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一口氣講完了事情的經過,楊颯如釋重負般的重重呼出了一口氣。
“沒想到這里面居然還有這么復雜的一段故事,你能帶我們再去一趟那個男子的家嗎?”年長的警察開口問到。
“為什么要去他那里?你們要去抓他嗎?這件事我已經不打算追究了……”楊颯有些著急了。
“這不是你追不追究的問題,他的行為確實觸犯了法律,所以我們……”說道這,年長的警察停頓了,然后繼續說道,“而且我們還有一些事情要詢問一下他。”
“但是我已經答應不去告發他了……”楊颯小聲的支吾著,這時她的眼睛接觸到了對面這個年長的警察那銳利的目光,柔和之中又帶著一種不可忤逆的威嚴,看到這里,她下意識的轉過了頭,“好吧,我帶你們去。”
等到楊颯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天色又開始暗了下來了。她神情恍惚的在街上漫無目的的信步游走。
當她帶著警察敲開陳望界家門時對方看她的眼神一直在她的腦海里飄蕩著,那是一種集合了失望,心痛和無奈的眼神,讓她只覺得臉上紅漲抬不起頭,直到警察把他帶走,她始終沒有勇氣再看上他一眼。
通過對陳望界的審訊,已經證實了之前她所說的關于昨晚的去向問題,所以警察沒有再為難她,錄完筆錄后就讓她回家了。
但是王望界就沒有那么幸運了,因為他與沈醉天的個人恩怨,使得他也被列入了嫌疑人的名單當中。通過楊颯的證詞,他最終還是被洗脫了殺人的嫌疑。雖說在監禁她的期間,陳望界曾經離開過大約半小時左右,但是由于沈醉天遇害的住宅距離楊颯被監禁的地方起碼有一個小時的車程,而且由于當晚下著暴雨,能見度非常低,所以陳望界根本來不及作案,因此被洗脫了嫌疑。但是因為他非法拘禁他人的行為還是被判處了三個月的刑事拘留。
楊颯連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街上近乎夢游的走了多久,等到她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滿天星斗了,之前一晚的驚嚇讓她就沒有休息好,在加上一白天的在警察的詢問下精神高度緊張,此刻的她覺得渾身酸痛,頭脹欲裂,身心具感疲憊萬分,一頭倒在床上昏睡過去。
還好第二天是星期六,不用上班,她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簡單吃過東西后她就出了門。至于要去哪?她自己也沒有想好,只是想出來走走。
就這樣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了一會兒,她突然想起了一個去處,看守所。
應該去看看陳望界,想到這于是她打車來到了看守所。這是位于市郊的一座巨大建筑,高高的灰色的水泥墻在昏沉沉的天空下顯得是如此的孤獨和壓抑。
在辦理完一系列的相關手續后,她終于來到了探視室,一會兒見了面要先說什么?她自己也沒有想好,只是想來看他一面,順便告訴他自己的苦衷,她并不是存心要告發他。
就在她坐立難安的措詞時,對面的門突然開了,嚇了她一跳。但是陳望界并沒有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他不想見你。”站在門口的警察表情嚴肅的告訴他。
“什么?”楊颯有些吃驚,在這之前她差不多曾經想像了幾十種見面后出現的情形,但是現在的狀況確實出乎她的意料,“你有告訴他我的名字嗎?”
“告訴了,他說不想見你。”說完,警察轉身就要離開,但是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轉過身來,“對了,他還說你也后也不用來了,他不會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