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什么東西?』
“難道你就是暴龍他家兄弟”我高靈敏度的反應,帶動嘴皮子,大聲叫出了心聲。
話一出口感覺沒對,他也很可能是抱抱兔和抱抱熊那個抱,正想改口,又想起“抱君”確實不像個名字,于是釋然。
這時我才發現,全部人都以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剛才還有些激烈的場面冷了下來,空氣中的火yao味也減少許多。
被他們這樣盯著,我渾身都不自在,覺得自己很像走錯到西游記中的喜羊羊。我摸著后腦勺自言自語地說道:“怎么了?難道我猜錯了么”
不知道是暴君還是抱君的男子回過神來,尷尬一笑“其實飛貓思兄的說法也不無道理,我,怎么說呢,在種族上吧,確實跟那只爬蟲有些相似之處。”
這個人的說話語調真的很奇怪,他在說“那只爬蟲”時讓我想到了剛被召喚出來的小黃,不自覺得將目光投向小黃,它站在菜冷冷的肩頭充滿敵意地盯著暴君,身體卻有些輕微的顫抖。
“好了,好了”暴君又拍起手來,把我的注意力重新引回他身上“走啦飛貓思兄,該去完成任務了”說著就朝我走來。
站在我右邊的葉不回上前一小步,右手向下猛地一甩,巨大門板砸進地表數寸,擋在暴君腳前。
“咦,這位兄臺還有什么疑問嗎?”暴君停下腳步與他對視。
“呵呵”葉不回用左手去扶了扶眼鏡無所謂的說道“就是想問問如果他不接受呢?”
“不愿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只不過”暴君說到這里語氣陡然一變,滿臉的微笑也化作咬牙切齒,滿含威脅地說:“恐怕你們都要回到十五級了”
我們這群人向來吃軟不吃硬,他話未說完,葉不回和珊瑚的皮鞭同時及身,暴君分用左右手引開近前的兩樣武器,左足指尖一點,倒飛著向后疾退,“飛貓思兄,想好了再叫我,最后友情提示下,如果任務失敗,就直接回一級啦,拜拜”他說著沒入眼前的山壁中,消失不見,氣得剛剛趕上來的野鬼和張寶兒直跺腳。
“珊瑚小姐,我想請問你的任務內容是什么?”野花開口問道。
“不知道,他就叫我來失落山谷”
“可是你怎么能找到這里”
“他們發了張地圖”
“拿出來瞧瞧”
“剛才一出洞口就自己消失了”
“喔?是嗎?”野花挑起左眉看著她,根本不相信她所說的。其他人也看著她,顯然也對這種答案不敢認同。
“不信就算了”珊瑚說完,轉過臉去,不再說話。
我見到氣氛變得詭異,趕快出來圓場“也許是真的也說不定,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天石公司的無厘頭作風”
“老二啊,大家怎么說也算是戰友嘛,別被這些小事傷了和氣”
“可是大哥”野花看著野鬼,想再說什么,但是又咽了回去。
我覺得這個地方太過詭異,還是早點離開的好,就準備叫暴君出來,去掉門口擋路的,讓我出去。結果“暴”字剛出口,野花一手就捂住了我的嘴,然后:
“飛貓思,別去了”
“小貓咪乖,等會兒跟他拼了”
“小貓不去,小貓不去”
“呵呵,我倒想去試試”
“貓,怎么不聽話,還敢搖頭,找抽啊”
“我也覺得這個任務兇險太大”
“是啊,貓兄他們說的對啊”
“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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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竭力勸說著,我還是決定要去。當我好不容易才掙開野花的手,剛張嘴,又被葉不回給堵住了。在他的強力壓制下,我叫不出聲,只能一味搖頭。
我的心里也糾結過,掙扎過,可無論如何,我堅持著一定要去。就算知道要單獨面對暴龍,就算明知有去無回,我還是決定要去。
他們越這樣,我要去的信念越發堅定,堅定到再不能忍受他們好心的狂轟濫炸,不知哪兒來的力氣,我推開了葉不回強壯的臂彎,帶著一股異樣的情緒,大叫起來:
“你們這是瞧不起我嗎”所有散落在空氣中的話語都被我的吼叫所淹沒,“還是覺得我是個楚楚可憐的弱者”他們對著我突然的發飆不知所措,野花的話說到一半卡在那里,張大嘴看著我
“每次都只能作為一個旁觀者來接受別人的保護,面對咕咕雞是這樣,面對抱抱熊也是,我躲在樹后眼睜睜看著張寶兒為我們被魔狼殺死,卻揀不起那把劍,你們感受過嗎”
激動的淚水快要涌出,我用了好大力才將它們趕回去,繼續說道“在樹上,葉不回就在我旁邊,他跳下去和獨眼拼命,我連阻止的能力都沒有,面對劍齒龍,我甚至都不敢踏前。就連剛才,也是你們的拼命守護才讓我活到現在,你們把我當做應該保護的對象,我也心安理得的接受這份”我卡住了,不知該怎么形容“算是殊榮吧”我諷刺的說著,嘴里涌出一陣苦澀,我鼓動喉頭,和著口水,咽了下去
“看著守護在面前的背影,連我都快忘記自己還有份血性,現在正是我要用到它的地方。那么,讓我們換換角色又如何,換我守護一次又如何,讓我展現一次自己的血性好嗎,我要讓你們看到我也是個可靠的隊友!!!”
我也不知道以我的性格怎么會說出這番慷慨激昂的話來,只是當時心里這么想的,沒經過大腦就直接說了出來。好像它們早就藏在那里,或者是被我刻意隱沒。
安靜,過了好久,洞內還是一片安靜,我想他們已經被我說服,就想叫暴君出來,“暴”字剛出口,野花伸出手臂攬住我后腦勺用力一擁,我的眼口鼻嘴全壓在他厚實的胸膛上,只能發出“嗚嗚”的叫聲。
“兄弟”他的聲音在顫抖,感覺快要哭了“要打也得先從長計議,總不能讓你白白送死吧”說完放開了我。
然后我們坐在洞口前,嘀嘀咕咕、嘰嘰喳喳、噼里啪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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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暴,你在哪兒呢?小暴暴,快出來啊,我想好了”我對著暴君消失的地方又叫又打又踹,還讓葉不回砸了幾下。
“各位,我在這兒呢”暴君揉著惺忪的眼睛站在洞口喊道“飛貓思兄你快出來啊”
“你跑哪兒去了”
“找上面交流啊”
“交流個什么東西啊”
“等下你就知道啦,先出來再說啊”
“我怎么出來啊,你把那套子拆了啊”
“那種東西怎么攔得住你”
“你不廢話嗎,連張寶兒都攔的住”
“你不是揣著穿越之石嗎,直接過來就是啦”
『怎么我有穿越之石的是都傳到他耳朵里了』
“哦,我來了,你等著啊”
我持懷疑態度地走到洞前,將伸出腳。結果真的能能伸出去。我收回腳。并攏雙腿一個小跳,誒,真的出來了,我又跳回去。來回幾次,發現我真的能進出自如。
『該不會他把套子摘了吧』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順便把我心里一直以來埋藏的秘密表白出來,我雙手舉在嘴邊,對著洞里大聲喊道:“喂,珊瑚小妞,你是黑心鞭子老妖婆”。
珊瑚聞言,一鞭子抽過來,果然被擋在洞內,說出心聲,全身都舒坦許多,我很滿意地拍拍手跟著暴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