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陳雄轉過身,看著郄琰說道:“幫主,你的好意,英雄心領,但你不必為我們二人求情,本來就是我們要挑戰吳中長的,所以縱算死,我們也不會歸順“飲血教”。”
竹英轉過身看著郄琰道:“沒錯,俱死非英雄。”狂人聞言,大怒,道:“黃毛小輩,膽敢口出狂言,肖南,殺了他們,吸他們的血!”韓肖南學了飲血大法,已被狂人調教的心狠手辣,一聽狂人命他去殺英雄,一言未發,便要動手。
不料,吳中長忽然說道:“且慢。”狂人不明吳中長之意,扭頭看著對方,道:“老吳這是何意。”吳中長道:“不瞞教主說,今日英雄約我到此,是一心想與我決一生死,而我也應戰,所以按照武林常規,既然應戰就應該遵守約定,我自會料理他們,望教主不要干涉。”狂人聞言,覺得有理,便道:“既然如此,那好,你就去戰,不過最好速戰速決,我在此等你片刻,順便看看一的武功有無長進。”
吳中長道聲:“必不會讓教主失望。”又轉目看著竹陳二人道:“出招吧!”
陳雄早等不得出手了,尋陽劍一抖,便要發招。不料,竹英忽然道:“先等一等。”陳雄道:“都快中午了,還等什么。”竹英道:“沒什么,我只不過是想在對決沒開始之前告訴吳中長一件事而已。”陳雄沒再說話。吳中長到:“什么事,快說,否則,等過一會你們都死在我手中之后,一切就沒得說了。”
竹英目光如炬,逼視著吳中長,一字字的道:“究竟是誰死在誰手中還不一定,但我想告訴你,我就是“浪——潮——門”的人。”吳中長的臉色一變,微微怔了怔,道:“難道......你是......竹刀俠之子?”竹英道:“沒錯。”他頓了頓,又接道:“今日我們勢必要殺死你,因為我們不單是要為青梅報仇,還要為你曾經搶走我家祖傳秘典而出氣。”
吳中長道:“哼,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能耐。”狂人忽道:“你們啰嗦些什么!既然雙方已表明對決原因,那就快點開戰!”
言語至此,吳中長不再廢話。竹英也沒有說話,陳雄的話一向很少,只見他右臂一抖,尋陽劍起,長劍動處,青光燦然,一道劍光隨后橫空飛出,直向吳中長的雙足削去。
吳中長不敢大意,縱身一躍,朝彼岸飛去。而吳中長剛到得半空,他剛才所站的石峰便被陳雄的劍氣給削了平,碎石四處四處飛濺。吳中長到得彼岸落地后,竹英亮出積陰劍,劈出一劍,這一劍非同一般,劍氣已然化作一道青光,如水銀瀉地般朝吳中長的頭頂瀉了下去。吳中長知道積陰劍氣威力強大,不敢輕忽,忙聚起真氣朝天一發,用以抵抗。那一掌也非同常掌,掌氣赫然化成了一道血光,沖天而起。正是狂人的成名絕技“血影沖天”。
狂人觀戰至此,臉上出現喜色,點頭自語道:“好,‘飲血劍法’的最高境界,無劍勝有劍,沒想到老吳這么快就領悟到了其中的奧妙。”話音剛落,‘血影’與‘水銀’相碰在了一起,只聽“波!”一聲脆響,吳中長倒退了一步。吳中長后退之后,臉上的表情雖然無比從容,但其內心卻波瀾起伏,他暗自想道:“我低估了英雄的實力。”
而竹英與陳雄則分別斜斜的揚著長劍,想道:“老匹夫的武功也不過如此。”
狂人見雙方只交了一個回合就出現了休戰現象,氣憤的道:“既已開戰,就要速戰速決,你們只一回合就休息,是什么意思!快給我打。”
