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還不認輸嗎?剛才可是你自己說的,只要是歷史問題都可以的,我可沒有犯規(guī)哦。”葉蓉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得意洋洋的看著秦廣,就等他主動認輸了。
然而秦廣皺了皺眉頭之后,說道:“根據(jù)《蒙古秘史》的記載,蒙古皇族下葬之后,會用戰(zhàn)馬將地表踏平,在上面種草植樹,然后派人長期守陵,直到地表看不出痕跡才會離開。而知情者,則會遭到殺戮。所以到現(xiàn)在為止,成吉思汗的陵墓并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
“至于成吉思汗陵墓的具體位置,大致有四種說法:一是位于蒙古國境內(nèi)的肯特山南、克魯倫河以北的地方;二是位于內(nèi)省鄂市鄂旗境內(nèi);三是位于西疆北部阿勒泰山;四是位于寧西境內(nèi)的六盤山。”
“我知道成吉思汗陵墓的真正位置,可是卻沒有辦法向你證明,而你也無法證明我所說的不是事實,所以……我雖然沒有贏,可也沒有輸。”秦廣平靜的說道,心中卻是感覺有些憋屈。自己明明是贏了,可現(xiàn)在看來,卻不得不接受平局的結(jié)果了。
而周圍的學(xué)生們卻被秦廣這一番話驚呆了,有人甚至摸出手機在網(wǎng)上搜索起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還真是這么回事。于是學(xué)生們看向秦廣的目光都變得復(fù)雜起來,他們連課本上的內(nèi)容都還記不住,這個家伙怎么連課外的東西都記得這么清楚?真是妖孽啊!
葉蓉也聽得一愣一愣的,秦廣所說的這些東西,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看他說得那么肯定……應(yīng)該不會是假的吧?如果不是顧及形象,恐怕她也翻出手機找度娘了。
“強詞奪理,那么多專家都不敢確定的事情,你又怎么可能知道?不想認輸就直說啊,還找這么多借口。”葉蓉雖然對秦廣的博學(xué)驚訝了一下,嘴上卻是毫不示弱。
“你……隨便你怎么說吧,反正我們都無法確認,所以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要么算平局,之前的賭注全部取消;要么這事兒先記著,等到確認了之后,再來完成賭局。你自己選吧。”秦廣郁悶的說道,沒想到自己堂堂鬼王,竟然載在了一個小丫頭片子手里,簡直是恥辱啊!
“雖然你最后一個問題回答不上來,不過看在你前面表現(xiàn)不錯的份上……這一次就算平局吧,誰知道那陵墓什么時候才能找到。”葉蓉也沒有再糾纏下去,能平局就不錯了,自己可是差點兒輸給了這小子啊。
“隨便吧。”秦廣郁悶的聳了聳肩,然后不等葉蓉說話,直接坐了回去。
差點兒出丑的葉蓉,雖然有些不甘心,可想了想又不知道該怎么整治秦廣,于是輕輕跺了跺腳,敲敲黑板說道:“好了,現(xiàn)在繼續(xù)上課。就算某些學(xué)生的知識面很廣闊,可我還是希望你們能認真聽講,就當是復(fù)習(xí)一遍。”
……
下課之后,秦廣正趴在桌子上發(fā)呆,講臺上的葉蓉突然說道:“秦廣,放學(xué)后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為什么?”秦廣沒想到葉蓉還糾纏不休了,于是說話的口氣也有些不耐煩了。
“我有事情要跟你說,如果不想請家長的話,你最好準時過來。”葉蓉翻開了“請家長”這張王牌,然后轉(zhuǎn)身走出了教室。
學(xué)生們都以同情的目光看著秦廣,一副你自求多福的表情。
“請家長?老子自己都不知道家長是誰,你敢去請嗎?”秦廣肚子里嘀咕了一句,將目光轉(zhuǎn)向了窗外。
“嗨,秦廣同學(xué),想不到你還挺博學(xué)的嘛。”剛一下課,班長桑云就跑到了教室后面,趴在鄭秀秀的課桌上說道。
“哦,還行吧,我偶爾會看一些和歷史有關(guān)的東西。”秦廣回頭隨口說道。
“只是偶爾嗎?”桑云撇了撇嘴,一臉不信的樣子。不過她也沒有再追究,而是有些奇怪的問道:“既然你的歷史這么好,為什么考試的時候成績并不怎么突出,是在刻意隱藏嗎?”
桑云剛剛查看過成績單,發(fā)現(xiàn)秦廣的歷史成績雖然也算很不錯了,但還算不上拔尖。可是按照剛才他回答問題時的情況來看,他的成績絕對能夠更好才對,所以她才會懷疑秦廣是故意隱藏實力的。
“沒有吧,考試的時候狀態(tài)不太好。”秦廣皺了皺眉。除了江東,他很少和別人說這么多話,桑云的喋喋不休,讓他感到了一些厭煩。
看到秦廣并沒有刻意掩飾的表情,桑云愣了一下,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竟然會有人對自己感到厭煩?雖然班里的那些男生都不敢靠近自己,可桑云知道那是因為他們害怕自己,而絕對不是討厭自己。
憑她的容貌和家世,如果不是她做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恐怕追求她的男生能從教室里排到校門口去。可眼前這個家伙,竟然會討厭自己?他憑什么?!他有什么資格?!
