(xiàn)在這副打扮卻活像剛從監(jiān)獄里出來的愣頭青。
***
當(dāng)夜白苑開著車將唐玄奘帶至城郊,在一酒吧門前停下。白苑停好車,便挽著唐玄奘胳膊走進(jìn)去。在路上時,白苑已把事情緣由與唐玄奘說出。原來白苑隨身攜帶有一玉佩,那乃是她母親留下遺物。前日一時疏忽竟將玉佩遺落在宿舍中,被同為神偷門門人的姜侖盜取。這姜侖是混黑道的,偷技雖是一般,然而一身蠻力卻是在神偷門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
他一向?qū)Π自反瓜眩F(xiàn)在有此機(jī)會自然是不會放過,所以便約她來此相見,其中有何念頭那是可想而知。
唐玄奘知曉白苑是找自己來當(dāng)打手后,心中十分無奈,但一時也無法解釋,事到如今也沒其他辦法,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不過他想起這兩個月來的種種遭遇,心中暗想:今日早晨大概是回光返照吧,或許晚上便要喪命于此吧。也罷,早早了斷,莫要再拖累他人。
酒吧里的燈光十分昏暗,那姜侖坐在角落里頗為焦急,眼睛一直掃著大門,見白苑走進(jìn)來便笑嘻嘻的迎過來,一把拉住她的手,噴著酒氣說:“你總算來了,過來陪我喝兩杯。”
白苑頗為厭惡,皺起眉頭一甩手:“你放尊重點。”
姜侖討了個沒趣,冷笑道:“哎呀,看來你是不想要那東西了呀。”
白苑縱是一肚子怒火,此時也是無奈,只得忍氣說:“那你要如何?”
“我想要什么你會不知道么?”姜侖淫笑著伸手便要朝白苑臉頰撫去,冷不丁卻被一只手抓住,轉(zhuǎn)頭見是一從沒見過的小平頭,便揚(yáng)起拳頭怒道:“你這小子是什么人,沒事滾一邊去,小心老子把你給廢了。”
唐玄奘并未回答,白苑冷冷道:“他是我男友,怎么這事會跟他沒關(guān)系?”
“屁,老子跟你這么久了,還沒聽過你有哪門子……”他還在說著,白苑卻對唐玄奘一笑,踮起腳來一把抱住他,抬頭朝他嘴唇吻去。
唐玄奘剛才聽她說什么男友,心中已經(jīng)十分糊涂。現(xiàn)在突然發(fā)覺一香唇貼了上來,不由愣在當(dāng)場,腦中一片空白,這也難怪,這個初吻可是他保留了數(shù)千年呀。
姜侖怎么也沒料到他們兩個會當(dāng)眾接吻,呆了呆,心中醋意大生,大罵:“狗男女。”說著顧不得其他,一把抄起旁邊酒桌上啤酒瓶,便往唐玄奘頭頂狠狠砸去。
唐玄奘突然被吻,腦中還是一片空白,一時躲避不及,只聽哐的一聲響腦門被砸了個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