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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兩路愛情

第三十一章夢靨

所有的一切,都是夢靨。

那夜夏思怡瘋狂的逃離葉家大門,卻沒有等到秦偉軒追出來的跡象,反倒是在街道上思考著怎樣從從郊區回到城區,打給林恒絕對是不可能了,天雖然還不算晚,但是他已經工作一天,來回跑兩三個個小時晚上又該誰不著了,很奇妙,夏思怡通常不會關注一個人,然而卻能清楚的記得林恒淺眠的習性,每次自己在起床上個衛生間也能讓他醒過來。而且通常自己睡了之后才睡的。真是個完美無儔的丈夫,自己何德何能才能擁有,夏思怡抿唇想到,最后看看街道上三兩的車子,可是沒有都是沖沖的從身邊飛梭過去,拿起手機準備打114詢問出租公司的電話的時候,一輛車停到了公路一旁。

按了記下喇叭,夏思怡看過去,昏暗的燈光投注到車內人的臉上,居然只能讓夏思怡想到炫目兩個字。

車中的不是秦偉軒,而是葉思遠……

又記起那一句穿透時空直達腦海,仿佛咒語般的指責;還有整個葉府家宴上,自自己出現后僵持的微妙氣氛;秦偉軒那哀傷的眼眸,葉思遠時而癲狂的舉止,林恒大聲的控訴,這些,都像是要活生生把夏思怡逼入絕境。

哪怕是小辰那不符實際年齡的性格都讓夏思怡心疼,每一次都忽略小辰的話題。不是她不去想,而是不敢。

她是不是她,亦是她。

要是真的印證了自己的想法,那么,夏思怡,我自己都該恨起自己了。

然而,經過這些,夏思怡終于認清,她已被徹底放逐,不可能無視秦偉軒或是葉思遠的任何一個,身心靈魂都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她與正常普通的生活已經永永遠遠失之交臂。

那夜,是葉思遠送她回家的,雖然兩個人一路上都沒有說任何話,但是夏思怡懂,他有太多的疑問想要自己解答。可是自己又何曾不想去解惑呢。

比起你們想了解的我,我更想了解過去的一切。

應該很快就可以有結果的,那里一定有做不完的事在等著她。就這樣吧,這場人生,哪怕終是孤寂與黯淡她也不該再貪心,畢竟所有的現在都贏得了林恒,命運待她不薄了。

葉思遠和秦偉軒,就請放我自私吧,過去的,終究是過去。

幾天以后夏思怡參加了一個網絡上組織的花卉沙龍,回家后于是便興致沖沖的和林恒商量著說要開家花店,林恒很訝異于夏思怡的改變,印象中的夏思怡極大部分是不搞言笑的,可是進來卻頻頻給了自己一種年輕的感覺。對于她的興趣自己當然是大家贊許,看她不知不倦的在電腦前研究現在各種花在市場的行情,還有聯系一些花貨商,一副干練的模樣,林恒這個時候才找到一種家的感覺,要是能再有一個孩子,就更像家了。

……

孩子……

林恒盤腿坐在沙發里,自斟自飲,安靜喝著咖啡,只是于思滿面。

記得思怡很是喜歡當日育幼院里的一個孩子,叫寶寶來著,只是自己沒有見過。看來有必要再去育幼院走一趟,自己年紀也不小了,早點把這件事解決了。

良久,夏思怡揉著脖子疲態畢露:“恒,你過來看看,我定的這些花兒,真是想不到短短十年間居然有了這么多新品種的花兒,又好養又漂亮的。”

林恒看她很成就感的模樣不禁有點呆住,總覺的思怡的變化太大了,沒有真實感。順著夏思怡的視線走到她身后,拍拍她的肩,“這就好,思怡,你喜歡就好。”

“誒?你怎么了?好像有心事啊?”看林恒回答的勉強,夏思怡小腦袋瓜里開始胡思亂想了。

“啊?沒有啊,對了。上次香香打電話問我最近都沒看到你上企鵝號,問你是不是失蹤了,是不是被我賣到南非去了。你猜我怎么回答?”

“……”夏思怡眨巴著眼,眼睛定定的看著林恒,這讓林恒以為她是在詢問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于是爽快的說道:“我當然是說對啊,叫她讓她家的冰奇架飛機去解救水深火熱中的你呢。”說完后看著夏思怡,看到她沒有反應,才覺得自己講的東西沒有意思。可是夏思怡這時候夏思怡倒是很驚異。香香,要是沒有猜錯,就是自己從初中開始認識的死黨,想不到現在她和冰奇還在一起。更有甚者,依然和自己很是要好,突然出現的熟悉的人,激動了一把,等回過神來,林恒倒是不快的又回到沙發上了。

夏思怡搖頭苦笑:“恒,你有心事?”

“對不起,思怡,我精神不大正常。”

“哈?”

