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餐廳,張揚示意大家都坐下,然后開始了他的推理秀。
“那個神秘的足跡確實如我最開始分析的那樣,是這個案件的關鍵。我剛才去了少白的房間,結果發現他的鞋不見了,應該是被兇手拿走了,但是兇手為什么要拿走它呢?我猜測兇手要用它來制造那個神秘的足跡。但是制造那種足跡對自己有什么好處?這說明留下那樣的足跡,能夠把嫌疑引到我們這些身材高大的人身上,從而把自己排除在外。也就是說,兇手是在正常條件下踩不出那種足跡的人,那么就只有……”說著,張揚伸出手指向紫煙母女“……你們!”
餐廳又一次陷入一片喧嘩,張揚咳嗽了一聲,示意大家安靜,然后繼續說道:“我在這里試著重演一下案發當晚的經過:在大雪紛飛的夜晚,你們母女來到少白的房間,趁其不備將其打昏,然后合力把他勒死,并且掛在綁在吊扇上的繩索里制造出他自殺的假想。然后正要離開的時候卻發現外面的雪已經停了,如果這時貿然離開,那么留下的足跡就成了你們致命的罪證,于是你們開始想怎么才能安全離開而且不讓別人懷疑到自己,于是……你們其中的一人穿上了少白的鞋子,為了防止因為鞋子太大中途脫落,我想你們應該把鞋帶綁得很緊。然后就好像三級跳比賽那樣邁大步跳躍著逃離了現場,這樣就留下了步幅和腳印都非常大的足跡,然后另一個人也學著前一個人的樣子跳躍著并踩著前一個人留下的巨大腳印離開了現場。這樣的話,即便是兩個人,也只留下了一行足跡。”
“我不否認你的推理很有道理,但是證據呢?”一向開朗的紫煙用從來沒有過的陰冷語氣反問。
“我想雪地上的足跡就是最好的證據,如果那行足跡真的是象我所說的那樣形成的,那么后踩著足跡的人因為跳躍時的重量和沖擊,一定會在之前的腳印里留下很深的痕跡……現在只要我們大家再去現場察看下就知道了!”說著他走出了餐廳,大家緊隨其后。
來到少白的房間外,張揚蹲下身子仔細察看那行神秘的足跡。怎么會這樣?足跡是一體而且完好的,里面并沒有其他人踩過的痕跡。這時他不禁感到一陣眩暈。
“怎么樣,大偵探,你所說的證據呢?”紫煙再次用和平時截然不同的冷漠語氣問道。
“怎么會這樣?!”張揚用力撓著腦袋。眩暈感再次襲來,他覺得身體搖搖欲墜。身旁的文澤及時察覺了他的狀況并且扶住了他。
“謝謝!”張揚一邊道謝,一邊站穩身子,這時一個念頭在他腦海閃過,“……原來是這樣子,我終于明白了!”
“我之前的推理出現了一些錯誤,就是關于制造這個神秘足跡的方法,其實還有另外一種……就是紫煙和香茹阿姨各自穿上一只少白的鞋,然后手拉著手,第一個人先單腿跳出一步,然后拉動后面的人,后面的人借助這個拉力再向前單腿跳出一步,超越前一個人,然后周而復始,兩個人反復跳躍離開了現場。這樣做的好處就是不會象我之前推理的那樣后人會在前人的腳印里留下踩過的痕跡。至于為什么要拉手跳,是因為通過對方拉力的慣性可以跳出比正常人單腿跳要遠得多的距離,而且這樣可以讓步幅的間距始終保持一致,讓足跡看起來更象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人行走時留下的,”
做完了最終的推理,張揚長吁一口氣。紫煙嘴張了張,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最后還是忍住了。
遠處傳來了警車的蜂鳴聲,警察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