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幾個女聲,
“大哥”阿九方面發出的
~~~
前一句我還能理解,憑借出眾的長相,再加上剛來新手村時某惡劣事件,我肯定還是小有名氣的。
那聲“大哥”就有點不懂了,看他們那造型分明是在叫我。
『我什么時候成大哥了?難道我長得很像他們以前的大哥?真的話,應該不會被滅口啦』
我看向阿九方面軍,他們竟然緊張地盯著我的臀部。
『難道是從那里看出的端倪?』
說實話,自打我出生以來,那里還是頭回被這么多人圍觀,他們不自覺地扭了扭。
『這觸感怎么回事,這么軟,難道~~~』我不敢確定的用手朝“地上”摸去。
嗯,這材質、這韌度、這種扎手的感覺,我想我大概知道那“-139”是誰的了。
為了進一步確認確認事實的真相,我低下頭仔細觀察。
果然,就是那短發小阿九。
瞧他那死魚般的泛白雙眼,簌簌流淌的血沫子,明顯已昏死過去。
幸好身為戰士的他,體質方面沒少加,受到這么重的傷竟然還沒掛掉,我都才90血呢。
阿九方見我沒注意,偷偷往前挪,估計想對我不利。我靈機一動、惡從膽邊生,兩手掐住阿九脖子大聲威脅道:“再過來、再過來就別怪爺心狠手辣了”這一瞬我忽然覺得自己很壞很邪惡。
說實話,我挺緊張的,一般做這種事的家伙都會有很凄涼的下場,況且面對的是黑社會,不知道這招有沒有用。
很慶幸,阿九這個大哥當的那是相當出色,他手下的家伙們投鼠忌器,紛紛剎住腳步。
“退后”
他們退。
“再退”
他們又退。
我長吁一口氣,太刺激了,威脅黑社會這種事還是生平第一次呢。
殺氣,濃濃的殺氣,夾雜著死亡向我襲來。
野鬼方面沒有任何出手的理由,阿九方面害怕我對他們大哥不利,也不敢上前。
這股殺氣的來源只有---上面。
『是咕咕雞王,我怎么把這家伙給忘了』
咕咕雞王一擊不中再接再勵,自樹腰處俯沖而下,雞嘴直指我腦袋。
我身子向左猛地一傾,同時右腳用力,雙手護頭,以一招標準的“就地滾”,滾出老遠。
可惜我臀下那位就沒有那么好的運道,犀利的攻擊成功命中,一個鮮紅“-1”在他身上亮起。
我還在納悶他防怎么這么高時,一道紅光閃過,老九在光榮中回程。
堂堂一代黑幫老大,就這樣被咕咕雞王輕松做掉,連一絲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可憐的阿九,強大的雞王,咕咕雞王---咕咕雞中的戰斗雞。
剛成功完成秒殺壯舉的咕咕雞王意猶未盡,再次向我發起攻擊。
『那么多人它干嘛老抓著我不放』
我當然不會任由它肆意妄為,我雙手大力拍地,受力反彈,一下子蹦了起來,然后麻利地從行囊中拿出新手劍,撒腿就跑。
“咕咕雞王~~~”有人認出來物大叫起來。
“殺呀”
“為老大報仇”
“爆它”
“抓住那小子”
~~~
殺聲陣起,鋪天蓋地。
現在的情況大概是這樣,我在前面領跑,咕咕雞王想吃我,緊跟在后,野鬼方面在追咕咕雞王,阿九方面與他們并駕齊驅,聽口號應該和咕咕雞王目的一致。
我比咕咕雞王的速度要快點,它一時半會兒抓不住我,急得在后面“咕咕,咕咕~~~”直叫。
我不滿,憋出個屁表示抗議。
倆黑幫都是新人,跑起來速度差不多,又幾乎是同時行動,結果跑著跑著就混在了一塊兒。
還好這里都是當事人,要是被外人看見準以為馬拉松比賽。
也許是我的獨特氣質,深深吸引了咕咕雞王,那雞不知怎么地就認準了我,完全不顧后方的眾追隨者。
我跑著跑著,一棵大樹出現在前方,看那直徑,起碼3米,腦袋自動運轉。我邪惡一笑,如此奸計,甚好!
