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出了王家之后,他一時什么欲望都沒了,王小姐這事對二虎可是不小的打擊啊!他掃興地走在大街之上,他開始有點想陳小姐了,畢竟那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想起她那白皙的肌膚和溫柔的雙唇,二虎的心越跳越厲害。
這時從不遠的一座樓里傳出一陣琴聲,甚是好聽,二虎沿著琴聲尋去。門前還有幾個華衣女子在那邊拋眉弄眼的,看著這些二虎心里亂的慌。可是琴聲好聽啊,自己是進去呢還是不進去,一時猶豫著,不等他多加思考,門前的那些女人已經看出了二虎的心思,這是個頭一回上妓院的男子,而且還是少年呢?沒有她們幫一把,這事還成不了。
一女上來拉著二虎:公子啊,里面的姑娘包你見了夜夜魂牽夢繞啊。
二虎看著這女子多情的開心地說:真的嗎?
那女子在二虎后背推了一下:進去不就知道了嗎?
二虎心想,怕什么,幾個女人而已,且我只進去看看彈琴的。
二虎信步走進了常春園,里面花香陣陣,比起陳小姐的閨房有過之而無不及。房內錦羅綢帳的,男女暢飲歡笑,時不時的還有大好春色外泄,好生快活啊。
二虎來到正中間看著,眼前彈琴的女子,羅莎遮面,依然蓋不住美麗,輕撥琴弦一種哀怨之情向二虎飄了過來,幽幽琴聲是她在訴苦,而讓二虎看呆了在當前。
談琴的是常春園頭牌——清風吟,她不經意的抬頭卻看見眼前站著一個英俊少年,風流倜儻的,卻用癡迷的眼神看著自己,少女的情懷頓時噴發出哀怨的情愫,恨此身已落風塵,恨此生命賤福薄。琴聲越來越哀,清風吟的眼神直直地盯著二虎,勾的二虎忘乎所以。二虎癡癡地望著清風吟,跟著她的琴聲,進入了夢一般的境界。
清風吟一時感慨這是她的高山流水知音嗎?
就在兩人沉醉在彼此的世界里的時候,有客人生氣的上來,踹了二虎一腳:臭小子,沒長眼啊,敢擋大爺的光。
二虎被這突然其來的一腳踢倒在地,驚醒了,二虎心想剛才自己是什么了,卻被人一腳踢倒了,那人不知方寸上來就想給二虎第二腳。喝了點酒,就愛鬧事,特別是這種煙花之客。
二虎可不客氣,一個掃堂腿將那醉漢踢倒在地,這個醉漢倒了就沉沉地睡了。清風吟卻被這場面嚇的,琴聲大亂,剛才深情而哀怨的琴聲美妙的已經醉倒八方,不曾想這一亂,卻群情激憤。
有人從樓上跳下來:好一個掃興的小鬼,不在家喝奶,跑這鬧事,真是欠打。
來人是江湖人稱白面生,一臉白的,常流連于煙花之地,卻有一身好本事,一聽到要打架,老鴇就急匆匆地趕來:哎哦!客官看你氣的,不就是兩杯酒的事嗎?
白面生一聽老鴇這叫喊心里舒服了不少:兩杯酒,好,就讓清風吟陪我喝。
老鴇聽了一臉的為難色,拍著他的胸口說:公子這是何必呢!她要是能喝酒啊,我就不讓彈琴了,彈琴能賺多少錢啊。
白面生拿出一錠銀子在老鴇的眼前晃動著,陰陽怪氣地說道:你不會跟錢過不去的,我事我知道,這酒別人喝我可是不樂意的。
二虎站了起來,清風吟心頭一急,真怕他被打,于是急著叫道:我喝。
大家聽了十分的詫異,今天這是什么了,清風吟刀架脖子逼她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萬金不從,曾經難倒了各路英雄,常春頭牌也是名動江湖的人物。今日卻為一錠銀子喝酒,真是稀罕事,大家都圍了上來。清風吟端酒來到白面生的面前。
白面生見了開心異常于是得寸進尺:在這喝,我可沒這興致。
二虎上前拉住風吟的手,冷冰冰的讓二虎心寒了幾分。白面生見到二虎拉了清風吟一臉的不悅:老鴇,你就不知道把礙眼的蒼蠅趕出去嗎?
