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因為你碰了她的手(1)
裝扮曖昧的房間里,屋內的燈全部都彌漫著粉紅色的光,柔軟的地毯,床上的被子就像羽毛一般輕盈,隨著床上人兒的氣息不停的擺動著。這床上的可人兒是誰呢?一身紅色衣服,熟睡的嬌顏在這燈光之下足以迷倒任何一個男人,可不就是蘇拉,只是此時在床邊踱步的卻不是楊寧,而是那個一臉猥褻,胖墩墩的城主。就在這個時候,蘇拉的眼睛睜開了。
“啊!你是誰!你把我怎么樣了!”
“姑娘別怕,我還沒把你怎么樣,好歹我也是個城主,我是不會在姑娘熟睡的時候乘人之危的,我要你心甘情愿的服侍我,哈哈哈···叫我許無言就好了···”
“許無言!名字就夠猥瑣,無顏小人!竟然用迷香這下三濫的手法,虧你還是個城主!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蘇拉說著便習慣性的摸向腰間的短刃,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兵器已經(jīng)不見了,現(xiàn)在自己的身上除了一件紅衣,甚至連發(fā)簪頭釵這樣的利器都沒有,而當她想要起身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不僅僅是沒有了兵器,自己原本該有的功力也都消失了,自己現(xiàn)在就跟普通的平常女孩沒有任何區(qū)別。而這房間之中都是些柔軟之物,甚至連墻上都鋪滿了柔軟的毛毯···
“姑娘別白費力氣了,這迷迭香的效力還真不一般,你那個相公也是一樣,完全沒有了反抗的力量,還是從了本城主的意愿,說不定我還能放了你們,哦不!你是不能放的···哈哈哈····”
“你把小寧怎么樣了!放了他!你要的不只是我么!”
“我說了,你乖一點,我會考慮放過他的。來吧,好好服侍本城主吧。”
許無言說著便驅動著他那肥胖的身體靠近蘇拉睡著的柔軟大床,蘇拉現(xiàn)在也有些慌了,現(xiàn)在功力全失,自己根本沒辦法對付這面前的一切,而這房間似乎就是這無賴城主特意準備的,連撞墻自殺都不行。
“等等···許城主···你要答應我放了小寧和那個孩子,不然,你休想!”
“哎呦,美人,想通了啊?好吧,我就答應放了他們,不過你得履行你的承諾哦···”許無言牽起蘇拉的手,故作神情的在她的手背上親了一下,不過這舉動著實讓蘇拉感到惡心。
“我要看著你放了他們···”
“好!就依著美人的!來人!”
很快,許無言便帶著蘇拉來到關押著楊寧和小牧的牢門前,楊寧現(xiàn)在功力盡失,被綁在一根木樁之上,身上處處都有著鞭痕,顯然被虐待過了,也算這牢里的獄官還有些人性,沒有折磨小牧這個孩子。
“小寧···”
“蘇拉,他有沒有把你怎么樣,呵呵,沒想到我竟然這么大意···害了你了···”
“沒事,他沒有把我怎么樣···”
雖然蘇拉知道這種鞭痕看起來觸目驚心,但是對楊寧影響不大,只是現(xiàn)在他的功力暫時失去,沒辦法解開束縛罷了,但是還是忍不住一陣心疼,而且這里是許無言的地盤,甚至自己跟楊寧被抓來都沒有人知道,那迷迭香的效力也不知道還能維持多久,但在這之前,只要自己不按著許無言的話做,只要他愿意,已經(jīng)足夠讓楊寧死十次百次了。
“美人,你倒是說啊,說讓他趕緊滾,過了時間我可就不擔保不會改變主意了!”
許無言催促的話語在蘇拉的身后響起,蘇拉輕咬著唇,在楊寧的眼中看到的是蘇拉堅定的眼神,他已經(jīng)隱隱猜到蘇拉一定又會為了保全他做什么傻事了,但是他能阻止嗎?現(xiàn)在的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楊寧,你走吧,不要再回來找我,走吧···”
“聽到了沒!,你小子也算運氣好,本城主今天能得到這美人,心情好,快帶著你那兒子趕緊滾吧,來人,把他們送到郊外去,不要讓他們再回來了!”