說時遲那時快,一跑到大樹近前,我立馬運起“攀爬”,一股吸力自掌心處傳來,貼著樹干,我“蹭蹭蹭”的就往上爬。
我突然的舉動打了咕咕雞王一個措手不及,眼看著就要撞樹上。
但咕咕雞王不愧是咕咕雞王,它驟然降速、身隨心動,一個漂亮的漂移,繞了過去。
我驚訝,『它不會玩過“卡丁車by真人”吧?但是這些還遠遠不夠』我臉上的笑容越發邪惡。
我沒有繼續往上爬,反而跳下來,沒有在乎那損失的20血,立刻轉身向后跑去。
雖然在速度方面有快有慢,但因為大家級數都還很低,所以這種差別并不大,倆黑幫才被我們甩出一百多米。
看到這一變故,他們開始歡呼,野鬼方面是因為我身后的咕咕雞王,而阿九方面則是因為我~~~
我沒有傻到直接鉆進人群,阿九那幫人還等著宰我呢。與黑幫眾的距離越來越近,估計還有十多米時,我連速都沒減,直接一甩尾,繞過他們——老子可是玩“極品飛車by真人”的。
局面被我這么一搞,變得有些奇怪,現在我跑到了最后面,倆黑幫在中間,咕咕雞王剛繞一圈,正往這邊趕。
事實證明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野鬼方面軍想攻擊迎面而來的咕咕雞王,剩下的想pk我,兩幫人朝著兩個不同方向移動,本就挨得很近的兩幫人頓時亂作一團。
跌倒、罵娘聲層出不窮,此起彼伏。
我在離那群人50米左右的地方停下來,我可不敢再跑,要知道咕咕雞王可是會飛的,那么高的樹都能上去,要越過這群人,小case而已。
我停在這里的目的是不給咕咕雞王攻擊的機會,那咕咕雞王雖然是飛行動物,但它那種俯沖的攻擊方式總需要一段距離吧。如果它飛的太高就不能攻擊到我,如果太低就會被野鬼他們打到。至于阿九那群人,我根本沒放在眼里,連咕咕雞王都追不上,更別說我了。
我突然感到很驕傲,828新手村跑得最快的果然就是我。
事情完美地朝著我所想的方向發展。
咕咕雞王就快君臨黑幫眾的天空,我本以為它會突然拔高,飛過他們頭頂再來追殺我,那樣的話我就圍著人群跑。
顯然是我太高估它的智商,雞就是雞嘛,就算是咕咕雞王也不會有我這么強大的大腦。
它仍舊保持著低空滑翔姿態,顯然很看不起眼前這群只會在地上跑的玩家,直接朝我奔來。
我想不通啊想不通,在場的沒有70也有60吧,它偏偏死追著我不放,我那個冤啊,難道這也是長相待遇?
但它不攻擊,并不代表玩家不會攻擊。
也許是戰斗需要,它飛的很低,幾乎是擦著黑幫們的腦袋滑行,毫無顧忌的把柔弱的腹部大大方方地亮出來。
既然對方如此慷慨,野鬼他們也沒必要客氣,紛紛舉起新手劍刺向那柔軟之處。
而它那恐怖的巨翅同樣成為了眾人攻擊的目標,霎時,一連串紅色數字在它頭上飄舞、飛揚。
我高興的直拍手,叫你丫追我。
咕咕雞王吃痛,鼓動雙翅,搖搖晃晃地飛了起來,顯是受重創。
雖然它已經成功脫離玩家們的攻擊范圍,可看那極不穩定的飛行方式,遲早是要掉下來的。
咕咕雞王的翅膀與普通雞沒什么區別,都是薄薄一層,為了便于飛翔,可能比普通咕咕雞還要薄一點。柔軟的羽毛完全沒有絲毫防御能力,即使是一個手持新手劍的低級新手也能輕易貫穿。
此時,巨大的展距成為致命弱點,使得更多人能夠給予傷害。
它拼命揮舞著千瘡百孔的雙翼,想飛的盡量高一點,可是無論怎么用力,始終無法保持身體的平衡。
野鬼方面專注地看著它,生怕它突然消失在視線中。而阿九的小弟們,趁著這片刻的安寧,趕緊脫離出來。他們并沒有立刻過來pk我,而是聚在一起小聲嘀咕,我不用聽都知道他們在商量著怎么抓我。
我沒有跑,因為我并不害怕,咕咕雞王已失去威脅,就憑你們這些小角色想抓住我,沒門!
