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想死我了,你怎么不等我就自己回學校了?”藍夭夭一闖進宿舍,見著冷情坐在那穩(wěn)如泰山,撒丫子就沖過去,一把抱住冷情,故意撒嬌道,“害得我回家,還被王媽念叨一大堆。”
“呵呵......”冷情心情特好,這幾天她跟師兄整天整天地在一起,把校園走了個遍,還把這個城市玩了一大半,實在是很幸福,一時忘了師兄沒多久也要回家了。
“你呀,肯定是被楊昊纏著一起去我家的,不被我媽念才怪。”冷情才不吃藍夭夭這一套呢,幸災樂禍道,“活該!”
“你,”藍夭夭吃癟,“這能怪我啊,楊昊就是一賴皮蟲,趕都趕不走。現(xiàn)在去他家一趟,不但他爸媽支持他,我爸媽也跟著起哄,愁死我了。”藍夭夭說完垂頭喪氣地坐在一邊哀嚎。
冷情當然替好姐妹開心了,能有這樣一個優(yōu)秀的男生陪在她左右,笑道,“你就知足吧,人楊昊對你那么好,不但任你差遣,脾氣怎叫一個好字了得?”
藍夭夭扒拉著自己頭發(fā),透過發(fā)絲偷瞄冷情,內(nèi)心掙扎,“情,你不要總是這樣為我著想,我好無恥的,一邊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楊昊的溺愛,內(nèi)心深處又還對你的男朋友有私心。”
可一對上冷情關(guān)切的眼神,藍夭夭所有的貪念全都不再生長,收拾胡亂的心,站過冷情身旁,笑嘻嘻地說道,“情,你可別忘了,今天是安如風的送行會,快去快去,換件漂亮衣服,我們呀一定要讓安如風記住你最美的樣子。”說風就是雨,硬推冷情就是要她快換衣服。
“噌,”心里這幾天緊繃的心神一下子斷了,思緒翻飛,“是啊,師兄終于是要走了,這是不是代表我們的戀情也要走向終結(jié)了呢?畢竟,他這是要回家接管家族企業(yè)的,如此一來,肯定要與他的未婚妻經(jīng)常見面的了。”冷情一想到師兄要回家,整個人就變得呆愣愣的,全聽不見藍夭夭說了什么,只能任由她推搡著。
“情,情?”藍夭夭推搡著冷情換衣服,結(jié)果她像被人施法了似的,丟了魂一般。不由大力一推,“喂,回神了,快去換衣服。”
“額?”冷情被藍夭夭推回心緒,疑惑地看著藍夭夭,問道,“干什么?我要干什么?”
“大姐,你失憶了吧。”藍夭夭無語問蒼天啊,“我說,今晚要參加安如風的送行會,大小姐你快點去換衣服,讓他們能驚艷一把。”
“哦,好。”冷情愣愣地點頭,“我這就去換。”說著就翻開衣柜,準備換衣服。
剛才冷情的失神,藍夭夭都看在眼里,見到情這樣苦惱,藍夭夭心疼極了,可又很難為。她心里糾結(jié)死了,要不要把看到的說給情知道呢?不說又憋屈,說了吧對情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時間到了,冷情和藍夭夭都沒來得及整理好各自的思緒,安如風已經(jīng)在樓下等著了,心思各一的兩人只得無精打采的下樓。
“情,我們走吧。”見冷情一下來,安如風熱情地上前,整理下她的頭發(fā),牽過她的手,溫柔地笑著。
“恩,”冷情點點頭,扯動嘴角,回以一笑。
不知道為什么,當看到安如風與冷情親密時,藍夭夭竟心里只泛酸,比看到安如風與他的未婚妻親密的憤怒還要心里不舒服。
難道我真的因為一個男人嫉妒情了?藍夭夭慌亂地甩著頭,“不不、不,我不要自己變成這樣,我不想因為容易變質(zhì)的愛情而影響到我和情這么多年的友情升級變成的親情。”
“夭夭,跟上啊。”安如風還是挺細心的,牽著冷情走兩步,沒看到藍夭夭跟上來,轉(zhuǎn)身對著藍夭夭招呼道,“一起走了,他們都等著了呢,夭夭。”
“哦,”藍夭夭正煩著呢,安如風這一喊,正好幫了自己不用想這苦惱的事,尷尬地回話道,“好,馬上來。”話畢,三兩步就與冷情并排。
然后,三人一起往著目的地走去。
既然說是送行會了,那人肯定是不會少的,安如風這人本就喜結(jié)交朋友,在沒驚動他人的情況下,這些朋友都自發(fā)地組織一起來,準備給他送行。
冷情與安如風一行人趕到的時候,老地方已經(jīng)聚集了十多個人了,還沒等安如風說話。楊昊立即竄上前,似笑非笑地對著安如風道,“安學長,先恭喜你了,回家接管家族生意,以后還請多多關(guān)照呢,呵呵......”
