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山洞里,巫咸老祖對史籀說道:“他們只會找到一個假的神器,哈哈。”。
舉起酒杯,巫咸老祖繼續(xù)道:“兄弟,這次還得感謝你,如果沒有你,我巫師這個家族恐怕難以有翻身的機會了。有了神器,我們巫師家族就可以稱霸天下了。”
巫咸老祖喝完了酒,跪下說道:“聰慧的先祖啊,你們幾百年的明爭暗斗都沒有光大我們巫師家族,而到了我這一代,只要略微弄點小計謀,就可以將神器弄到手。現(xiàn)在,我又有了天符,只要我解開了封印,就能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到那個時候,不要說帝君,就是上蒼,恐怕也難以控制了。”
史籀聽了巫咸老祖的話,陷入了沉思,巫咸老祖起身說道:“史籀,你為我做了很大的貢獻,我一定實現(xiàn)你的愿望,讓天下所有的圖籍都歸你管。”
自那日史籀脫離共工隊伍后,尋得巫咸老祖,將天符之事告知。
史籀顯得很平靜,他說道:“現(xiàn)在我們可以解開神器封印,只是不知要如何運用呢?現(xiàn)在到了運用它的時機了嗎?”
巫咸老祖徘徊了幾圈,然后神秘地說:“時候還沒有到,我們要等到東華族和九黎族打得兩敗俱傷的時候,然后再依靠神器,發(fā)揮它的作用。”
可能史籀心里還另有想法,不過他并沒有說,而是話鋒一轉(zhuǎn):“那日,你潛入見山大帳內(nèi)偷換神器后,將神器藏在了哪里呢?”
“這個嘛。”巫咸老祖捋了捋自己的白胡須,然后得意地說道:“最安全的藏身之地莫過于帝君的阪泉王庭。”
史籀覺得不可思議,說道:“你這干的是什么蠢事?好不容易將神器得到手,你卻將它送回去了,唉!我史籀真是太相信你的能力了。”
巫咸老祖笑了一會兒,然后拉住史籀的手,說道:“這就是你的愚蠢了,帝君千方百計尋找神器,他一定會派各種耳目尋找,藏在外面任何一個地方都會有危險,只有藏在阪泉王庭才安全,因為他根本想不到啊。”
“萬一他尋找到了呢?”巫咸老祖得意地說道:“不會,絕對不會!我偷偷將神器藏在了他夫人女節(jié)的大帳內(nèi)。就算帝君挖地三尺,得到了神器,可是沒有天符,他終究是無法啟用神器的。”
史籀拉了拉巫咸老祖的長胡子,罵道:“老東西越來越狡猾了,如果帝君發(fā)現(xiàn)了,只會懷疑是女節(jié)瞞著他。你依靠一個沒有天符的死神器也可以嫁禍于人,果然高明啊!”
巫咸老祖推開了史籀的手,說道:“來吧,喝酒,那天符叫什么來著,哦,不!不能告訴你。”
史籀坐下,舉起一個酒杯,說道:“我都知道了,叫作‘河出圖,洛出書,圣人見,大一統(tǒng)’。”
巫咸飲完了一杯酒,醉意濃濃地笑著說道:“看來,你讀的書還真不少,將來,你掌管了天下圖籍,說不定,奪我巫師江山的會是你這個小兔崽子的種。”
巫咸老祖和史籀都飲了許多酒,醉了的時候,巫咸老祖進入了夢境,他夢見自己走入了一片繁華的部落,但是至于何時,他不知道,一條繁華的大道,一條水渠流過,部落上各種人都有,他隱約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幽深處坐著一個漂亮的姑娘,姑娘對巫咸老祖說道:“大爺,要不要進去坐坐?”
巫咸老祖似乎記得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像使女秋蟬,秋蟬有那么一雙明眸,有那么一雙含笑的眼睛,巫咸老祖說道:“我是東華族的領(lǐng)袖,是巫師家族最優(yōu)秀的人,你們不該叫我大爺。”
“那叫你什么呢?在我們這里,可不管你是東華族的領(lǐng)袖,還是沿街乞討的叫花子,只要你有錢,就來坐坐。”
“什么是錢?你竟敢違背大首領(lǐng)的命令?任何子民唯有尊敬巫師,其他的什么都別想,錢是你們違背巫師弄出來的刀劍嗎?”
那個拉巫咸老祖進去的風(fēng)塵女子也不管巫咸老祖說什么瘋話,她只當(dāng)巫咸老祖已經(jīng)喝醉了,趁著他喝醉了,所以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包括摸他身上是否有錢。風(fēng)塵女子脫掉巫咸老祖的衣服后,然后又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兩個人開始了神話……
巫咸老祖從噩夢中醒來,嚇出了一身冷汗,因為他害怕,他是個巫師,是不應(yīng)該有男歡女愛的,可是那個夢算什么?秋蟬是個使女,是個修行的人,他想,自己只是和秋蟬走得太近了吧,所以才會有這種想法,可另一種矛盾又讓他備受煎熬,如果他成為了東華族的領(lǐng)袖,天下所有的東西都屬于他,包括天下所有的女人,無論美的丑的,無論老的少的,他都可以享用,他都可以得到手。可是,為什么他的老祖宗規(guī)定,就不能擁有基本的愛情呢?難道是因為想要奪權(quán),所以才要人鄙棄情愛,一心進行所謂的陰謀?
