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醫,您這是何故?”我皺眉又扶起他,一臉的疑惑。
“主上,我們龍鳳閣二十年來主位懸空,一直等主上的歸來,這白色蝴蝶玉變紅便是鐵證?!背倘f年用手指了指我腰上系的玉佩,這玉佩還是綠萼病時,我在柴房燒火,拾到的。
“這本來就是紅色的啊?!蔽矣檬帜闷鹉怯衽?,想著第一次見它,它就是紅色的。
“主上,您此言差矣,在別人手上,它是白色,看起來摸起來只是一塊曾通的玉石,毫不起眼,可如果它碰上了主人,它便呈血紅色,光亮通透,是難得一見的美玉。”程萬年說著是一臉的自豪。
我搖頭不信,程萬年將那玉佩接過到自己手上,果然那玉佩真呈白色,毫無光澤可言,我被這一幕有些驚呆了,忙斂起神。
“你們每一屆都這么認主么?”我有些疑惑,定眼看著眼前的程萬年,想著如果龍鳳閣第一屆都這樣認主,著實可笑。
“非也,上任主上死得太突然,根本沒有指定下一位繼承人,所以才有鳳玉認主的事,這是第一任主上定下的規矩?!背倘f年據實嚴肅的回答。
“如果鳳玉認的主是大奸大惡,十惡不赦的主,那龍鳳閣就要倒大霉了。”為了調節自己的心情,我故意笑著開起玩笑來。
“不會,鳳玉認的主從來都是善良之輩子,這不會錯。”程太醫十分肯定,因為在這之前就有五位主上是鳳玉認的主,每個人都是好人。
我故意將那紫色額墜挑起,那梅花烙完全展現在他眼前,程萬年一愣,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我自笑著道:“你還認為鳳玉認的主是良善之輩么?”
良久,程萬年卻笑了,道:“那些只是傳言,可鳳玉認主卻是事實,因此,您就是我們龍鳳閣這一屆的主上?!蹦菆远ǖ难凵袼查g放出,突著毫不置疑的神色。
“閣內的其他人也會像你這樣認為么?”我笑著起身坐到椅子上。
“會。”那堅定毫不猶豫地回答頓時令我心安。
經打聽,龍鳳閣已經成立將四百年,在這里的各大國都有勢力,不,應該說他的勢力之大,無閣出其左右,程萬年是春鳳樓(醫藥組織)的樓主,姜玉淵是臨鳳樓(殺手組織)的樓主,包之者是迎龍樓(商業組織)的樓主,耿盡忠是攀龍樓(情報組織)的樓主,還有兩位護法,左護法已于二十年前去世,右護法不知游歷到哪去了。
而世人所知的只有臨鳳樓,也就是魅姬的那個殺手組織,想不到真是碰到冤家對頭了。
我皺眉看著眼前的程萬年,一陣苦惱,不想做這閣主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接受,我才笑著道:“龍鳳閣的閣主有什么規矩么?”
“沒有,主上只要將這四大閣凝聚成一就成了?!蹦鄢梢?,怎樣才能凝聚成一呢?我皺眉思索。
程萬年似是看出了我苦惱所在,笑道:“其實只要主上登上閣主之位,著大局統一管理,就成了。”
“哦,謝謝。”
“閣主,小人昨天已經通知其他三位閣主,我想不日就會趕來?!背倘f年繼續說道。
“現在人手不夠,將你閣內的人都請來幫忙吧?!奔纫呀浗邮?,我已經無多想法,紫色梅烙將會給我引來殺身之禍,如果能做上這龍鳳閣的主上,那這命算是保住了。
我何時變得這般懂得權衡了,為保自己而棄天下了,自嘲地搖了搖頭苦笑。
不日,三大閣主已經到齊,春鳳閣的人也來了,再過兩個月,疫區工作就將接近尾聲。
幾人聚在安陽村的悅來客棧,才知曉此客棧乃是迎龍樓的產業,進入客房,除了胡太醫,其他三大閣主全褪下人皮面具,我驚呆,僅剩的四大面具,龍鳳樓卻有三面。
見到姜玉淵身旁的魅姬和胡木耳時,他倆倒是頗顯尷尬,但見于姜玉淵的威壓,硬是上前賠了禮,雖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而且還說長得像胡木耳這個人并不叫胡木耳,而是叫冥洛,此人卻至始至終都未有只言片語。
“小人臨鳳樓樓主姜玉淵參見主上?!币晃簧聿氖指叽?,但眉目非常俊美的中年男子,雖然美麗,卻像是冰霜裹了身,令誰見了也只會覺得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聲音清冷純厚,聞之之后,更會覺得雪地上下起了那沙沙的雪粒子。
“請起吧?!蔽液ν兴饋怼?/p>
“謝閣主?!蔽乙仓皇屈c頭應稱。
“閣主,之前多有得罪,請見諒?!?/p>
“無妨!”血玉認主的事也只有四大閣主和兩位護法知道,魅姬和冥洛也只是執行任務,何罪之有呢?
