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者救人。你若是虎,我自然會制住你。但若是你不是虎,讓我眼見你走入歧途,豈非我讓你變成的虎?與其我造就了虎,不如幫你一把?!蹦匠叵肓讼?,目光平靜道。
逝云聽了這話,笑了。好似不管發生什么,都無法動搖到眼前的女子。他一直覺得慕池一身正氣,但是不明白這都是哪里來的,難道是那容易動搖的掌門?想到這,他搖了搖頭??粗匠匾荒樥?,心中一動,如果她知曉自己的心思會有何反應?也是如現在這般正氣凜然,巋然不動嗎?他也想知道她對他是如何想的。于是他看著慕池道:“真的如慕姑娘所說只是這般嗎?難道......不是因為慕姑娘對我......”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但是他看見慕池臉上浮現了戒備和疏離,那一霎他有些后悔,想要轉開話題。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慕池冷冷啟開淡色的薄唇道:“我對你有除了仁義沒有其他的想法。”
逝云看著慕池的影子,抿了唇。沒有說話。沒有其他想法?真的是這樣嗎?他逝云竟然是半點魅力都沒有?!
兩人好不容易接近的距離,似乎一下子又拉遠了。
這幾天,逝云沒有再來找慕池。
師妹們自然奇怪。
“慕師姐的俏郎君難道有事?不然怎么最近都沒來找慕師姐了?”
“會不會是吵架了?”
“慕師姐最近是有點悶悶不樂的。”
“說得小聲點,不要惹慕師姐傷心?!?.....
慕池眸子在揮出一劍的瞬間有些恍惚。真的不來了,難道是因為她當時說的過分了嗎?可是也是他先說無禮的話。而且......而且她說的不是心里話嗎?為什么現在心里卻是有些失落?
當時行絮說的話:真的如慕姑娘所說只是這般嗎?難道......不是因為慕姑娘對我......
——是什么意思?難道他以為她是喜歡他才給他送飯的嗎?她只是為了仁義,為了不讓他走上歧途。她根本沒有過這個心思。她又怎么可能有這個心思?若真的是這樣,她豈非如旁的因為男子而懈怠武學的師妹一般了嗎?不是的!她不該是這樣!
慕池又收回劍,一個旋身,破風聲起,旁邊的一棵樹被勁氣劃開一個開口。
小聲說話的幾個師妹頓時咽了口口水,娘哎!失戀的師姐真可怕......
另一邊,魔教。
逝云一掌拍在放著茶水的圓桌上,茶水動蕩之后在桌上溢開一片,朱武低著頭,滿臉冷汗。
“你不是說,你是我最得力的手下?”逝云眉間帶著怒氣,冷冷看著朱武。
朱武抹了把汗,點頭:“啊,是。”
“那這么一件小事,你都要我回來,你是吃飽了撐的皮癢是吧?”逝云用食指狠戳桌子。
朱武正打算點頭,隨即反應過來,立馬搖頭:“不是的,教主。這件事情是教母特地吩咐要你回來做的,若是教主不來,屬下就......”就離死不遠了啊。比起死,被揍其實也沒什么。
教母乃是前任教主的妻子,也正是眼前教主的母親,哪里是他小小一個護法朱武能夠勸解的?想當初,逝云的老爹狂得要死,不還是被教母使喚來使喚去,連個名分都是逝云老爹這個爺們活像求負責的小姑娘似的辛苦說服,教母才答應的??梢娖潆y搞,可見其強悍。
逝云就說一個教眾不服管教朱武把他叫回來干嘛,不知道他和慕池正在關鍵時刻嗎?原來是那個死妖婆:“她回來干什么?我爹死了也沒見她回來瞅一眼,這時倒是會使喚我了?叫她滾蛋!”
這時,門外踏進一個身穿黑色長裙的帶著十足風韻的女人,手往腰間一叉,便是萬種風情:“喲!誰叫我滾蛋呢?”
逝云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還是朱武屁顛屁顛地走上門去對著女人一個作揖,笑道:“教母聽錯了,并無人叫教母滾蛋,誰敢呢?教主是在說別人呢!”
誰料,逝云卻是怒氣沖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抬頭看向那女人:“我說的就是你!老妖婆!”
那女人臉上半點生氣也無,只是笑了一下:“這么多年不見,小云云的脾氣真是越來越隨我了。哎!我這個當娘的呀,也真是不容易,好不容易來看看親兒子,誰料卻被罵老妖婆?!?/p>
說著,那女人媚眼看向朱武:“你說,我老么?”
朱武拍起馬屁半點沒有猶豫:“自然不老,教母風韻猶存,女中絕色,怎么會老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教母只有二十歲呢!”
“嗯,總算有人說了句公道話?!迸藵M意點了一下頭,自顧自在逝云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看向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個洞的逝云,才一抿唇看似不經意地道:“聽說,你看上了一個姑娘?”
逝云聽了此話,終于明白這老妖婆為何突然出現,狠狠瞪向朱武:你說的?!——
朱武滿臉忠心:教母乃是教主之母,有權知道兒媳婦的存在嘛!
逝云目光如劍:你找死?
朱武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為教主盡忠而死,屬下死而瞑目。
逝云終于收回了剜朱武的目光,不善看向老妖婆:“你要做什么?”
女人輕松一笑:“為娘只是來看看,不做什么?!?/p>
“不做什么最好。我要出去,可別攔我?!笔旁泼碱^松了松,正打算走出去,卻見眼前橫了一條手臂,抬眸看向老妖婆。
“你可知道如何追姑娘?你可曾成功追到姑娘?”女人挑著眉梢很是輕蔑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逝云想了想,搖頭。
女人于是得意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哼哼,那你還不快拜我為師。”
“你?你是女人,怎會知道如何討女人歡心?”逝云不屑。
女人笑了笑:“當初我跟你爹,原本就是我追的你爹。你說我知道不知道怎么追姑娘?難道姑娘還比男子要難搞?”
逝云一愣,想到慕池所說的那句沒有其他想法,他看了看女人,最終松了面孔,在女人對面坐下:“說吧。”
“嘿嘿,你呀,還是先跟人家說清楚吧!”女人微微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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