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完《水調(diào)歌頭》已經(jīng)很晚了,曾桃燕和冬梅告別了大家就準(zhǔn)備回去,打開門卻是愣了,曾桃燕驚訝的問道:“秦彥,你怎么在這?”
秦彥正坐在一輛馬車上,門簾卷著,人半倚著馬車壁。看見曾桃燕出來,就瀟灑地跳了下來:“等你啊。”
“詩會結(jié)束后大家去居業(yè)樓吃飯了,剛吃完,想著你應(yīng)該還沒回,就來接你了。這么晚了,兩個女人不安全。”秦彥笑的一臉溫柔。
“我和冬梅都會武功,沒事的。而且怎么好勞煩你呢?我和冬梅已經(jīng)欠你太多人情了。”曾桃燕連連拒絕,冬梅正在偷偷掐她,好痛啊!
“沒事的,我不介意。”秦彥繼續(xù)笑啊笑。
“直說了吧,你不要打她的主意了,她不會看上你的。”冬梅氣得半死,這個秦彥總是來騷擾曾桃燕,真是煩的要死。
秦彥驚訝的看著冬梅,但是有眼珠子的人都知道他的驚訝很假:“冬梅何出此言?我只是看你們兩在異鄉(xiāng)無依無靠的想幫幫你們罷了,絕沒有非分之想的。”
“我們不要你的幫助了,現(xiàn)在我們可以靠自己。”
“哎呀,作為這個居業(yè)城城主的兒子,我感覺有責(zé)任幫你們呢。”秦彥一臉嘆息。
“什么!你就是那個少城主?!”曾桃燕指著秦彥的鼻子問道。
“真是不才在下。”秦彥欠揍的拱了拱手。
“你拽什么拽,那也用不著你管。”冬梅繼續(xù)和他嗆聲,反正這個男人看著就不是好東西,肯定是想打燕兒的主意沒錯。
“恩,你們來城里買了房子住還沒登記吧?開的書館也沒登記吧?這個……恩,‘不夜樓’也沒登記吧?這可是犯法的。”秦彥皺著眉裝作很苦惱的樣子。
“哎呀,我好餓。秦彥,要不去吃宵夜吧?我請客。”曾桃燕連忙打哈哈。
“恩,我好像也很餓,秦彥走吧,燕兒請客來著,機(jī)會難得。”冬梅立馬從鼻孔朝天的模樣變成一臉的狗腿相。
“既然燕兒盛情邀請,在下就卻之不恭了,哈哈……”秦彥“啪”的一聲打開折扇,邊笑邊上車了。
曾桃燕和冬梅只能恨恨的咬牙跟上——這個秦彥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啊。
馬車到了居業(yè)樓停了下來,曾桃燕和冬梅下了車恨恨地進(jìn)去了。
三人坐定后,曾桃燕很狗腿地問:“不會真是我請客吧?”
秦彥挑眉:“出來吃飯怎么好讓女子替我付賬呢?”
“好好。真爺們!小二,過來點(diǎn)菜!”曾桃燕的聲音忽然就變得豪氣起來。
“把你們這兒的好吃的招牌菜通通上上來,不在乎價錢,什么好吃拿什么。”曾桃燕很高傲的抬頭點(diǎn)菜。
店小二看著曾桃燕一臉暴發(fā)戶的樣子,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點(diǎn)頭:“好咧,您……您等一下……”
秦彥只是喝茶,淡笑不語。
過了一會兒,一群小二排著隊每個人手里端著菜一個個把菜放在桌上,旁邊的人看這陣勢都嚇個半死。有個人講話大聲了點(diǎn),被秦彥聽到了:“天啊,他們就三個人啊,吃這么多,豬都要笑他們了。”
秦彥尷尬的摸摸鼻子,輕咳了一聲。
曾桃燕反客為主,拿起筷子朝秦彥笑:“吃呀,別客氣。”
秦彥額角抽了抽:“我剛吃過了,現(xiàn)在不餓,你們倆吃吧。”
“哎呀,這么多哪里吃得完啊。一起一起,別客氣哦。吃不完把秦蒙和秦子路叫來,一起吃啊,我不介意的。”
秦彥的額角抽的越發(fā)厲害:“沒事,你們倆吃就好,他們也都吃過了。”
“是嗎?那我和冬梅就不客氣啦。冬梅快吃,反正不要銀子,別客氣啊,像在自己家一樣。”
