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總算到了流光溢彩的門口,花小米捂著腦袋下車,司機小李開了車去車庫停放。蕭張貌似是在后面扶著倒霉的花小米,實際上是在身后拉著花小米免得她臨陣逃脫,他可不想丟掉這么好的一個報復機會。
走到包廂門口,花小米擺擺手說,“你們先進去,我去洗手間看看我這額頭上的青包。”
蕭張立刻很緊張地說:“那個,我陪你去吧。”
看著花小米疑惑的眼神,蕭張接著解釋道:“我怕你剛剛撞了那下,待會暈倒在廁所里面。”
花小米咯咯地笑說:“沒事。還不至于,這點小傷我怎么可能暈倒。拜托,我可是女金剛。”說著她舉起一直捂著額頭的右手,做了個肌肉男的動作。
蕭張這一瞬間呆住,沒想到這個做事風風火火的女人也有頑皮可愛的時候。他看著花小米額頭上突出來的青色包塊一時居然覺得自己有點過分。
蕭張還在發愣想著自己要不要取消整她的計劃時,花小米已經用水敷了敷額頭出來了。蕭張帶著花小米進了包廂,燈光依然暗得看不清楚對面的人。
蕭張依然走在花小米的后面,但是花小米在看到司機小李的一瞬間就尖叫起來。她一看到這個胖子就立刻認出,這不是上次被她罵作沙皮狗臉人肉沙發的那個人肉沙發男嘛。
花小米再回過頭來看到蕭張的一瞬間就明白了自己是入了某人精心設計好的圈套了。她摸著額頭上的青包心里想,都說惡有惡報,但是沒想到報得這么快啊。
她努力陪著笑臉,對蕭張說:“哦喔——蕭先生。”
蕭張盯著她不說話,眼神要有多冷有多冷。
花小米開始害怕起來,平時里她是橫沖直撞,但是那也是知道并沒有人會真的會想要傷害她。她畢竟只是個單身弱女子,獨自面對兩個男人想要報復她的男人,她的心里難免發怵。
花小米腿開始有點發軟,但是努力著保持鎮定,她開始努力想該要怎么樣逃出這個地方。她打著哈哈對蕭張說:“啊,蕭先生啊,你上次怎么不告訴我你是蕭先生呢,不然我們也不至于鬧得那么不愉快嘛。呵呵——”
這句話完全牛頭不對馬嘴,但是在這種危急的情況下,她也顧不得這許多了,只想著怎么轉移蕭張的注意力。
蕭張冷笑著也不說話,想看她到底能說出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花小米看蕭張不說話更加慌亂,看著旁邊的胖子小李說:“是吧?小李?”
小李轉過頭來,鄙棄地說:“上次你把我叫的是‘沙皮狗臉人肉沙發’啊?”
花小米訕笑著:“人肉沙發哪兒有你這么可愛啊,是吧?”
蕭張和小李的眼中明顯有著鄙夷兩個字,蕭張嗤之以鼻地說:“怎么?今天媽媽桑從良了?”
花小米一聽這個詞就火冒三丈,差點沒跳起來指著蕭張的鼻子罵:“你才是媽媽桑。你們全家都是媽媽桑。”但是花小米忍住了,因為好漢不吃眼前虧,上次她能從兩個男人手里逃掉完全是因為他倆沒防備,這次的情況可是完全不一樣了。
蕭張看著花小米氣得鼓鼓的臉,繼續刺激著她說:“怎么?上次你不是挺能說的嗎?怎么這次吭都不吭一聲了呢?”
花小米最受不得激,本來她從來不認輸的個性能忍住不發飆就很不容易,這一句話尤如導火線一樣點燃了炸彈。
她跳起來,鼻子差點蹭到蕭張臉上,“那又怎么樣?我就是給你了兩耳光怎么樣?”
蕭張目瞪口呆,沒想到這個時候花小米還能這么囂張。
花小米繼續跟個嘮叨的更年期婦女一樣,說,“你是不是男人啊?我就給了你兩耳光而已,你至于那么小氣記仇到現在,還要設出這么卑劣的局來報復我嗎?”
蕭張哭笑不得,這個女人怎么可以在打了別人過后還這么理直氣壯地指責對方記仇?
他反問:“那你意思是我還要感謝你扇了我兩耳光,自從你扇了我以后我就吃得香睡得好可以一口氣上五樓了?”
花小米差點沒繃住笑出來,說:“那倒也不是,那次是你叫我媽媽桑,我當然生氣了。”
蕭張一本正經地說:“這樣吧,你叫我一句媽媽桑讓我踢你一腳再扇你一耳光。”并作勢向前要打她。
花小米嚇得一下躲開,卻又靠著一個熟悉的物體,不用回頭她也知道是那個人肉沙發小李。她嘆著氣說:“小李,助紂為虐是不對滴。”就差沒說出施主,苦海無涯回頭是岸這話來。
花小米的冷幽默總是這樣不分時間不分場合地蹦出來。
蕭張得意地看著她,跟劣質武俠劇里面的倒霉采花大盜似的,差點沒喊說:“你叫吧,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會理你的。”
他順手鎖上了包廂的門,步步逼近了花小米。花小米后面抵著胖子小李,退也退不得,反倒也就覺得豁出去了,故意大聲說話免得自己一害怕聲音都軟下去:“你想怎么樣?”花小米顧不得自己說出的話像極了肥皂劇的臺詞。
然而接下來的蕭張的對白更是肥皂劇:“你說我想怎么樣?”
花小米翻翻白眼,難道就沒有更有創意的臺詞嗎?(貓抓狂,你廢話要不要這么多啊?這電視你還往不往下演了?花小米……)
花小米忽然兩手叉腰站直腰桿,往前一步,大聲說:“我哪兒知道你想怎么樣?我只知道你就算想怎么樣,你也不敢怎么樣!”
蕭張陰著臉,不屑地笑笑,退后一步,對著小李說:“小李,上次便宜了這個女人,這次你還是好好招待招待這個媽媽桑吧?就當是補上次的。”
聽到這一句話,花小米就慌了神了,蒼天啊,大地啊,圣母瑪利亞啊,難道會發生這么狗血的劇情,美麗的女主角被一個丑惡的胖子強奸。(貓憤怒:我才是編劇好不好?)這種沙發難道不是拿給人坐的嗎?
她掙扎著,說:“你敢!”
蕭張一副淫蕩的笑容,步步逼近:“你說我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