“蘇拉,不要···蘇拉···有辦法的···”
幾個獄官拖著楊寧和小牧便往外走去,楊寧的眼神絕望的看著蘇拉,蘇拉也看著楊寧,嘴唇嗡動,楊寧聽不見她的話,但他看的清,蘇拉是在說:
“小寧,我不會讓他得到我的,我死后,你記得要回來幫我報仇。”
“不······!”
楊寧的聲音漸漸消失在牢中,蘇拉沉凝的像水一樣的面容上艱難的展出一副笑顏,挽著許無言的胳膊走了出去,她會讓許無言得逞嗎?當然不會,她會在最適合的時候殺了眼前這無顏小人,當然,現(xiàn)在的她機會渺茫,但是就算是死,她也不會輕易妥協(xié),或者說——不會妥協(xié),在她的心里,她只是楊寧一個人的。
“許城主,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你還不讓你這些手下退下去,房間布置得這么有情調,可別浪費了···”
回到了方才的房間,蘇拉甚是怕這許無言明面上答應著自己,然后又跑去暗地里對楊寧和小牧下毒手,便施著誘惑留下了他。事實上,許無言卻是有那個想法,他本想先出去打點手下殺了楊寧和小牧,但是色就是他唯一的弱點,此時美人在前,他哪里還想得起那么多的事情,趕忙指示手下退出房間。紅光彌漫,房間內就只剩下許無言和蘇拉二人···
“兄臺,你就節(jié)哀吧,誰讓你沒事帶著你那漂亮夫人來我們這的呢,我們城主是出了名的色,唉···趕緊走吧。”
城門外,疲憊的楊寧被獄官往草地上一扔便無人再管了,此時的楊寧渾身血跡,小牧不敢說話,剛才的一切已經(jīng)嚇到了他了,只伏在他干爹的身上為他輕撫著傷口。
“咦···那個不是小牧嗎?”
“是啊,小牧身邊的那個是誰?這楊老弟也太不負責任了吧,自己跟弟媳婦快活去了,就把孩子往這一扔啊!”
第二十章.因為你碰了她的手(2)
遠處走來兩人,沒錯,是夜無音和盈盈,但是他們只看見了小牧,卻沒有發(fā)現(xiàn)小牧身邊已經(jīng)沒人樣的是楊寧,便快速的跑了過去。小牧的精神本來就緊張著呢,突然感覺有人靠近,雖然害怕,但是竟是一個翻身將楊寧護在他那瘦小的身體之后。
“走開!不許傷害我干爹!走啊!走開啊!”
夜無音顯然是被突然暴走的小牧嚇了一跳,接下來才看到小牧身后滿身鞭痕的楊寧,一股難言的怒氣涌上了心頭,他早已跟楊寧有了深厚的兄弟情,要不是楊寧他根本沒有勇氣回到無夜城,也就不會跟盈盈和好。他看到受傷的楊寧,蘇拉又不在身邊,顯然是出事了。當下一把把小牧緊緊地摟在懷里。
“放開我!放開我!”
“小牧你清醒點!我是你夜叔叔!”
“夜叔叔···夜叔叔!嗚哇······”
小牧還只是個孩子而已,剛剛才受到了那么大的驚嚇,當他看到摟著自己的夜無音還有站在一邊的盈盈的時候,崩了那么久的心弦終于撐不住了,撲在夜無音的懷里嚎啕大哭,他真的害怕,他害怕自己的干爹干娘就這樣離開自己,楊寧和蘇拉可是這個世界上對他最重要的人了,失去了楊寧和蘇拉,他就又會變成沒人疼的孤兒,他害怕也舍不得。
“告訴夜叔叔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夜叔叔,快去救救干娘,快去救干娘,他被城主抓了,快去啊。”
“什么!盈盈,你先照顧楊老弟,我進城去找城主。”
“恩,你快去!還有···”
“還有什么?”
“你自己也要小心!”