陳雄最痛恨旁人催戰,聽的狂人催他,于是不耐煩的瞅了對方一眼,但后來他覺得狂人說的有理,便馬上揮劍。陳雄這一劍又超吳中長立足之地削去,動作很簡單,招式也不華麗,但卻是必殺之招。
吳中長也知道陳雄每一劍都蘊藏著無窮的殺傷力,不能不躲,但對于一個老江湖來說,老是被一個后輩小伙子逼的四下跳躍,終究不體面,于是他他在點足飛起之前罵了一句:“臭小子,怎么老攻我下盤。”吳中長離地之后,尚在半空,就發現他剛才所站之處土崩瓦解,碎石狂飛,暗想,若是他動作稍慢一點,那么他的下盤就沒了。
吳中長躲過陳雄那一劍落地之后,覺得他太被動,便欲聚氣主動出擊,未料,他剛吸得一口氣,還未及提氣,便見竹英又劃出一劍。那一劍劍氣噴發,猶如高山雪崩,一川飛雪從天而降,看那勢頭,好像一下子就要把吳中長給埋沒。吳中長自知他無法閃避,大吼一聲:“飲血漫天!”發掌去迎。那一掌的勢氣也非同一般,真氣赫然化成一片鋪天蓋地的血色影云,向‘雪崩’的雪頭抵擋而去。兩股異氣瞬間相撞了,撞擊之后,再次發出一聲巨響,響聲傳入深谷,久久回蕩。而真氣相撞之后的余力震得整個山崖為之一晃,像是突然發生了地震。
這是英雄與吳中長交戰的第二回合,在這之后,雙方再沒有出現休戰現象,因為他們都不想讓狂人在一旁發牢騷。
竹英一劍過后,陳雄緊接著又揮出一劍,但因他發招太急,剛才一劍削的略低了一點,劍氣沒有直接攻到吳中長腳底,而是逼到了懸崖邊上。可笑的是,吳中以為陳雄又要攻他下盤,急急忙忙點足離地,跳了一下。當他跳到半空時才發現陳雄的那一劍削在了他對面的山崖之上,于是暗罵他處變太驚。然而自罵已經沒有用了,只聽“噴”一聲巨響,一層土石如卷毛毯一樣向吳中長狂卷而去。依當時的局勢而論,吳中長若不及時發掌阻止土石翻卷,那么他落地之后恰好會被土石的卷力給卷倒。
然而,吳中長反應極快,看開行事之后,忙聚集內力,發出一掌,但由于情急,一時忘了使用狂人教給他的飲血功,而是用了他一貫使用的“浪潮掌”。狂人見吳中長沒有使用他的飲血功,頓時搖頭嘆息,好像在說,若不用他的飲血功,吳中長必敗無疑。然而事實上不是那么一回事。只見吳中長一掌發出去之后,其掌氣猶似化作驚濤駭浪,撲涌而出,去勢洶洶,竟然將陳雄劍氣所催起的土石復又推入了深谷。
郄琰見吳中長化險為夷,不由得夸道:“土來水淹,‘浪潮掌’運的好。”不料,狂人不以為然,說:“哼,要是老吳使用我的‘飲血神功’的話,對手就被他反震死了。”狂人嫌老吳沒使用他教給對方的功夫,實際上吳中長若用了飲血功,不但不能化險為夷,反而會被陳雄給震死。
吳中長發完掌,正向地面落去。
但竹英不再給吳中長喘息的余地,沒等對方落地,就騰空而起,躍過深澗,然后一個猛虎下山式撲向吳中長,人尚在空,揮臂斬出一劍。劍氣非凡,如同一練瀑布。
吳中長落地之后本打算喘口氣的,但見一練‘瀑布’飛流而下,勢必要將他給沖死,哪還顧的上緩氣,匆忙聚集起真氣,朝天一發,企圖抵抗。但吳中長犯了一個之命的錯,就是他又使用了“浪潮掌”;因為積陰劍乃曠世神器,能借陰冷之氣,或是冷潮之氣,發揮出驚人的殺傷力,而吳中長適才所用的‘浪潮掌’恰好又是帶有冷潮之氣的掌氣,所以,也就是說,吳中長所發的掌氣,非但不能起到抵御的作用,反而等于給竹英那道劍氣增加了攻擊力。吳中長最后遭到‘瀑布’與‘浪潮’的雙重沖刷,直被沖的倒在地上,就像小石塊被大水沖的滾動一樣連滾帶爬,打了好幾滾才停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