咕咕雞王已經滑出人群范圍,看那意思是要逃跑,野鬼他們沒有跟上,也聚在一起小聲嘀咕,根本不擔心它能逃脫,我不用聽都知道他們在商量怎么收拾咕咕雞王,。
確實,以咕咕雞王那逃跑速度,都快趕上我走的了。
殘破的翅膀怎能飛翔,傷勢嚴重的咕咕雞王還沒飛多遠就從空中栽落地面,更不幸的是它落下時側著身子,左翼率先著地。
“啪嗒”、“-127”雞王再次受創,野鬼方傳出一陣歡呼,眾人提劍而上。復仇心切的阿九小弟們,本應對我展開大追殺,卻不知吃錯什么藥,竟然集體出動擋住野鬼眾的道路。
“你們什么意思”野鬼大聲質問道。
“沒什么,九哥說了,這boos歸我們啦,各位請回吧”說話的是那個被阿九一眼瞪跑的猥瑣男,為了表明他的決心說得很大聲,連身在幾十米遠的我都聽見了,看來他就是阿九方的二號人物。
“小阿九?不是掛了嗎?”野鬼很是疑惑。
“他剛打的電話”
“哦,那他不報仇啦?”野鬼指指我,他說得也很大聲,好像專門要讓我聽見似的。說實話,我當時特想pk他,即便他是黑幫老大。
簡直哪壺不開提哪壺嘛,以后有機會一定要陰他。
那什么阿九代言人,斜斜地瞟我一眼,冷笑一聲,“他,以后再說”
“拽什么拽?有種現在說,我看你們能咋樣,別以為你們黑社會就了不起”他的話徹底激起我的憤怒,為了讓他們聽見,我把雙手放在嘴邊作喇叭狀,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不~怕。
野鬼方面爆發出一片叫好聲,看來黑社會跟電視上演的差不多,就喜歡我這種不要命的。
狠話放出,把氣那小子得臉都青了,顯然對于我這種平民卻敢公然在對手面前向他們叫囂感到恥辱。他身后的阿九小弟們仍然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好像完全與他們無關似的。
看見敵人吃癟,我決定趁勝追擊、雪上加霜、火上澆油:
“你瞧你那素質,一看就是沒見過風雨的,再瞧瞧你身后的,那才像黑社會嘛,哪像那你,一看就是小弟,都不知道怎么混到老二的,真是‘幫中無阿九,猥瑣男稱王!’”
被我叫做“猥瑣男”,那家伙腦袋上的青煙冒的老高,看來戳到他痛處了。
我的這份勇氣顯然出乎野鬼預料之外,不過作為敵人的敵人,他也在火上澆了把油:
“哈哈哈~~~說得好啊小兄弟,就憑你那速度,他還真不能怎么樣”
想說我會逃跑就直說嘛,何必這么拐彎抹角的,這老大真不討喜。
不過好歹算是句夸獎,我再接再厲繼續用喇叭手叫道
“謝~謝”其實我是想說我不小來著,不過為了更猛烈的刺激猥瑣男,我忍了!!!
猥瑣男的臉色隨著我們的調侃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就像喝到過期農藥,生死兩難。
“小子,是男人你就過來”猥瑣男爆發,開始反擊。
“我是不是男人關你啥事?難道你有那種特殊嗜好?要不你過來檢查檢查?”
我充分展現出潑男的本色。
說實話,這句話太損了,而且傷敵傷己,要不是他剛才那樣輕蔑我,我都只敢想想。
“哈哈哈哈~~~”
~~~
此話一出效果甚佳,野鬼方全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看向猥瑣男的眼神中也多了一絲曖mei。而阿九小弟們再也保持不住那穩若山岳的氣勢,但畢竟是他們的二號人物,不好太過分,不是強忍著就是在偷笑,站最前面那幾位還不自覺地退了幾步。
其他人都這副模樣,更別說受到直接攻擊的猥瑣男,他張大嘴想挽回些什么,可惜張了半天也吐不出一個字來。兩眼無神地望著眾人嘲笑的面容,活像一只癩蛤蟆。
他埋著頭走回自己的隊伍,把自己藏得很深、很深。
看著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悲哀表情,我的心隱隱抽痛,你們說我做得是不是太絕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