盈盈溫情的看著夜無音,夜無音點了點頭便快速進了城,其實他們不知道楊寧和蘇拉他們在這個城里,否則剛才也不會看到小牧在這里感到驚訝了,他們此次來就是為了找這城主許無言。夜無音已經(jīng)去過了繁星府,這次前來便是完成交換依然的條件,而這條件,便是與這城主許無言有關。
“城主,繁星府的人來了,說是有事見你。”
曖昧的屋子里,許無言已經(jīng)離蘇拉只有一尺的距離了,蘇拉的手已經(jīng)在身后隱隱待發(fā),尖銳的指甲攢成一道尖錐一樣形狀,這是她現(xiàn)在殺死許無言唯一的籌碼了。但是就在床上二人都快接近各自計劃最后一步的時候,屋外的聲音生生的讓許無言停了下來。繁星府還是他比較顧忌的,如果不是因為那個軍師讓楊寧放棄了用繁星府這道名號,可能現(xiàn)在這許無言已經(jīng)放了他們了,但是世事無常,誰能料得到呢?
“來人是誰?”
“他說他叫夜無音。”
“知道了,沒聽過這個人啊,算了,美人等我啊,我先去辦些重要事情。”
許無言說著便出了屋子,只留下蘇拉一個人在屋子里發(fā)愣,就算剛才她得手了,可以重創(chuàng)許無言或者殺了他,但自己也一定無法逃脫,能有活著的機會,誰又想死呢?她心想現(xiàn)在楊寧跟小牧應該已經(jīng)走遠了,自己也不是沒有機會逃脫的,因為即使剛才心亂如麻,她還是聽到了一個希望一般的名字——夜無音。
“繁星府這次遣閣下前來,還是為了繁星陣圖?”
“許城主果真神機妙算,不用夜某說也能猜得到。”
原來這許無言與繁星府還是有著一段故事的,當年最后一次鬼族戰(zhàn)爭結束后,筑有五處封印之地,借助的是各種不同的力量,像大漠之心借助的是一位隕落判官的鬼力;無間血海引動的是無間地獄的戾氣;無夜摟的三十三重天借助的是天力;而這繁星府的封印借助的便是繁星之力,只不過經(jīng)過歲月的摩挲,繁星府的陣法已經(jīng)快要支撐不住了,唯有找到當年筑陣的陣法圖才能按著陣法加持封印。
經(jīng)過多方打聽,繁星府打聽到這繁星陣圖就隱藏在當年竄逃的許無言一族手中,許無言這一族雖然占著整個城市,但是整個中部地區(qū)其實都是歸繁星府管轄的,之所以遲遲沒有收了許無言這座城,也是顧忌著繁星陣圖的下落,害怕許無言一族來個玉石俱焚。
“那就這么說定了,十日之后,城主還請人將繁星陣圖送往繁星府,繁星府也承諾,永不干涉許城主的事情。”
“好!爽快,本城主等繁星府這句話很久了,只是到時候還得歷下字據(jù)。”
“這個當然,繁星府做事向來說一不二,城主不必擔心。”
“那本城主就不送了,夜使者請便吧。”
“等等,繁星府上的大人聽說他遠道而來的朋友暫住在府上,可否讓她與我一同離去?”
“繁星府的朋友?我們這沒···等等···難道是她?夜使者請稍等,我府上卻是有一位客人,待我問問再說。”
“麻煩許城主了。”
也無音拱手注視著許無言離開,心想蘇拉果然在這里,但是此行是為了交換依然而來,看許無言的舉動,蘇拉應該沒事,便不想再節(jié)外生枝。
“美人···你是繁星府的人?”
“嗯?我早先便和你的手下說過,怎么你不知道?”
許無言雖然貪圖美色,但是繁星府一直是他心中最為忌憚的勢力,如果他手中沒有繁星陣圖,可能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被繁星府當做叛徒處死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得到了繁星府的應允可以把以前的過節(jié)一筆勾銷,他也不是糊涂的人,當下便收起了對蘇拉的歹念。
“許某糊涂,沒有管教好屬下,還請?zhí)K姑娘見諒,我這就帶蘇姑娘去見繁星府的使者。”
許無言的前后差異讓蘇拉也愣了一愣,但人家要放自己走了,自己總不會還賴著不走吧,便和許無言走了出去,他也不害怕什么繁星府使者,因為她知道那一定是她的夜大哥,而夜大哥既然能知道自己在這城主手中,自然是楊寧和小牧告訴了他的,這么說,自己和楊寧終于逃過了這一劫啊!
