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回來就不是這個樣子了呀。”歡歡很是難過。
“那你可以不走,反正我是呆不下去。”中走冷冷道。
“李如生都死了,咱們也都完成了自己的任務,盡了責任,早就可以走了!”段西也跟著附和。
“你怎么不叫他莊主?”天七很是納罕。
“現(xiàn)在的莊主是大小姐李見見。”段西皺眉道。
“可是莊主都不理我們客棧,我們說要走她就只是說了一句讓我們放心!”財神委屈了。
“放心個頭!她根本沒那個心思吧?虧她還那么聰明......”天七潑冷水。
然后五個人轉頭就看見剛剛從馬車上下來的那個聰明的莊主李見見,集體尷尬了一下。
李見見卻極其自然,笑:“怎么了?要走了啊?我才剛剛想來挽留你們呢。”
“你騙人!”天七滿是不信。
李見見歪頭看著他,一臉無辜,她的確是很無辜,她沒騙人呀!
那人就憤怒地道:“你明明叫遲早叫我們走得放心,恨不得要我們一路順風了,還提什么挽回!你是后悔了吧?告訴你,老子不買賬了!你自己去看著這家客棧吧!老子自由了終于自由了!”
“我想你們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有辦法,你們放心,如果你們不放心可以走,但是我倒真的有點辦法,你們難道不想奮斗一次嗎?”李見見依然笑意嫣然。
“什么辦法?”出人意料的是,第一個出聲的是戒備最強的中走。
“官擋和官斗,奸擋以強壓。”李見見回答。
“你以為說這么一句,別人就會信你?”中走哼了一聲。
“但是事到如今你信也是信,不信就是不信,信或者不信都不要緊,重要的是有效就好。”李見見依然笑著:“只是這次光我一個想法子未免太不公平,我只能給你們提個畫龍點睛之效,成與不成都是你們的事了。”
“你倒推得干凈。”中走冷哼。
“說說看。”歡歡很是期盼地看著李見見。
吳征已經因為五人的冒犯而把暗器放在了手上,若是李見見有一絲怒意,便立即干掉幾人。但是這么做一來這般必然場面不好看,二來李見見也許并不愿意見到這樣,三來他也會有些不忍。
所以,吳征也只是把暗器放在手中而已。而且他有點清楚李見見的脾性,李見見是那種不會輕易發(fā)火的人。一旦發(fā)火,即便他不出手,估計,他們也活不長。而且會死很慘,然而此時五人卻萬萬沒有過分,只是無禮了些。
李見見也不擺架子,笑意嫣然地道:“還是我們的優(yōu)勢,跟人斗怎么能一己之弱攻彼之強啊?這怎么說都是笨蛋行徑。”
天七有些不高興,財神咬了咬唇:“你是說我們笨?”
“你們只是沒想到。”李見見搖頭攤手:“比如之前那件事,你們只想到別人認為的你們的缺點,卻看不見別人看不見的優(yōu)點,這是不自信的表現(xiàn)。意志不堅的人一旦碰上挫折就會兵敗如山倒。然而越是危難則越要堅強。我的話說完了,辦法你們自己想吧。”然后拉上吳征的袖子,轉身白衣打了個旋,就上了馬車。
徒留幾個背著包袱的男子,傻愣愣地看著馬車離去。
“你說,她是不是瞧不起我們?”段西皺眉。
“分明是鼓勵吧?”歡歡笑了。
“太沒出息。”天七搖頭,失落而自嘲地說。
當天晚上,幾個人圍在一起,遲早拿著墨筆不知在紙上準備總結辦法。
中走說:“我們有的是武功,要刺殺嗎?”
“可是要是被查出來對客棧更不好吧?”歡歡搖頭否定。
天七抓了抓頭發(fā):“哎呀,我不會彎彎繞繞啦,這個可不可以不說啊?”
“你有點出息好嗎?被個女的唾棄你不覺得自尊心受到了傷害嗎?”歡歡看不起地打擊天七。
“喂——我感覺我們中了激將法。”財神有些單純的腦子總是能在關鍵時候轉過來。
“我也這么覺得!”段西拍手。
遲早有些無語地看著他們五個:“想得出辦法才最重要吧?你們叫我來不是要一起想辦法嗎?”
“可是,我們想不出來呀!”段西很是無奈地攤手。
遲早無語挫敗地拍了拍腦袋:“看來還是要找莊主。”
第二天早上沒等遲早再次登門造訪,李見見已經收拾好賬目,兩手背身握著它站在了云來客棧門外,卻并不入門,吳征也是有些疑惑。
不是昨天說要讓他們自己想法子么?難道是他自己也誤解了李見見的話么?
被大清早叫起來的吳征想著女人心真是海底針吶海底針。卻并未對李見見時不時把他叫來叫去感到不舒服,雖然吧,他和李如生年紀差不多,但是李見見卻也是一個女漢子,值得尊敬。再說她是莊主,若是有了什么差錯他也難辭其咎啊。
所以吳征跟著李見見一方面是為了保護,另一方面也是心服。
“莊主,怎么不進來呢?”遲早很是惶恐地看著李見見這架勢。
李見見轉過來看著遲早笑了笑,微細的陽光在她臉上依然很美:“啊,我怕你們還在睡,就不想打擾。”
遲早請李見見吳征進來坐下,才嘆了口氣:“莊主,我們......”
“我整理了賬目,你看看吧!以后要是不在這里做了賬目也可以就這樣做,看起來也清楚些。”李見見笑著打斷遲早的話。
遲早看了看很是尷尬的五人,便伸手拿過了賬目,皺了皺眉,卻沒有馬上就看,反而激動地道:“莊主,我們想不出法子,不如莊主幫幫我們?我們萬死不辭的!”他很少這般激動,為人一向平和的他若不是碰上了客棧生死存亡,大家聚散的重要問題,也是想沉沉穩(wěn)穩(wěn)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的。而且莊主,他也不敢冒犯,若非真的是想不出出路,他也不會這般了。
李見見挑著眉頭:“我父親交托給你們的客棧,如今他人都死了,你們還愿意這般留下嗎?”
“當然愿意!”天七沒等遲早說話,就著急地大聲回答。
“不過是收留之恩,你們這可是放棄了自由。”李見見頓了頓,摸了摸下巴挑著眉的模樣懶洋洋的,眸子里卻有些笑意了:“你一個人回答可不能算數(sh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