說完又轉(zhuǎn)向大家,大方地說道,“今天大家吃好喝好啊,為了安學長送行,我們一定要熱熱鬧鬧一番,今天我請客。”
“不,”安如風聽楊昊這樣說,謙遜地出言阻止他道,“今天既然是為我送行的,當然該是我來請客,學弟你玩得開心就最好了。”
“還是我來吧,學長,不用客氣的。”楊昊依然笑呵呵地說道。
“學弟,你就不用跟我爭了,只管自己玩開心就好。”安如風也不動怒,淡淡地說道。
“還是我來吧。”楊昊繼續(xù)說道。
“楊昊,”藍夭夭見楊昊這笑面虎模樣,走到他面前,氣沖沖地大叫道,“你有病啊,人家安如風的送行會你出什么風頭。”說著就扯過楊昊,站到一邊,轉(zhuǎn)而對安如風,歉意地說道,“安如風,你別管他,他就這樣一人,還是你請客,你請客。”
楊昊被藍夭夭護到身后,故意邪笑地湊到藍夭夭耳邊,用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我聽說,當一個女人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就會為他省錢,你現(xiàn)在?”有意地停頓了一會,改而輕擁藍夭夭,得意道,“我就知道,你不再只是喜歡我,你愛上我了,你早就愛上我了。”
“你?”藍夭夭懵了,被楊昊問得啞口無言,心里亂得很,只好低頭不回答。
“哈哈......”楊昊笑開了,“你不用回答了,我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說完,也不顧人多在場,擁著藍夭夭就往她頸間蹭,像偷吃了糖的孩子,笑得好純真。
楊昊不搗亂,安如風當然是盡主人職責了,招呼大家開始吃飯起來。
既然是聚餐,當然不可能只是大家吃吃飯就算完咯,吃好飯后。安如風一行人又換了個KTV繼續(xù)喝酒,大家玩游戲的玩游戲,喝酒的喝酒。
楊昊得知藍夭夭心想,開心極了,逢人敬酒都來者不拒。藍夭夭現(xiàn)在的心境也亂得很,對楊昊的逼問,她回不上來,可又是真真切切地對安如風感覺不一樣,只好借酒消愁。
整場聚會只有冷情像個局外人一樣,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他們醉情于酒水,也不多說一語。
楊昊不再把安如風當假想敵,當然是很盡責的幫他炒熱氣氛,整個聚會他就是焦點,閃耀得讓人挪不開眼。
藍夭夭收回放在楊昊身上的視線,轉(zhuǎn)而跟情打招呼,“我去下洗手間。”說著就走出去。
“恩,好。”冷情笑笑點頭。
吵雜的音響,混雜的氣氛,冷情實在是喜歡不起來,皺著眉坐在一旁。
藍夭夭從洗手間低著頭走出來,驟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她定住腳步,湊耳一聽。“小言,我明天就回來,我知道,我沒忘記。”
“小言,拜托你別去找情,她根本就不會成為我們婚姻的障礙,我會盡快回來,先掛了,拜。”安如風掛上電話,一轉(zhuǎn)身,就對上藍夭夭醉眼朦朧的視線。
聽到安如風說會跟其他人結(jié)婚,藍夭夭再不淡定,沖上前質(zhì)問,“你一畢業(yè)就會跟你未婚妻結(jié)婚?”
安如風毫無心理準備,沒想到藍夭夭會這么直接質(zhì)問,愣了一下,結(jié)巴道,“恩、是、我、我家里是這樣安排的。”
藍夭夭沖動了,她想好了,這么多年楊昊的陪伴早已讓那個陽光大男孩慢慢地走入自己的心房,扎根不動。而對于安如風,現(xiàn)在只是一種求而不得,青春的遺憾吧。
藍夭夭伸出雙手,圈住安如風的脖子,對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我、喜、歡、你!”
冷情在包房里久等沒見到夭夭,師兄也出去接電話了。于是,自己站起身,推開門,打算出去透透氣。
她是知道藍夭夭喜歡安如風,這幾年藍夭夭從沒表露過對安如風的想法,久而久之連自己也忘了夭夭是和自己同時遇到安如風的。
現(xiàn)在,毫無心理準備就撞見夭夭對安如風的表白,她沒了再聽下去的勇氣。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奪門而逃,眼睛一時轉(zhuǎn)而蓬勃大雨,心像被人揪著,窒息般的難過。
一沖出KTV,冷情大口大口地喘氣,抬頭望著黑暗無邊的天空,仿佛整個世界都坍塌,全無一絲光亮。
聽著藍夭夭這突然的告白,安如風心里愣了一下,沒有不安,反倒是多了一絲竊喜。
那想,藍夭夭說完這四個字,再用力抱了一下安如風,繼續(xù)說道,“好了,祝你幸福!”說著就要轉(zhuǎn)身離去。
安如風這蓬勃的男性自尊正想擴大,打算沾沾自喜地聽著藍夭夭的肺腑告白,誰知,就這么完了。不信地拉住藍夭夭,問出,“就這樣了?你沒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安如風不可置信,她的表白是為了祝福自己。
“沒了。”藍夭夭說出這么多年壓在心底的想法,現(xiàn)在渾身輕松,坦然地對上安如風,平靜地說道,“我跟你表白,只是為了了卻我青春張揚的暗戀。”
“停!”藍夭夭制止安如風,“你不要多想,我純屬是要了卻我的念想,現(xiàn)在的我,對你不再有一點點多于朋友的它想。”
“你!”安如風不可置信問道。
“最后奉勸你一句,愛情就不要傷害她,她是一個好女孩,如果你是跟情結(jié)婚,那我一定會祝福,如果是跟其他女人結(jié)婚,就不要送請柬給我,我不會來的。”說著就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