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姬的保證不僅沒有讓林凡高興,反而讓他神情一黯,心情低落。
林凡沒有出聲,卻在心里說道:“看來,她是一門心思想走啊!不然她應該勸我不要去。”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不是你喜歡一個人,可是那個人卻不喜歡你。
“哥哥,我可以住在這嗎?”正當林凡神情黯然時,小妹林湘湘小心地走到他身邊,輕聲細語忐忑不安問道。
看到她,林凡笑了,說:“當然可以,你是我妹妹,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謝謝你,哥哥。”她高興壞了,蹦蹦跳跳跑開了。
看到她愉快的背影,林凡的心也好轉起來。“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會努力修煉,成為圣境的。”
當林凡走回屋子,卻看到養母正在為自己整理行囊,忍不住問道:“母親,你在做什么?”
“凡兒,我都知道了。你不要責怪老爺和夫人,你是嫡長子,這是你必須面對的命運。”
“你都知道了。”
“嗯,今天上街,街上的人都傳遍了。”她點點頭,臉上寫滿擔憂道,“你沒有武魂,這如何是好。”
“母親,不用擔心,我雖然沒有武魂,但是我自問不會比其他人差。”林凡保證道。
不,不只是不比別人差,而是優秀的多。兵器的反哺,這是極難得到的能力,沒有一顆熱愛兵器,為它們好的心,根本就換不來兵器的認可,更不用說什么反哺了。
這世界魂匠不少,但是為什么沒有第二個人獲得這項能力,為什么即使魂裝煉成后,陷入沉睡的念體,寧愿讓自己的力量消散,也不反哺?
一切都是心,他們所有人都沒有一顆純粹的心。他們不會像林凡一樣,在修復魂裝時,全心全意地擔心這一錘下去,會不會弄傷弄痛它們。其他的魂匠擔心的只有一個,即我能不能煉成魂裝。至于念體會不會痛,會不會不舒服,他們毫不在意。
不同的心意通過靈魂傳遞,自然會得到不同的結果。
唯一可惜的是林凡沒有一個強大的武魂,如果他再有一個強大的武魂,那么直接升到圣境,也不是件太難的事。
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魂武者一旦升入圣境,其武學便會進階到魂學。靈魂的力量是不受萬物束縛的力量,在他沒有學會使用力量前,突然獲得的力量,很可能會傷了他自己。
這世界有句俗話,叫:人體潛力無窮,但是肉身卻束縛住了人體的力量。
在不會運用這股強大的力量前就擁有這股無窮的力量,其結果很可能會是肉身直接崩潰。
林凡告別了家人,去往州府報到。前來送他的人很少,只有養母、小妹,以及秦可欣。
這雖然有原林凡不為人重視的因素在,但是秦家除了秦可欣,卻再沒第二個人來,這也說明百越的危險,他們已經不再看好他了。
雖然圣境強者的身份依然沒變,但是戰爭,是天下圣境唯一不會庇護自己弟子的所在。他們會在自己弟子死后,滅其一國為其報仇,但是卻不會去戰場上保護他們。
“母親、小妹、可欣,我走了。”
她們沒有說話,只是抿著嘴,努力不讓自己痛哭出聲。送自己的親人去赴死,已是讓人難過萬分,她們很怕自己一旦哭出聲來,便再也收不住了。
林凡認真地再看了她們一眼,努力把她們記入自己的腦海中。“這是我的親人、朋友。老天爺對我真是不錯。”
“林哥兒,等一等。”
遠處跑來的是聰伯師徒。
小伙計崔才跑得最快,他跑過來后,一把拉住林凡,神秘兮兮把交給林凡一個竹筒。
林凡問道:“這是什么?”
小伙計崔才說:“是豬血。這是給你裝死用的。”
這樣的禮物……
林凡是哭笑不得。
“林哥兒,活著回來。一定要活著回來!”這是福伯和崔才最后的祝福。
他們是好意,但是這樣的好意卻讓林凡的心沉重起來。
這次的戰爭太突然了,以致于他竟然是一點兒準備都沒有。
本來他還想修復一件盔甲保護自己,修復兵器本就是他的本職工作,這對他來說并不是件多難的事。
但是這世界的盔甲可不是隨便修復一下就行了的,這世界工藝的最高成就是魂裝。武器類魂裝好辦,因為武器是一件整體。一個身體,一個念體,正好。但是盔甲不同,沒有一件盔甲是一件整體的,盔甲是由許多零部件組成的。
手、腳、頭、身體。怎么把一個念體分散進這六個部分,林凡無能為力。畢竟他只是個兵器修理師,而不是個靈魂大師。
于是在趕往州府的路上,只要有時間,他便練習對魂力的使用。不過他的努力也沒有白廢,當他趕到州府時,他已經可以獨自使用魂力了,而不再需要別人的引導。
州府門前,熱鬧非凡,人叫馬嘶聲,簡直可以比擬一個集市。
這么多人,林凡不知道他要站在什么地方。
這時正好有一輛馬車在他身邊停下,車上跳下了一個風度翩翩的年輕人。林凡走過去問道:“麻煩問下,這應該到什么地方報到。”
年輕人卻看都不看他一眼,更是帶上了一臉厭惡的神情。他的仆人立即驅趕林凡道:“去去去,你也配和我們少爺說話。”
“什么?”林凡又驚又氣。
“怎么?還不滾,是叫我打你一頓嗎?”
“表哥,算了。”這時又一輛豪華馬車到了,從里面傳來軟綿綿的女聲。
“表妹,你怎么來了?”年輕人立即笑容滿面地迎上。
“母親怕你出事,便派我來了。”馬上下來個碧玉羞花的少女,她對著林凡點頭示意,便和她表哥離開了。
“混蛋!不也是子爵嗎?有什么了不起的。”
“雖然都是子爵,但是人家和咱們可不同。”一個小胖子說道。
林凡看向說話的小胖子。
小胖子先自我介紹道:“我叫何胖,你可以叫我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