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學的時候,好友米米戀愛了。我和她探討過愛與性的問題。米米說:“我們女人,總是要有了愛,才心甘情愿地付出身體。而男人卻不同,只要他不討厭那個女人,就可以跟他上chuang。”
當時,我撇撇嘴說:“男人啊,都是下半shen思考的動物。”米米笑我:“我就不信,你以后不會愛上一個下半shen思考的動物。”我跑過去呵她的癢,她在校園里到處跑,撒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清晨的陽光灑進房間,溫柔地,清徹地,美好地。
我睜開眼睛,深深地凝視著天洛熟睡的容顏。是的,我可以肯定,我已經開始對他動心了,否則昨夜我的身體就不會順從心靈的意志,沉醉在他的溫柔繾綣中。我也可以肯定,他并沒有對我動心,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有過許多女人,有如花似玉的多房姬妾,對于他來說,女人不過是一種點綴,他真正的野心應該是至高無尚的皇位吧?
我的手情不自禁地撫mo上他的眉頭,就連睡著,他的眉頭也是緊緊皺著的。好象藏著無數的心事和秘密。天洛,如果我來到你身邊是命中注定的,那么,我會盡我的生命所有的能量去幫助你實現你的愿望,同時,也是為了我自己,從此我便可以回到我來的地方,過平靜的日子。
當我的手指撫過他的嘴唇時,他忽然張嘴咬住了我的手指。我不禁“啊”地驚叫,他含笑看著我。我的臉一下子紅透了,在透進來的陽光照射下,一定很紅得象個大蘋果,讓人想咬一口。因為此刻他正露出這種很餓的表情。
“王爺……”我低聲輕喚。他嗯地應了一聲,我問道:“你眼中的楚然兒是什么樣的?”
他思索片刻,道:“初次見你,你象清晨花瓣上的露珠,清新單純,一眼就能望到底。只是現在我卻越來越不確定你是否仍然是以前那個楚然兒了,現在的你,聰明謹慎,越發讓人看不透。”
我道:“那您是喜歡以前的然兒些,還是喜歡現在的然兒些?”
他笑道:“我只喜歡此時的然兒,好美,讓人想一口吞進肚子里。”
我的臉越發紅得燙人,他哈哈大笑,攬衣起身。
那一整天,我都有些神思恍惚。夫君,是的,從此,他便是我真正的天了。想到這里,心中卻頗為酸楚。我再驕傲,終于還是向環境妥協。只是,再愛任何人,我仍然只是我,為我自己而活。無論陷得多深,我都要為自己保留一分清醒。
平日里,我便和秋素學學古箏,閑時自己練練毛筆字,盡量熟悉王府的環境。染天洛對我并不是特別的寵愛,偶爾來我這里歇宿。我平靜淡然地對待他,即不曲意奉承,也不疏遠或者惹怒他,日子過得倒也平靜愜意。雖然玉嬌偶爾對我輕蔑擠兌,我都一概含笑相對,這些日子,與眾人倒也相安無事。
某一天,秋高氣爽,萬里無云,我見陽光甚好,便突發奇想地想放風箏。可紅便找府里手巧的仆人做風箏,我喜歡鳳凰浴火重生的故事,便吩咐下人做了一個鳳凰的風箏。
我出身貧賤,剛來的時候,府中的仆人都瞧不起我。但由于我性格隨和,對任何人都笑臉相迎,仆人們倒也給我幾分面子。可紅聰明乖巧,我們已情同姐妹。
火紅的鳳凰在藍天中自由地飛舞著,我的心情也隨之飛揚起來。“夫人,我還是第一次看您笑得如此開心。”可紅笑道。
我怔忡,是啊,我已許久未曾放開心情,無憂無慮地盡情歡笑了。我愣神的時候,忽然一陣急促的秋風,風箏的線便被吹斷了。可紅忙跑到遠處為我撿風箏。
我獨自站在湖邊的空地上,望著遠方,心中掠過淺淺的惆悵。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我回過頭,橋上走來一個年輕的男子,十七八歲的年紀,錦衣玉袍,飛揚的眉毛下,有一雙會笑的大眼睛。
“你的風箏形狀很奇特,畫的是什么?”他笑著問我。
我微笑,道:“在我的家鄉,流傳著一個傳說,它叫做鳳凰,當它浴火后,便會重生。”
“哦?”他感興趣地挑挑眉。“你就是楚然兒吧?”
“是的”我點頭,也打量著他。他的衣飾十分華貴,單看腰間系著的那個玉佩,便可知其身份十分尊貴。我心思一轉,忙萬福,“楚然兒參見九王爺。”
“你怎知我是九王爺?”他不禁驚訝地問。
“除了九王爺,天下還有哪個少年這般尊貴呢?”我笑著說。
他哈哈大笑:“看來八哥果然有眼光。”
“天澈”梁天洛站在橋上喚道。“你怎么來了”
天澈,果然象他的人一樣清澈。我暗暗地喝彩。梁天澈對我道聲失陪,走到天洛面前,兩人走向書房。可能是年齡相近,看來他們兄弟的感情倒是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