桑云感覺就像吃了一只蒼蠅一樣難受,性格潑辣的她可不會顧及什么,皺著眉頭直接問道:“你這是什么表情,你難道很討厭我?”
秦廣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說道:“如果你繼續(xù)煩我的話,我會更討厭你。”
“你……”桑云噎了一下,指著秦廣說不出話來。憋了一會兒,她有些憤怒的說道:“你以為你是誰啊,就憑你也配讓我去煩啊!要不是秀秀在這里,我才不會多看你一眼!”
秦廣干脆轉(zhuǎn)過頭去,懶得搭理這個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
看到秦廣不搭理自己,桑云心中的火氣“噌噌”往上冒,咬牙切齒的看著秦廣,緩緩握緊了粉拳。
“云云……”鄭秀秀看到桑云的樣子,連忙拉了拉她的袖子,有些擔心的說道:“你別介意,秦廣他只是不喜歡熱鬧,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針對我?就憑他也配?”桑云撇了撇小嘴,不屑的說道。然后拉著鄭秀秀說道:“我們到外面去吧,看到某些人就壞了心情。”
桑云拉著鄭秀秀出去后,秦廣的耳根子總算清凈了一下。他看了看周圍,沒有人注意到自己,于是趴到了桌子上,看起來就像是在睡覺一樣。
緊接著,秦廣的身體中突然飄出了一個呈現(xiàn)出淡淡幽藍色的人形虛影,和秦廣長得一模一樣,正是他的鬼王魂魄。
靈魂出竅后,秦廣的感知瞬間擴大了無數(shù)倍。他閉上眼睛感應(yīng)了片刻,腦海中閃過了女生宿舍樓外的一幅景象。
“就是這里。”找到目標之后,秦廣的魂魄虛晃了一下,然后就像煙霧一樣,漸漸消散。
下一刻,秦廣已經(jīng)來到了女生宿舍樓外。他飄在空中朝下看去,下面已經(jīng)被拉上了警戒線,外圍的警察和學(xué)校老師,正在疏散聚集過來的學(xué)生。
秦廣朝下方掃了一眼,他看到了被幾名警察圍起來的女生尸體。身形微微一晃,便出現(xiàn)在了尸體的旁邊。
“老王,怎么樣,有結(jié)果嗎?”一名警察看著法醫(yī)問道。
“死者看起來像是失血過多而死,她身體里的血液幾乎已經(jīng)流光了……不過奇怪的是,她的身上并沒有什么明顯的傷口,應(yīng)該是被人用醫(yī)療設(shè)備抽干了血液。”老王一邊擺弄著尸體檢查,一邊說道。
“就這些?沒有其他的發(fā)現(xiàn)嗎?”
“沒有,”老王搖了搖頭,皺了皺眉說道:“死者的身上并沒有掙扎過的痕跡,體外也沒有明顯的傷勢,所以可能是被人用藥物麻醉后,然后抽干了血液而死。這是初步的判斷,具體的結(jié)果至少要明天才能出來。”
“明白了,也就是說,兇手的目的是得到死者的血液……難道是因為死者的血型屬于某種特殊血型,兇手為了得到這種血型的血液,所以才作案的?”
“不好說,等尸檢結(jié)果出來再說吧。”老王微微搖頭道。
秦廣沒有再去聽兩人的談話,他將手放在尸體的額頭上,閉上眼睛感應(yīng)起來。
片刻后,秦廣收回了手,心中默默說道:“果然沒錯,從她體內(nèi)殘留的陰氣來看,除了尸體醞釀出的死氣,還有陰靈的陰氣曾經(jīng)侵入過她的身體。”
“雖然老子不做鬼王好多年,可你一個小小的陰靈,才剛來就傷人性命,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鄭秀秀……”秦廣瞇了瞇眼,眼神中閃過一道寒光。
陰界沒有毀滅之前,這些游蕩在世間,不肯轉(zhuǎn)世投胎的陰靈,都會有專門的鬼卒去抓捕,然后強行帶回陰界制裁。可如今,陰界已經(jīng)毀滅,這些死而不滅的陰靈,沒有了約束,終于開始擾亂世間的秩序了。
確定了女尸的死因不是人為,而是陰靈所為之后,秦廣沒有再停留,魂魄歸竅,從課桌上爬了起來。
“叮鈴鈴——”上課鈴?fù)蝗浑m然響起,片刻后,鄭秀秀和桑云結(jié)伴走進了教室。
秦廣看了鄭秀秀一眼,心中已經(jīng)給她判了死刑。雖然他如今已經(jīng)不是十王殿之一的秦廣王了,可對于這種擾亂世間秩序的陰靈,還是沒有絲毫的好感。如果不被他知道也就算了,他也沒心思到處跑著抓鬼,可既然敢在他面前作惡,那他也不介意隨手為民除害。
“剛好小白的貓糧快吃光了,憑它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差不多也可以消化陰靈了吧?能夠在陽光下生活的陰靈……應(yīng)該足夠小白吃三個月的了。”秦廣已經(jīng)計劃好了,等今天晚上鄭秀秀再出來作案的時候,他就把她做成小白的貓糧。這樣既為民除了害,還省了自己三個月找貓糧的工夫,一舉兩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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