冬梅聽話的點(diǎn)頭,夾菜猛吃。
曾桃燕左手拿雞腿,右手拿筷子吃得不亦樂乎。吃到高興處,還把腳拿到凳子上,還一直吧唧嘴。嘴上吃的油乎乎的,也不擦擦就朝秦彥嚷嚷:“哎呀,你可真夠意思的啊,我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菜呢,真過癮啊。”
秦彥很恨自己剛剛威脅這兩個女人了,現(xiàn)在樓里的客人都在偷偷瞧他們這桌。曾桃燕和冬梅剛來,沒人認(rèn)識她倆。但是作為城主兒子的秦彥大家又怎么會不熟悉,于是所有人都在對秦彥指指點(diǎn)點(diǎn)。
秦彥覺得自己就要暈過去的時候嗎,秦蒙像救星一樣出現(xiàn)了。他進(jìn)來看見這兩個女子的吃相也是吃了一驚,但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只好湊到秦彥耳邊耳語了一番。
秦彥邊聽邊用奇怪的眼光看著曾桃燕,把曾桃燕心里看的毛毛的。好吧,她承認(rèn)是想整他一下的,誰叫他剛才威脅她來著,但是秦彥也不用這種眼神看自己吧。
冬梅在桌下拉拉她的衣角:“吃不下啦,好撐”
曾桃燕拿起旁邊的一塊白布擦擦油膩膩的嘴巴,又把手擦干凈了,朝秦彥笑:“吃飽了。”
“哦?既然如此,那就送你們回去吧。”秦彥這邊的悄悄話也說完了。
“恩,回家。”曾桃燕拍拍鼓鼓的肚子,滿意的坐上馬車回去了。
送完曾桃燕和冬梅,秦彥坐回馬車時已經(jīng)換上了另一副深沉的面孔:“你的消息確實(shí)嗎?”
秦蒙梗著脖子回答:“少爺,我的消息什么時候錯過?那個曾桃燕確實(shí)就是當(dāng)今皇后,但是不知道怎么了就跑到了居業(yè)城,就怕是皇上派來的內(nèi)奸,以后里應(yīng)外合的話可是方便的很。而且據(jù)可靠消息,之前她還嫁過魚天,現(xiàn)在魚天已經(jīng)升到了禁軍統(tǒng)領(lǐng)的位置,這兩個男人都不簡單。還有探子來報說魚天好像已經(jīng)偷偷動身,喬裝打扮正是往居業(yè)城方向過來。現(xiàn)在的情況可不妙啊。”
聽完秦蒙的匯報,秦彥陷入了沉思。
等馬車到了家,秦彥還沒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秦蒙拍拍他的肩膀:“少爺,城主早就得到消息了。您要不要去書房和城主聊聊?”
秦彥嘆了口氣:“也好。”
等秦彥到了書房門口,書房卻不像以往那樣關(guān)著門,而是大開著。想來秦彥他爹就在等他呢。
秦彥走進(jìn)書房,果然他爹正在端著一個茶杯慢慢飲著,他進(jìn)去就放下了茶杯。看他的眼神中似有責(zé)備:“怎么你就惹上了這號人物?”
“爹,我也惱的很,你就別再數(shù)落我了。”秦彥的眉間皺著。
“現(xiàn)在魚天已經(jīng)里居業(yè)城不遠(yuǎn)了,估計明天下午就能到,你明天下午看著那兩個女人,看看魚天有沒有和她們碰頭。”
“恩,我知道。但是你也要相信我的眼光,她們倆都不像是心機(jī)很深的人,我這幾天和她們處過來,覺得她們很好,而且曾姑娘還建了個書館……”秦彥急于想幫她們開脫。
他爹打斷秦彥的話:“你覺得沒用,明天自見分曉。”
“恩,我知道了。”秦彥訕訕道。
“回去睡吧,別想太多。”
秦彥怎么可能不胡思亂想,失眠了一夜,早晨起床眼睛下有兩個淡淡的黑眼圈。
但是曾桃燕那邊什么都不知道,睡的香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