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聽到到楊颯突如其來的問話,莊秦嚇的一愣,楊颯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語氣中透露的急躁,深吸了一口氣,恢復(fù)了以往溫柔的樣子,“你說你那天晚上來找過我?”
“是啊,可惜你不在。”
“我不在?”腦海中的疑問漸漸聚集到一起,形成了一種奇怪的形態(tài),是種不詳?shù)念A(yù)感。
“那天晚上我收了大哥哥給我的錢后就回‘家’了,然后找齊了我的小伙伴們一起在‘家’附近的一家小飯店大吃了一頓。”看到楊颯滿臉疑惑的樣子,莊秦開始詳細(xì)講起了那晚發(fā)生的事情,“等到吃完飯,大概是九點(diǎn)多了,這時外面已經(jīng)下起了大雨。我們就都回‘家’睡覺去了,可是我不知道為什么卻怎么也睡不著,一直擔(dān)心著姐姐,姐姐對我這么好,萬一那個大哥哥要是壞人怎么辦啊,想到這里我就爬了起來,冒著雨去找你。”
“那大概是幾點(diǎn)鐘你知道嗎?”楊颯問。
“具體時間不太清楚,因?yàn)闀r間對我們來說沒什么意義,不過我記得在飯店吃完飯大概是九點(diǎn)半左右,當(dāng)時好像無意中看了下鐘,然后我們回到‘家’,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然后就去找你了。”
“你們吃飯的飯店和住的地方離我昏倒的地方遠(yuǎn)嗎?”
“不遠(yuǎn),我們就住在大哥哥家附近的廢樓里,飯店就在廢樓的旁邊。”
“哦……”這個答案是楊颯已經(jīng)預(yù)料到的了,也是最不愿意接受的。
“大姐姐,你怎么了?”看到楊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莊秦關(guān)心的問到。
“沒什么,你吃好了?”聽到了莊秦的問話,楊颯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恩。”
“那好,我們走吧。”
三個月后。
走出拘留所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陳望界抬起頭,望著湛藍(lán)的天空,一陣微風(fēng)吹過,天上的云飛快的移動著,在云與云交疊的縫隙中,一縷陽光直直的射下來,是那么的刺眼。
他低頭問問領(lǐng)口,一股汗臭味撲鼻而來,他又抬起手摸了摸下巴,胡須已經(jīng)長了很長。路旁停靠著一輛無人的汽車,他走過去,望著玻璃窗中自己的投影,那是一種以前從來沒有過的邋遢樣子。
應(yīng)該盡快趕回家去,洗個澡,然后換身干凈的衣服。想到這里,陳望界招手叫停一輛迎面駛來的出租車,鉆了進(jìn)去。汽車很輕快的調(diào)個頭,然后飛快朝市區(qū)的方向駛?cè)ィ涣粝乱豢|尾氣在烈日下漸漸消散。
盡管僅僅是離開了三個月,但是當(dāng)再次看到這熟悉的小區(qū),樓房和樹木時,心里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是親切,還是懷念,亦或是傷感。
快步走上九樓,熟悉的大門映入眼簾,陳望界掏出鑰匙,輕輕打開門,走了進(jìn)去。
屋子里面和三個月前離開時沒有變化,仿佛時間就在那一刻停止了。
“咦……這是什么?”一個白色的物體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里,就在大門旁的地下,他輕輕走過去,伏下身子,拾起了它。
原來是一個白色的信封。信封上面沒有郵編和地址,也沒有郵票和郵戳,只有‘陳望界’幾個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