至于許無言心里所想的,他也忌憚蘇拉會告發(fā)自己的所做作為,不過雖然繁星府一直咄咄逼人,但在信譽這一點上他還是相信的,既然說了會不計前嫌,那這蘇拉的事情也就必然會被包括在內。更何況自己也沒有真正做什么,只不過打了楊寧一頓,蘇拉這個美人他也沒有占到什么便宜。
第二十章.因為你碰了她的手(3)
“夜大哥!”終于見到了夜無音,蘇拉心里的石頭終于放了下來。
“蘇拉···許城主,多謝你對我們朋友的照顧!我也不久留了,就此告辭了。”夜無音在說照顧的時候把字念得特別重,但是礙于此行的任務,也不能爆發(fā),便忍了過去。
“呵呵···不送不送···”
夜無音當下便帶著蘇拉離開這城主的府邸,看著蘇拉這一身還來不及梳理的妝扮,夜無音已經(jīng)能猜出一二了,只是當著蘇拉的面也不好問。
“夜大哥,別再瞎琢磨了,還好你及時趕到,那個許無言沒把我怎么樣···對了,小寧怎么樣,還好么?”
“你沒事就好,楊老弟我讓盈盈看著呢,應該沒什么大問題,走吧,我們去找他們。”
客棧之中,楊寧身上的血衣已經(jīng)換了下來,安靜的看著坐在床邊的蘇拉,這一次是因為他的大意才著了別人的道兒,這再一次讓他明白了什么叫做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蘇拉這個時候已經(jīng)打扮的跟以往一樣,原本被許無言拿走的兵器,畫卷,此時也都已經(jīng)取了回來。
“楊老弟,我們先休整幾日再回繁星府吧,我們已經(jīng)見到依然了,她很好,我此行來便是來做一件事作為交換依然的條件。”
“夜大哥···麻煩你了,依然的事原本應該是由我來做的。”
“哪跟哪啊,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完成了,你就先好好休息吧。”
“恩。”
楊寧也沒有問夜無音是什么事,這出自于信任,夜無音既然說了事情已經(jīng)做完,他就不會再多問了,那樣反而顯得見外了。楊寧現(xiàn)在只是在想著蘇拉在牢中最后跟自己說的話,毫無疑問,雖然蘇拉并沒有死,但是,一點仇恨已經(jīng)種在了楊寧的心上。
“小寧,我們又度過了一劫···”
“哼!”
“小寧,你怎么了?”
“你說呢!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不會再傻到用生命保護我嗎?恩?!”
“小寧!我···”
“你以為你死了,我還能怎樣活著?你以為你做的對么!你每次都這么自私,每次都讓我感覺會失去你,你知道那種心痛嗎?活著就真的最重要?”
“小寧,我知道了,我以后不會了,現(xiàn)在不都好好地了嘛,別生氣了,你還這么虛弱,快休息,別生氣了···”
“······蘇拉···”
“恩?”
“我不能失去你們,尤其是你,知道么?”
蘇拉怎么不知道呢?她早就知道楊寧的心,她知道依然的事情完了之后,楊寧就能真正的和自己找個安靜的地方度過下半生,如果依然也愛他,那就三個人一起,如果依然不愛他,那就自己和楊寧兩個人一起···
夜晚的星空在哪里都是那么的明亮,楊寧五人正圍坐在桌子前商量著接下來的事情,計劃中明天趕回繁星府之后便可以換回依然,再從繁星府找到第三幅畫,那樣就離畫卷湊齊的日子不遠了。
“那就這樣決定吧,明天一早啟程趕往繁星府,楊老弟,一切都會好的。”
“是啊,沒錯,一切都會好的。”
與夜無音和盈盈分開只有數(shù)十日,但是卻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不說無夜摟中的三十三重天,光是這許無言的算計就讓楊寧看到了很多東西,他真的拿蘇拉很沒有辦法,每當有危險的時候,這個女子總會用生命去為自己抵擋,可正如楊寧說的,活著的就是心里最好受的么?另外最讓楊寧意外的是小牧,以往自己對他很好,更多的是把他當做一個感情寄托,但是在城外草地的時候,小牧不懼危險的用瘦小身體擋住自己的時候,楊寧的心真的被這個孩子觸動了。他知道,小牧是真的把自己當做最愛的人了啊!
