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頭去,嘿嘿一笑:“那,如果我說我要幫你的話你要怎么答謝我?”
他明顯是一呆:“白老的固執是天下借知的,你有把握能請動他?”
“有沒有把握是我的事,你只要開個價錢讓我聽聽值不值得我那么做。”
“如果你真能請白老出山,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陰謀得逞,我樂的快開花了:“那你先把紗帽摘了我看看。”要是長的丑了我可沒什么興趣。
那人猶豫猶豫再猶豫,最后還是慢吞吞的把紗帽摘下。襯著火光我看到一張極其妖艷的臉,單鳳眼里黑檀木似的眼珠,要多嫵媚有多嫵媚。我看的有些癡,若不是最近一直跟紫寒這個大美人在一起我現在一定已經口水落了一地恨不得撲過去啃他幾口了。
他被我赤裸裸的灼熱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出聲問道:“不知姑娘希望我做什么?”
“啊?哦。”我回神,擦了擦下巴溢出的口水,“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想到時候我可不可以跟著白老一起去你們宮里玩啊?”紫寒是個很老實的人,盡管做的一手好飯菜,但平日里除了吃飯就剩一些很無聊的事了。如果能跟著去見見世面也不枉我在世為人嘛。
那人估計沒想到我提出的條件這么容易,幾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于是我很開心的跑過去蹲在他身邊揚起臉來假裝純情的說:“那你把事情始末跟我說說,我也好參考參考有利于我采取相應策略啊。”
他一臉的不可思議:“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怎么……”
我毫不在意的揮揮手:“別管那么多了,快說吧,不然紫寒該找我了。”
“藍,你在做什么?”紫寒的聲音忽然傳來嚇的我一個哆嗦,差點靈魂出竅。紫寒略顯嚴厲的看著我們,“該回去了。”
我咕噥著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按時睡覺早睡早起做個乖寶寶吧,對著那重新戴回紗帽的美人兒飛一個媚眼,悄聲說了一句明天再來找你啊!然后幾步跑到紫寒身邊跟著走了。
第二日吃過早飯,我見白老還是坐在藤椅里發呆就屁殿屁殿的跑過去,拼出一個我自以為最迷人的微笑:“白老~”
白老兒被我驚的回了魂,又聽得我酥媚入骨的撒嬌聲,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你……你做什么?”他顫抖著問,盡量把身體移的離我遠些。
我被他的反應傷了自尊,但臉上卻還是微微笑:“我就是問問,你說的發誓不出谷,是個怎么回事啊?”
“我干嘛要告訴你。”白老兒吹吹胡子,一副拽得二五八萬的樣子。我幾乎忍不住要一手一把白胡子揪的他嗷嗷求饒,但想想為了我的將來,忍耐是必須的。
“那你說說你原來是個什么人物啊?我以后出去行走江湖了也好報你的名號,免得被人家欺負啊。”
白老兒很是鄙視的看著我:“你干嘛要報我的名號?我的名號是你能報的嗎?”
我嘴角一抽,再不做考慮的抓起一把他白花花的胡子用力一扯……
“嗷~~~你謀殺啊~~~!!!”
我很是生氣的跺著腳出去找那個戴紗帽的美人,哼!你不跟我說總會有人說的。不過是想從你口中聽到或許更具藝術效果但白老兒寧死不從!要不是聞聲趕來的紫寒及時阻止,我非把他胡子全揪掉不可!
“剛來那是什么聲音?”紗帽美人見我第一句話就是這個,我尷尬一笑說沒事沒事,紫寒說晚上吃豬肉,現在正殺豬呢。
紗帽不是很相信但也不好多問,只能悻悻的原地坐下。
“我叫藍旋。”我自我介紹道,“普通老百姓而已。”
他稍微沉吟一下,也說:“慕容,寒山升月幫眾。”
“幫眾?”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大感好奇,“什么意思啊?”
“我平日里不是寒山升月的人,只是現在幫寒山升月一個忙而已,所以叫幫眾。”
“哦。”我點點頭表示理解理解,“那你就快說說白老兒的事吧,那個老頑固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于是慕容就徐徐把他知道的事一點不漏的告訴了我。
他洋洋灑灑說了半天時間,但要我總結性的發言的話就是幾句話:白老兒被好兄弟搶了老婆,從此意境蕭條萎靡不正歸隱山林再不復出。
而現寒山升月的宮主就是當年白老的情人,寒月。
我聽了之后大有感慨:多俗濫的情節啊……
“那你們宮里是發生了什么事?又是誰需要白老出山救治?”
“寒山升月一直是以醫術聞名天下,只是這一次來求醫的人確實古怪,連宮主都感到棘手萬分。而偏偏這人的身份特殊,寒山升月不得不救。”
“哦?是哪個大官人啊?”我感興趣的問。
“……”慕容看著我好奇的臉,沉默了半晌才說,“離國太子楚一。”
“楚一?”隱隱覺得這名字很是熟悉但卻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究竟是誰,于是放棄繼續思考,“他是得了什么病?”
“失心。”
“啊?”不懂誒。
“人是活著,但是卻不認得任何人,只是傻傻的坐在一旁什么話也不說什么人也不理,宮主實在束手無測,萬不得已才來請白老出山。”慕容說的認真,我摸著下巴想了一陣,覺得這白老是年輕的時候被傷了心,那寒山升月的宮主如果是親自前來可能還有的救,但只派一個幫眾慕容的話就有點困難了。
沒誠意啊……
我把話跟慕容說了一遍,慕容呆了呆,也覺得大有道理:“那我即刻飛鴿傳書請宮主前來。”
“嗯,這才乖。”我點點頭,慕容卻差點一頭昏倒,無比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