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歐陽老師好帥。”
這是女生們的想法。
“啊啊,什么嘛,原來會游泳啊。真沒勁。”
這是部分不良刺頭們此刻心中的想法。
當然,對于終于好不容易有件事能夠打擊到這個班主任,最后卻發現反倒讓后者大出風頭了一陣,這種不服氣的心理,其實大多數人都能夠表示理解。
年少無忌,年少無忌而已。
這時候,只見被稱作歐陽老師的男人徑直游向了刺頭們的身邊。浮起身,隨意地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嘴角微帶著笑意說道,“怎么樣,還行吧。”
“差強人意罷了,太臭屁啊,老師。”
“哈哈……”
聽著這番明顯口不對心的回答,男人頓時頗為爽朗地笑了起來。
隨后,伸手指了指頭頂之上的跳板,鼓勵道,“要不要上去試試,很過癮哦。”
“去,少來了,誰閑得沒事干啊。”
“哦,難道怕了。恩,說起來還真的蠻高的呢。”
“誰,誰怕啊!”
“那就跳一個啊。”聞言,對此,男人不由戲謔地笑了一下。
“是啊,是啊,老大,你也上去跳一個吧。老師現在可是在挑釁你呢。”這時候,少年的耳邊傳來一眾人的起哄聲。
當聽到大家都這么催促,少年稍作猶豫了一會兒。
隨即一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口氣頗為無聊地嘆道,“啊啊,真是沒辦法啊。不過,先說了啊。我才不是因為你的激將法才上去的啊。”
不多時,只見站在高高的跳板上手腳發軟的少年,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猛地一狠心,捏著鼻子跳了下去,隨后嘩得一聲重重地砸進了水中。
不久之后。
“干得不錯。”
當看著終于從水中冒出了腦袋,但因為嗆水而不停咳嗽的少年。
只見男人上前拍了拍少年的腦袋,笑著說道,“雖然著落的姿勢難看了點,但至少跳下來了。呵呵,所謂男人啊,就是要在面對恐懼的時候,還能夠毫無畏懼一往向前的生物啊。”
說完,男人按了按少年的腦袋,隨后轉身游向了另一群男生中間去了。
這時,因為后怕而臉色發白的少年,不由呆呆地看向了男人寬闊的背影。
直到良久,在同伴們游上前,試探著向他關心地問候之后,忽然撇了撇嘴,喃喃自語道,“啊啊,果然臭屁的要命啊。”
隨后抬頭望了一眼頭頂之上的跳板,眼神中突然莫名地升起了一抹笑意。
許久之后。
“老師,有人找你。”
忽然,只聽到偌大的游泳館內,不知是那個女生嗓音清脆喊了一聲。
只見這時候,正和一眾男生比拼著閉氣時間的男人忽地一聲從水中冒了出來,轉頭環顧了四周。
此時此刻,遠遠的,就只看到,萬千陽光透過館頂的透明玻璃直直地傾灑在男人的上半身。與此同時,伴隨著男人出水而翻起的水珠時刻反射出太陽的光芒,配合著男人剛中帶柔的臉部線條,此情此景,怕是少不得要讓腐女們驚聲尖叫一番。
這時,身穿著黑色標準教職工套裝的女人剛走到泳池邊上。忽然,黑色的玳瑁眼鏡中猛地冒出了一具令人驚艷的男人身體。如此耀眼璀璨,簡直閃瞎了眼睛。
不由得,高跟鞋的噠噠聲驀地停了下來。與此同時,腳下更是輕輕一滑,險些掉進泳池。但索性作為女人的矜持和身為以嚴肅著稱的訓導主任的尊嚴,讓她猛地醒悟過來。
伸出手指推了推眼鏡邊,神情鎮定地清咳了一聲,“原來歐陽老師你在這里,外面有個先生說是要找你。我已經把她安排到我的辦公室了。如果歐陽老師你沒什么事的話,現在請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吧。”
說著之時,女人的目光透過茶色的眼鏡偷偷打量著男人,忽然無緣由的,原本一張刻板般的臉上驀地羞臊了起來。
“恩咳,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了。歐陽老師你先換衣服,我在外面等你。”說完,女人逃也似地急匆匆地走出了游泳館。
“那個,謝謝,呃……”
男人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女人的身影早已淡出了視線。
然而,這時候,女人這一番欲蓋彌彰的行為,頓時讓一眾男女學生燃起了八卦之魂。
于是乎……
“哇塞,我沒看錯吧,剛才那個難道是號稱常盤最冷面的‘撲克臉梅主任’嗎?”
“恩,我以我5.0的視力證明,你的眼睛非常正常。”
“果然,歐陽老師和梅主任之間很有貓膩的感覺啊。”
“簡直就是大新聞啊。下期的新聞社不愁沒有看點了。題目我都已經想好了,就叫做‘驚天爆密:她的寂寞誰能知,再冷的冰山也有融化的時候’。”
“哦,原來如此。這就是真相嗎?”
“喂喂,你哪來的自信覺得這就是真相啊。還有那邊那位新聞社團的同學,你這樣的題目真的沒問題嗎。你確定那不是八卦雜志的緋聞事件題目嗎?”
……
此時此刻,聽著這一番眾說紛紜的猜測。
男人嘴角不禁苦笑了一下,不由拍了拍手阻止道,“好了,好了,大家不要瞎猜了。而且背后嚼舌頭不是什么好習慣,大家也要改啊。恩,下面的時間,就改成自由活動了。”
但常言道: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并且,對于針對的對象還是十七八九歲的少年少女,有什么比發現老班的戀愛史更加激動人心的事情呢。
于是,保持沉默還好,一說之下,游泳池里頓時沸反盈天了起來。
對此,男人只好苦笑著搖了搖頭,索性直接不管不顧地游向了泳池邊。
“喂,老師,你到現在不會還是處男吧?”
驀地,身后傳來了不良刺頭們戲謔地調笑聲。
聞言,正擦著頭的男人一把將手中的毛巾扔向了少年,笑罵道,“就你啰嗦,真是反了你。”
就這樣,不久后,只見男人在一眾學生們的歡送聲中,神情從容地走出了游泳館。
剛一走出游泳館,忽然,男人的目光越過古老的樹,迎著夕陽,一臉若有所思地看向了遠處的教職工別墅群。
“這股靈壓的波動,奇怪……”男人這般疑惑地想著。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其中一幢臨湖的別墅中,正發生著一件很特別的事情。
“好痛啊,婉清……”
“忍忍吧,阿唯。第一次都是這樣的,以后就會好了……”
“可是真的好痛……,啊……”
痛苦的嘶吼聲不斷地從別墅的客廳中響起,然而因為結界的關系,聲音被牢牢的封閉在理結界之中。
這時候,微風拂動輕紗,透過窗簾,隱約間,只見女人的目光焦灼地望著身前時刻不停蠕動著的彩色繭型光球,而痛苦的聲響正不斷從繭中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