“夜大哥,許無言那混蛋把我的硯臺都打碎了,你們先聊,我出去買一下。”
“好的,讓蘇拉陪你吧,安全一點。”
“呃···不用了,我一會就回來了,蘇拉這些天也累了,讓你弟媳婦歇會好不好。”
“呃······別搞得好像我在虐待蘇拉一樣好不好!”
兩人的話語中充滿了家常氣息,但是在楊寧開門轉身的那一刻,眉宇間忽然閃過一道戾氣。休息的這幾天,迷迭香的效力早就過去了,楊寧身上的皮外傷也早就好了。雖然蘇拉說許無言沒有對自己做什么,只是很惡心的親了自己的手一下,但是楊寧會放過許無言嗎?答案當然是否。
城主府內,楊寧手中握著判官筆,金光在血毫之上閃爍,如果蘇拉在的話,她便可認得出,這血毫之上的金光是楊寧所擁有的最為熾烈的艷陽墨所散發(fā)的光澤。說來也奇怪,城主府內反而沒有什么人了,一直走到城主許無言平時睡得那間鋪滿毛毯的屋子都沒有任何人來阻撓楊寧。其實這是因為大家都對這城主許無言不滿,但是許無言身為一城之主,也沒有人敢反抗他,便在白天對他做著樣子,只要許無言一入睡了,就都各自散去了,別說是碰不上楊寧,就算碰上了估計也會多遞給楊寧一把菜刀。
“許城主,又見面了啊···”
走進屋子內,樣就看到許無言正摟著一個女人沉浸在溫柔鄉(xiāng)呢,但是他不得不打斷眼前兩人的“癡情纏綿”,因為他時間不多。
“楊寧···你來干什么?上次被打的還不夠?就算你是繁星府的人,也不能這般放肆!”
“許無言,連名字都這么猥瑣,無顏小人,今天來我只是拿一樣東西,拿了我就走,你別緊張。”
“你!”
此時的許無言怎會不害怕呢?他的呵斥只不過是色厲內荏罷了,現(xiàn)在的楊寧怎是前些日子的楊寧可比的,手執(zhí)判官筆,金色的光澤在周身繚繞,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反倒是許無言,衣衫不整,懷中的女子早就嚇傻了,伏在許無言肥碩的腰間。
“你要什么?趕緊拿趕緊走···”許無言終于妥協(xié)了。
“真的要什么都能拿?呵呵···你的命!”
“楊寧,你別欺人太甚!”
一陣風拂過,吹得沒穿衣服的許無言和那女子瑟瑟發(fā)抖,風過之后,楊寧已經(jīng)俯身在了許無言的上方,雖然背著光,但是許無言看得到楊寧的眼睛就像星空一樣沉凝,而且異彩連連,他真的感覺到有些害怕了。
“來人,來人啊!”
“別喊了,沒人會來的,按照這個劇情發(fā)展,你應該問我你為什么要死或者說給你一個殺你的理由。”
“我為什么要死?”這許無言看著楊寧的眼睛,仿佛他說的話就是不可違抗的命令,鬼使神差一般的說出了這句話。
“乖,那我就告訴你好了,因為,你碰了她的手!”說道最后一個字的時候,楊寧的眼中異彩已經(jīng)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原本紅色的瞳孔,只不過此刻卻帶著修羅一般的兇煞之氣。
“我只不過碰了她的手而已啊,我罪不至死,不至···”
許無言的話只說了一半,而下一刻他的整個人連同靈魂就那么焚燒在了楊寧筆尖的一點之下,就和當初在大漠楊寧遇到的那些土狼一般,連渣子都沒有留下,化成灰燼融入了空氣。
“你錯了,在我看來,你就算碰了她一根頭發(fā)也是死罪。”
楊寧雙眼望向窗外的星空,絲毫不理會床上還剩下的驚恐的女人,轉身隱沒在了黑夜之中,這是楊寧的一個起點,他在心里告訴自己,所有對自己有威脅的人,就不能心存善念的對待,所有傷害蘇拉的人,都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