“閣里能不能不殺人?”我呆愣著眼睛凝望著眼前的帶有寒氣的男子。
“主上,這是閣里的規矩,改不了。”依舊那樣平靜,靜的冰冷。
“哦。”我闔上雙目兀自嘆氣。
“主上,倒是有個辦法。”程萬年建議。
“什么辦法?”
“接任務時,先向攀龍樓打聽此人是不是該死,再做決議?!?/p>
“哦?這個倒是個好辦法,姜先生,如果這個人十惡不赦,你們便接這個任務,作案后留下他的罪狀;如果這個人是個好人,就拒了吧。耿先生,那時就麻煩您了!”
“是?!眱扇水惪谕暋?/p>
包之者是迎龍樓的樓主,亦是藍鳳國的首富,他有些發富,白凈細膩的臉上泛著紅光,極盡富態,卻聽說也是一把好手,他骨碌了那雙快成一條線的眼睛,沉聲問道:“主上,龍鳳閣閣主,歷來都有一套武功秘籍,所以……”
還未說完,其他三大閣主異口同聲:“包樓主?”
“無妨,你想問便問吧?!?/p>
“是,我們的主上雖然武功不一定最強,但是如果一點武功都不會的話,這是,不是太……”耿盡忠說到這,就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請問,是什么秘籍?”看著那橫肉白凈的臉,雖然此時有些討厭,但他的話不無道理。
遣退了所有人,只剩下我們五人時,攀龍樓的樓主耿盡忠才開口道:
“主上,上任閣主應該留下了一本詩集。”
“詩集,我慢慢思索,才記得當時打掃衛生時,一個木頭縫里擠了一本書,當時并不在意,留下來,也只是覺得這本書挺頑強的,夾在那細縫里,外表雖然已經破舊不堪,可里頭仍然嶄新的,由此,便留下了,常常揣在懷里,總感覺我跟它命運里倒是有些相似,而且挺有緣的,里頭的詩也還算可以。
“我想我應該讀過,不過,就是一本普通的詩集?!蔽逸p聲回應。
“這本書我想我們也看不懂,要等右護法回來,請教他便是了?!惫⒈M忠言辭肯定,耿盡忠長了一張極其老實的臉,看到那張臉,你總會不自覺他說的話肯定是真的的感覺。
由此,大家決定等右護法回來后,繼任閣主的的儀式再做定度。
會散了,似乎很順利,但似乎下面的波濤洶涌有意無意地向我襲來,所以至始至終,我心里頭都懸著一塊大石頭,不曾放下。
臨走時,姜先生給我留下了一本冊子,上面記載了要是誰買我死,可咋一看,竟是三個人,一個是藍鳳國的鳳家,很奇怪的一家族,我與他是素未謀面,更是從未有過瓜葛,派出殺手的定金似是與我有滅族之仇一般;一個是黑曜國的郭子儀,他出的價錢僅次于鳳家,我又開始納悶,從踏入黑曜國的那方土地開始,我與他們除了那次重陽節宴會,就再也沒有交集;最后一個便是胡悅公主,相比之前的兩位,她的定金當然是少得可憐,可對于個人來說卻是極大的一筆開支,我冷笑一聲,想不到胡悅竟這樣想我死,她的外表是如此的爽朗而又簡單啊!
可到今我都不知道,就這樣的一個名冊,卻在暗示著整個大陸格局的變化,只是此時,我沒有察覺出來罷了,因為雖然是一樁樁的陰謀,可由于我的稚嫩,我卻聞不到絲毫。
四人走后,慕容辰風與姬漸鴻出來了,姬漸鴻一出現,便低聲道:“終于有了主人?!?/p>
慕容辰風卻是坦然一笑,席地而坐,拿起茶壺自斟自飲了一番,才笑著道:“姬兄泡的茶可真是極品。”
姬漸鴻坐于慕容辰風對面,也是自斟自飲,我納悶的看著兩人,他們來我的房間,現在兩人對視喝茶,卻把我撂在了一邊,不知道這兩個人又在打什么啞謎。
我起步坐于兩人中間的位置,左看看慕容辰風右看看姬漸鴻,低喃道:“今天你們倆很奇怪?!蔽野櫭伎粗鴥扇?,有著不好的預感。
“呵呵,那是當然?!蹦饺莩斤L呷一口茶,挑了挑雙眉,淡笑道:“我給你講一個皇家秘史,上半部我來,下半部,姬兄,你來,如何?”
姬漸鴻也笑著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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