“思怡,過兩天,我們再去一趟育幼院好嗎?我想看看你說的那個寶寶。”

“好哇,說來那么精致的孩子真不多呢,只是為什么會在被父母丟棄了呢?”夏思怡停一下,神情也有些黯然,“要是我的孩子,絕對不會拋棄他,讓他沐浴在父母的關愛中長大的。”夏思怡說著,有意無意的看向林恒,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人的面前就想證明自己的存在,就想擁有一個屬于他們之間完整的回憶。說道孩子,自己有暗示過想要孩子的,可是為什么明明做情事的時候根本沒有用過避孕的措施,肚子居然安安靜靜的沒有動靜,一點都不爭氣。

“可是,思怡,你說的是真的嗎?”林恒扭曲了面孔,“我累了要休息,記得把門窗鎖上。”

說錯什么話了嗎?夏思怡莫名的看著突然就沉默了的林恒,撓撓腦袋。

“要是我的孩子,絕對不會拋棄他,讓他沐浴在父母的關愛中長大的。”最后說的是這句話,然而突然就闖進了另一個聲音。

“思怡,告訴我,這是真的,你真的有了嗎?為什么不告訴我,思怡,知道嗎,我好高興,孩子,我們的孩子……”這個聲音,就像夢靨一樣,可是自己就是不可能會不認得,曾經多么的迷戀他的歌聲,留戀他的身影。

葉思遠……

“對不起——”

“傻瓜,說什么對不起,應該是要高興啊,思怡,我好高興,這個孩子的存在,是我們真正的結晶,應該高興啊——”

“為什么你會知道?你不該知道的,你為什么會知道?”方寸亂了,言語何辜。

“思怡,這么大的事兒我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呢?好啦,我承認了,早上我跟蹤你到了醫院,最后在婦產科,聯系你的最近的反應,不難知道啊,何況,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跟蹤我到醫院?”夏思怡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人。

“嗯,對不起,可是,我實在沒辦法騙自己,你知道我沒辦法再看著你和小軒走在一起,可是卻不能阻止,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小遠,你想得太多了,我去醫院只不過去做體檢,哪里是……”

“不要騙我了,我可是求證過的,喏,醫生給的證明?”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堵了回去,還在手上拿出了一張醫院開出的受孕證明。”

還是搪塞不過去嗎?

“葉思遠,你既然到了醫院,為什么不直接當面來問我?為什么?為什么?要是我知道你已經知道的話……對不起……”

“思怡?你怎么了,說什么對不起呢,傻瓜,我愛你,所以,我要讓你親口告訴我,可是最后還是等不住你的親口告訴,思怡,知道嗎?當醫生告訴我你真的懷孕了,我簡直要幸福的快要死了。思怡,這比我們結婚給我的幸福更加沖擊。”輕輕啄了一口夏思怡的唇,葉思遠低聲說道:“思怡,我愛你!。”

他一條手臂圈住夏思怡的上身,另一只手撥開擋在她脖頸上的頭發,細細密密的吻落在白皙的頸側,耳垂,極其溫柔,夏思怡瑟縮了一下肩膀,小聲從喉嚨間發出一聲咕噥:“來不及了……”

葉思遠頓了一下,夏思怡破碎的聲音和往日不同,因為看不懂她眼中的彷徨,心里有些驚慌,讓他感到不踏實。

“思怡,你怎么了?為什么不高興,還有什么回不去可?”葉思遠固定住夏思怡的臉,直直對視著她,額頭貼上他的額頭,輕聲問著。

夏思怡沒有回答,青著臉攬過她的脖子,唇壓上唇:“還是不說嗎?”夏思怡張著嘴,搖著頭,無奈的想往后退,可是葉思遠的手在腦后固定著,半分也動彈不得。

夏思怡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推著,驚措試圖把他推開。

然而葉思遠比她更是固執。

牙齒細細咬著夏思怡的唇,直到咬的唇瓣鮮紅欲滴,才放開她。

“你……”夏思怡喘了一口氣卻什么也不能說,慘白了一張臉在燈光下,晃得葉思遠有點心悸。

“怎么?”葉思遠斜斜笑著。

咬著下唇,夏思怡說不出話。最后視死如歸一般從寫字臺的抽屜里拿出一張紙遞到葉思遠的跟前,手巍巍的顫抖著。也許,你會懂……

“這是什么?”從來沒有看到過夏思怡這樣子的神態,葉思遠結果單子的時候問道。隨后在看到單子上的內容和底下的簽名之后,渾身僵硬的一下子掉進了冰窟,手緊緊的捏住紙,最后,嗤笑著問道:“思怡,這……不是真的。”帶著多少的苦澀糾結。

“是,是真的。”傷心也做枉然,盡管,你不知道我多想你毫不知情。

“你去醫院,去婦產科,就是去做人流。”

“是。”假如,我知道你就在我的身后,那該多好

“所以,你從頭到尾根本打算瞞著我,不告訴我一切。”

“是。”可是,你還是知道了。

“為什么?”

“我們錯了一回了。”我以為這樣才是最好的結局。可是上天偏要作弄人。

“呵呵,錯了一回,原來……”葉思遠傻笑兩聲最后整個書房陷入了沉寂,夏思怡在等,等一個判罰。

“夏思怡!這是什么?告訴我,你告訴我,夏思怡,你做了什么??”

“你殺了我們的孩子,你殺了他,你……呵,夏思怡,難道,你就這么恨我嗎?你恨我……你恨我,為什么又留在我身邊,給我希望,又給我失望。”

“思怡,我們離婚吧——”

心,被剝碎了。

身體思想抽離了身體,頭一陣陣的眩暈,腦中極力的在為自己辯解,葉,是你不懂,還是我又錯了。

直到眩暈感麻痹了身體,依稀聽到了你說分手的話。在陷入黑暗前,依稀感受到,你溫暖的懷抱,和你焦急的呼喊……

逆水寒鳶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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