史籀坐在一邊,見巫咸老祖一臉春意,不懷好意地笑了,他說道:“我聽到了,你也不用瞞我了,這么多年,你也沒有見過什么漂亮的人,就一個秋蟬還算和你親近,所以,剛才你夢中叫的是秋蟬的名字。”
巫咸老祖羞慚地問道:“我為什么要叫她的名字呢?這恐怕不可能吧。”
“如果說出來,我都沒有臉面了,你是喜歡秋蟬,可是秋蟬才十八歲,而你已經(jīng)八十一歲了吧。”
巫咸老祖生氣地說道:“住口,史籀,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人了?我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巫師,我根本就不存在那些想法,秋蟬,說好一點,也不過是我利用的一顆棋子。”
史籀并沒有住口,他繼續(xù)說道:“你的理想和野心,許多人都不曾相信,所以我這個年輕小子才會遇到你這個老怪物,你想成為天下蒼生的主宰,但你還守著你巫師的身份,這很不合理啊。”
“是有些不合理,然而,先祖規(guī)定,不允許我沉迷非分之想,所以父輩給我只娶一個夫人,還娶一個丑的。”
“所以你也只給你的兒子娶了一個丑的,你們世世代代的子孫都要娶個丑的夫人,目的就是為了實現(xiàn)奪權(quán)?天底下哪個部落的大首領(lǐng)沒有三妻四妾?這一點,是你的老祖宗錯了!”
巫咸老祖咳嗽了幾聲,嘆氣道:“年輕的時候,或許我還想反抗,可如今都老了,規(guī)矩在我這代不能變。”……
巫咸老祖的兒子最終將接受他的巫師事業(yè),如果沒有意外,這種傳承恐怕難以改變了。記得他的兒子剛出生的時候,巫咸老祖望著自己的兒子,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了。因為他知道自己的事業(yè)后繼有人了。
巫咸老祖和史籀在山洞睡了一覺,第二天,他們才離開那個山洞,巫咸老祖仍然回到了不周山,雖然共工不再是不周山的大首領(lǐng),可他仍然是不周山子民的精神領(lǐng)袖。
昆侖很早就叫來了巫咸老祖,他說道:“巫咸,這次能順利攻下不周山,你出了不少力,我會在帝君面前替你說好話的,你長期生活在不周山,一定對這兒的地域很熟悉吧,我們想找一個叫相思山的地方。”
巫咸老祖平靜地說道:“昆侖大勇士,這個小問題,你問我就顯得多余了,我們不周山的子民人人都知道相思山。”
昆侖高興地說道:“如此甚好,巫咸,早就聽說你會望氣,對一些特別的地方,你會看出的,今天我,就是要你陪我去相思山走走。”
“好吧,雖然仍然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可是我覺得陪伴大勇士更光榮,為大勇士做事也是應(yīng)該的。”
昆侖帶了幾個隨從,然后一行人出發(fā)來到了相思山,昆侖看了相思山周圍,冷寂得陰森,像藏著一團團邪惡的煞氣似的。昆侖掏出了帝君給的地圖,仔細對照,發(fā)現(xiàn)圖籍月亮所在地方竟然是一塊大石頭,昆侖天生勇力,所以很輕易地將石頭挪開了,石頭下面有新土的痕跡,昆侖笑道:“神器馬上就到手了,哈哈。”
巫咸老祖跪在一邊,并沒有靠近那塊石頭,昆侖很容易就翻開土,找到了那個所謂的“納川宇盂”。
巫咸老祖順勢賀道:“天意浩蕩,將軍神勇,不知得到一件什么寶貝?”
“這不是什么寶貝,只是共工造反,和我們東華族內(nèi)部人的往來書信,此事機密,你等千萬不要泄露半句,不然我讓你們腦袋搬家。”
“小人何敢?小人不敢!”巫咸老祖磕頭道,昆侖對巫咸老祖也沒有了來時的好意,因為他不需要巫咸老祖,就找到了神器。
回到大帳內(nèi)的昆侖立刻派手下的人將神器送往阪泉王庭,昆侖完成了帝君交代的一件大事,如釋重負。待稍有余閑,他急匆匆地向姜姬的大帳走去。大帳內(nèi),姜姬正在梳頭,見昆侖進來,甚是歡喜,臉上露出甜蜜的微笑。昆侖走到姜姬身邊,一把抱住,摸著絲絲細發(fā),溫柔地說道:“美人這么美,還需要打扮?躲在房間里梳頭,沒有人欣賞,這些豈不白做了?”
姜姬原本愛著共工,可是當(dāng)經(jīng)歷世事變遷,又看到年輕有為、精力旺盛的昆侖之后,便徹底倒向了昆侖的懷抱。姜姬從鏡子邊轉(zhuǎn)身,撲在昆侖的懷里,說道:“我做這一切還不是等你來?如果我讓別人欣賞,你又會吃醋,唉!做你的女人還真難耶。”
昆侖摟住姜姬,婉言:“其實我早就想過來了,只是軍中諸事繁忙,一時沒有抽出時間前來。今天來這里時,我看到外面的月亮那么圓,大帳內(nèi)花香撲鼻,如此良辰美景,還用多說什么呢?”
“呵呵,呵呵,你騙我的吧。”姜姬說著話,便被昆侖抱起了,昆侖又將在這樣一個花好月圓的夜里,和姜姬重溫浪漫的情事……
在昆侖沉睡在美人鄉(xiāng)時,巫咸老祖也沉醉在自己的美夢之中。他非常佩服自己,略施小計就騙得昆侖信以為真。他的臉上已泛起醉意,端著木杯,恣意而行,唱道:“美好時節(jié),美好心情,月神相伴,共飲此杯……”
九黎族為了打敗帝君,都做了哪些準備?大戰(zhàn)將臨,帝君又將如何應(yīng)對?且看下回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