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我回來了!”藤優放下手中的枯枝雜草,左右環顧了一下,四周靜悄悄的,似乎沒有人的氣息。
藤優蹙眉,蹬蹬蹬地往二樓跑上去,推開門,空蕩蕩的房間里一塵不染,井井有條。
“語!語!別玩了,快出來!語!”藤優一邊大喊著語的名字,一邊到各個房間四處查看。
愁眉緊蹙。
“瞎嚷嚷什么啊?”墨玄跟在后面進來,久彌亮最后一個踏入。
墨玄倒了杯水遞給久彌亮,又倒了杯水給自己,剛準備喝就被藤優搶了過去,咕嚕咕嚕的喝個精光。
“喂,你喝了那我喝什么?”墨玄看著那個杯子里的水一點不剩。
藤優轉身坐下,隨手將杯子拋給墨玄:“那一壺不是水是什么,你又不是水桶,喝那么多對腎不好。”
藤優翹起二郎腿:“不知道語去哪兒了,我找遍了屋子都沒有他的蹤跡。”
“他一個人在這里悶得慌說不定出去走走了,過一段時間再不回來我們就去找找。”久彌亮淡淡的說道,似在安撫藤優浮躁的心。
藤優每天都很擔心伯爵會不會找到他們的所在,即便他們隱藏了自己的氣息,周圍設下了結界,可是千防萬防還是不能夠百分百的保證自己的安全。早知道就不應該把語單獨一個人留在這里的,他也會孤單,自己怎么就想不到呢。
“就是,你老把他當成小孩子看,他都整整活了兩百年的人,比我們還要老,我們連他的一個零頭都還算不上吧。現在反倒我們整天提心吊膽的照顧他,不覺得有違常理嗎?”墨玄提著水壺直接喝水。
藤優使出全身最惡毒的目光看過去,驚得墨玄一愣。
水嘩啦啦的順著自己的脖子流下,濕了衣服。
“哼!”藤優冷哼。
墨玄哇的叫了一聲,連忙放下手中所剩不多的水壺,狼狽地奔上二樓。
久彌亮無奈的搖搖頭,淡淡的笑著:“你們兩個啊……一天不吵架就不舒坦,一天不斗嘴就渾身發癢,真是冤家。”
藤優一聽,瞪大了雙眼,水汪汪的:“什么冤家啊,冤家路窄,我才不要整天看到他那張花花的臉呢!要我整天對著他,我還不如省點心出去修煉修煉,強悍如我,怎么會看上那樣的小子呢!”
久彌亮啞然失笑:“強悍如你,又怎么會和那樣的小子一般計較呢!”
藤優不理他這樣說話,細細的看著手中的杯子,心亂如麻。
蹬蹬蹬。
兩個人對視一眼,錯愕的望向門口的方向。
只見沙姆希氣喘吁吁地推開大門,還不等他一口氣提上來就開始噼里啪啦的說道:“糟糕了,語他自己一個人去闖古堡了,說什么要為媚姬復仇之類的話,我攔也攔不住,勸說了好久。結果他把我打暈了,自己一個人跑了!”
藤優大驚:“什么!他怎么會知道媚姬的事情!我從來沒有說過,不是說你們也不能跟他透露一點風聲嘛!”
久彌亮蹙眉:“我們并沒有跟語說過媚姬的事情,他怎么會知道媚姬死了,嚷著要替媚姬報仇……”
墨玄早就聽到沙姆希的話了,連忙跑到樓梯口處,對著下面說道:“我也沒有跟語說過這件事情啊……”他頓了頓,又道,“會不會是他自己察覺了什么啊,我記得他曾經問過我說,媚姬是不是危在旦夕這樣的話。”
藤優冷眼一瞥:“該不會是你嘴笨泄露了什么吧?”
墨玄提高了聲音,怫然道:“你這是什么話啊,雖然我的性子不如久彌亮那么沉穩,可是也不至于那么笨吧,我平時那叫大智若愚,只是不想跟你計較而已。你現在還真的把自己當成什么人了,在這里發號施令的!”
藤優只是怒火中燒,說說墨玄而已,心里并沒有認為墨玄真的會泄露媚姬的事情出去。墨玄身為守護者一族的族長,又是本淺社的主人,雖然行事有時候沖動,可是卻也是懂得分寸的人。他心里明白如果讓語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后果,斷然不可能跟語透露半點風聲的。
如果不是墨玄,又不是久彌亮,那會是誰……
藤優余光掃到了沙姆希……
不可能,不會是他。
沙姆希陛下為什么要這么做呢,如果要拿語去領功受賞也應該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更何況,就目前的情形來看,她不是比語更值錢嗎?
“我要去救他!”說著藤優蹦起來就要沖出去,沙姆希嚇了一跳,腳一歪,扶著門框站在一邊。
墨玄飛撲過去拽著藤優就往回走,嘴里嚷著:“你別再給我們添麻煩了,語去了兇多吉少,你還要再插一腳豈不是更亂嗎?我和久彌亮一直商量著要怎么把你帶回去,你現在的力量不穩定,黑暗元素亂躍,要不是因為這一點我們早就可以回到【存】了。”
“放開我,混蛋,你抓那么緊做什么!”藤優一邊掙扎一邊推離墨玄的“魔爪”,“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語就這么去送死!”
“你現在沒看著,你又看不到,難不成你現在還能夠看到他在做什么?”
藤優怒極,一巴掌拍在他手上:“放開我,你這喪心病狂沒心沒肺沒一點同情心沒一點善心的禽獸!你們跟語的關系淡薄,看著他去送死也無動于衷,可是我做不到!”
久彌亮一順不順的盯著藤優和墨玄。
兩人感覺到久彌亮的目光,幾個爭吵間,兩人的臉上悄悄的布滿了冷汗,在久彌亮如同冰錐一般的目光注視下,兩個人停止了爭吵,站立在原地。
久彌亮陡然將目光一收,微微緩下面容,沉聲說道:“你們在這里爭吵的意義何在?”
“我要去救語,久彌亮,我們不能見死不救!”藤優說道。
墨玄一聽,挑眉:“如果語已經死了,你能做什么,也去送死嗎?就算語沒死,你找到了能怎樣,一起去找伯爵報仇嗎?你現在是很厲害了,脾氣也大了,什么都不怕了,可你對于那個伯爵來說頂多就是花多了時間來殺你而已!我和久彌亮聯手都未必能夠贏他,你何德何能說這樣的大話?”
“我才不需要你在這里教訓我!”藤優大吼,臉漲得通紅。
墨玄冷笑:“哼,我才沒有教訓你,我只是幫你這個被感情沖昏了頭腦的人分析現狀,你改變不了什么,如果他希望我們幫忙自然會等到我們回來了再說,何必把沙姆希陛下打暈呢。他連這樣的事情都做出來了,說明什么你還不知道嗎?”
藤優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久彌亮嘆了口氣,緩了緩臉色,開口說道:“藤優,墨玄說的沒錯,我們還是從長計議的好。伯爵那樣的人,一旦見到語肯定會立即把他殺掉,如果沒有殺掉就一定會引誘我們前去救他。如果會立即殺掉,我們趕過去不僅不能救他還會讓自己的弱點暴露無遺,沒有充足的準備,到時候被人殺個措手不及。如果他會引誘我們前去救人,就一定不會讓語死得那么快。”
聽著久彌亮的分析有點道理,藤優的臉色稍微緩了點,可是一想到語血濺一地,痛苦的掙扎的情形,她的心都會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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