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無話,赫費斯提翁美美地睡了一覺。
在金陵上學,他就養成了早睡早起的好習慣。
金陵的清晨,晨光熹微,他會從所在的鼓樓區步行到中山陵景區,然后再去上學。
在雅典,他同樣保持保持英雄本色。
他很快適應了雅典的生活,和馬其頓王國也沒有多少不同。
一大早,他便起床穿衣,然后用鹽漱口,他照例去外面跑步。
看來,他的艷福不淺啊,他發現不遠處的跑道上,一名古希臘的美少女也在雅典學園的體育場跑步。
赫費斯提翁的速度自然比她快一些,所以,不一會,他就趕上了那位讓人如夢似幻的美女。
穿越似乎改變了赫費斯提翁(賈思琪)的性情,一向對美女退而遠之的他越來越大方,他竟然主動和陌生的女孩子搭訕,或許是壓抑得太久。
但見這個女子回眸一笑,百媚叢生,赫費斯提翁心中大喜,看來美女對自己有意。
于是,赫費斯提翁得寸進尺,操一口標準的希臘語道:“小姐,請問您是雅典學園的學生嗎?一日之計在于晨,很高興在晨光熹微中結識您。”
古希臘美少女卻笑而不答,不過她回過頭,偷眼看了赫費斯提翁一眼,但見一個美男子朝他眉目傳情,不禁有些害羞,不過更多的是害怕。
當赫費斯提翁問打算問她為什么不回答他時,她用稍帶童音甜美的嗓音道:“我媽不讓我與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男人說話。”
赫費斯提翁心道:“好清純的一個雅典姑娘啊,如此可愛的小女生不惟人長得漂亮,嗓音也特別甜美,我要加把勁追到手!”
前世,赫費斯提翁雖已二十四歲了,玉樹臨風勝潘安卻沒有什么泡妞的經驗可夸耀,他與女人僅有的親密接觸是與亞歷山大的妹妹。
“眼前與自己一起跑步的美少女難道是上天送給我的禮物?她為何出現在大哲學家亞里斯多德開辦的學園里呢?”
赫費斯提翁心中打著自己的如意盤算,思忖著如何施展前世自己在網絡上學來的‘泡妞大法’。
正當赫費斯提翁吶喊之際,一個中年婦女朝美少女喊話道:“美狄亞,時間不早了,你還不回家吃早飯?你怎么老是不聽話,并且喜歡搭訕陌生人呢?”
赫費斯提翁心道:“大事去矣!原來,她的家長就在附近看著呢!
好在我沒有對她有什么非禮的舉動,不然,那個中年女人大鬧學園,亞里士多德一怒之下,還不得把我趕出學園!
看來我還是離她們遠點,只是無緣請教姑娘的芳名,甚為可惜,最好將少女的相貌記住,說不定后會有期呢!”
赫費斯提翁對那個中年婦人沒有什么好印象,甚至很是討厭,認為她壞了自己的好事,阻止了自己與那個叫美狄亞的美少女的幽會。
赫費斯提翁心里恨恨道:“這位小姑娘養成不愛與所謂陌生人說話的習慣,大抵是那個討厭的中年婦女教唆的結果。
不和搭訕陌生男人,將來,你的女兒如何娶到如意郎君,看來,雅典的婦女也是頭發長見識短,果然是天下烏鴉一般黑。”
他當下沒好氣地看了看似乎臉上滿是雀斑的中年婦女,腳步的節奏先快后慢,最后幾乎變成了園中漫步。
說時遲,那時快。
雀斑臉的婦女拉著美少女就跑,還恨恨地給了少女美狄亞一記耳光,并大聲訓斥她。
“我跟你這個死丫頭說了多少遍,不要與陌生人交談,尤其不要與陌生的男人交談,男人沒有幾個是好東西。
誰讓你跑到人家大哲學家亞里斯多德的學園跑步來了?要不是我追上你,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鬧了半天,赫費斯提翁總算弄明白:原來這對母女并不是學園學生的家屬,而是雅典城的本地居民。
“天上掉下個林妹妹!”
前世,赫費斯提翁在金陵讀大學期間竟沒有談過戀愛,如今,被他看成是奇恥大辱,立志要加以彌補。
他想要在古希臘轟轟烈烈地談一次戀愛,覺得那才不枉此生,真可謂‘人不風流枉少年’。
然而機遇只偏愛有準備的頭腦,赫費斯提翁的桃花運轉瞬即逝,剛才跑步的希臘美少女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如曇花一現的夢幻。
赫費斯提翁只得嘆道:“好一個古典的美女!真是天生的尤物,令人動情啊!她明日還會來學園跑步嗎?”
“也許只有天知道!”
赫費斯提翁還沒有來得及陷入莫名的單相思,就望見仙風道骨的圣哲—亞里斯多德已經開始在花園里晨練,好像在打著什么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