老鴇會意,叫來家丁趕二虎。二虎一甩手將家丁震到在地。白面生見了:哦!還是有兩下子的,今天看來要本少爺親自動手了。
清風吟見了,擋在二虎面前,這讓白面生醋意大發,搞了半天清風吟是在護著這小子啊。
老鴇上前拉著清風吟:你這干什么,我說他是誰啊。
清風吟這才發現自己的無狀:請這位少爺別打他好嗎?我可以陪你喝酒,你放過他吧。
老鴇驚訝異常,大叫:他是誰啊。
清風吟吟道:萬兩黃金容易得,知音一個也難求。
白面生哈哈大笑:知音,我千里尋芳,日日守望欄桿,你卻沒把我當知音。
二虎站出來:姑娘一曲入我心,輕紗一面勝紅顏。
白面生聽罷惱羞成怒:好一對紅顏。
話音剛落,白面生繞過風吟一指點向二虎要害,二虎見了一閃退到琴臺上。那輕功讓白面生心頭一驚,手一甩,袖中長劍即出,清風吟嚇的上前欲擋被老鴇一把拉住,拖了下去。白面生飛身上來,攻向二虎,二虎見清風吟已經下去了,可以輕松上陣。也不跟他客氣,看見要害就攻了過來。
白面生見了。連退幾步,說道:好狠啊,招招致命,沒想到小小年紀競這般毒辣。
二虎神氣地說道:不客氣,怕的話你可以叫我一聲大爺。
白面生不得不指出看家本領來,柳葉劍法纏綿而來,可是他哪里知道與二虎戰最致命的就是近身格斗了,他柳葉劍一上來就被二虎的袖匕劃破上衣,明人一看就知道,二虎已經手下留情了。白面生見了這小小年紀功夫卻好生了得,狼狽而去。
經此一戰,清風吟對二虎更是情根深種。不僅為二虎彈了一曲又一曲,還請入的房中,一起吃飯,閑聊。
清風吟的房中布置簡單,雖說是常春頭牌,卻是不陪客的主,自然老鴇也不會給她的房間花費太多的錢。一張床、一方桌子、一張梳妝臺、一把椅子就是全部的家當了。清風吟請二虎吃飯還得向老鴇要了把椅子。
兩人坐下了,二虎還是給的起銀子的,命老鴇備下了一桌好酒好菜。與女子共餐二虎還是頭一回,靦腆、拘謹,就像一個小孩子,這一切讓風吟更是喜出望外,本來想,一個少年到青樓來應該不是什么好東西,懂我的琴,我真的感激,這么一番靦腆下去,她真的把二虎當知音了,當紅顏知己了。
二虎心想,比起陳小姐,眼前的女子風情萬種,更為的溫柔體貼,張揚多情,而且濃妝之下,艷麗無比,貌若天仙。
兩人相望久久無語,兩眼交匯之時,萬千言語已然說盡。二虎癡迷了,手中的筷子不慎擊打著桌子,清風吟尷尬地回了一下頭,幾分羞澀的紅了臉,低聲問道:都坐了這么久,公子還沒看夠嗎?
二虎心里一震,嘴笨的說不上話來,于是拿起筷子給清風吟夾了點菜。
清風吟心中大喜,這男人還真體貼:還沒請教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贏、、、”二虎回了神不能報真名:“在下凌云天,江東人。”
贏二虎覺的自己的名字秀氣,太幼稚了,所以上次陳小姐問起的時候,自己報的就是凌云天這個名字,反正都是女人,凌云天霸氣,比較能征服女人。還真的讓他猜到了,清風吟聽了他的名字真的是愛不釋懷,一個名字壓的她的心里踏踏實實的。清風吟道:凌云天,層層疊疊。
二虎見了喜出望外了,這女子還真是有才:姑娘如何稱呼。
清風吟很是驚訝,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那就是不知道自己的一切了,這到底是好是壞呢:小女子清風吟,年芳十九。
二虎哈哈大笑:十九,正好正好。
清風吟不解:你開心什么?
二虎一愣,我開心什么,尷尬地摸著頭。若了清風吟撲哧一笑,兩人相對而笑。兩人聊開了,也忘了時辰,一頓飯吃出了個大月亮來。
二虎看著外面的月光,潔白無瑕的,美麗像神話一般,想起了剛被父親帶走的時候,與父親在月光下,遙望著家門,頓時無限感概。
清風吟順著二虎的目光望向了窗外,感嘆到:外面的月色好美啊。
二虎:是啊,人月兩圓就是人間最美的時候。
清風吟黯然傷神,想起了自己身世,異常的悲涼。
二虎看出了這是個有故事的女人:這么好的月色,我們什么可以辜負了呢?我帶你去湖心亭賞月如何!
聽說要去賞月,清風吟喜笑顏開,不過她還是擔心老鴇不會答應的:我們出的去嗎?
二虎:這還不簡單,我帶你出去,來!
清風吟站了起來就要去開門,二虎卻上前一把抱起了她。清風吟一驚,本來想掙開,卻聽二虎說到:別怕,我帶你從窗口出去,沒人知道的。
清風吟點點頭,二虎抱著清風吟飛上了屋檐,月光下,二虎英俊的臉勾著一顆少女的心,飛馳在半空中,清風吹來,亂了二虎的發,也亂了風吟的心。
二虎飛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放下了清風吟,拉著他直奔湖心亭而去。兩人開心地笑著,清風吟從來沒有這么自由地奔跑過,也從來沒有這么自由地在一個夜晚呼吸著外面的空氣,這是多么美好的事啊,對她這一切曾經都是奢望的,今天卻讓她一次全滿足了。
月光下,二虎看著清風吟,潔白的月下淡去了她臉上的妝,使的整張臉更加的白皙了,放棄了拘謹了,她開心的笑臉也更加的美麗了,有了愛的灌注,她的舞步更加的輕盈了,身姿更加的婀娜了。二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潮水,讓他一泄千里,他上前緊緊地抱著風吟,深情地親吻她的唇。清風吟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和親吻再次的驚呆了,矗立在當場。她不敢相信自己可以擁有如此美好的夜晚。一個美麗的月光下,一個英俊的男孩,不,是俠士,這般洶涌澎湃的愛。
清風吟醉了,這一夜她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給了二虎,這一夜她似乎也得到了全世界。
二虎輕輕吟道: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以后每天晚上我都帶你到這里來,好嗎?
清風吟使勁地點著頭。
二虎在常春園流連了數日,老鴇都沒有收到一分錢就生氣地上來找清風吟,清風吟無奈向二虎求到:我愿與你白頭到老,你是否愿意給我良辰喜日。
二虎想都沒想:我當然愿意了,可是這不是要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嗎?
清風吟:天地為謀,日月為憑,這樣對我也就夠了。
二虎被清風吟說動了,他進了王家偷了銀兩給清風吟贖身。在望天山的腳下買了間房,與清風吟住在一起,每天黃昏開始于湖心亭談琴待月,好不快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