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朋友那個為重?答案很唯心,是朋友。因為女人隨時可以變成朋友,可朋友卻變不成女人。這就是辨證法。——王一水
這是一個有著美麗傳說的地方,其實也不必懷疑,早些年的師兄師姐們還遠沒有如今這樣的放蕩,校園里每時每刻都在上演著王子和公主的童話。然而最諷刺的是,這唯一一個流傳下來的,卻飄滿了血色。
這也有力的證明了哲學里有關人性悲觀的理論,雖然我不懂哲學,但我確實被這個傳說給震撼了——悲劇更能觸動人性的本質。
那是七年前的世界,大學生還象天鵝一樣游蕩在社會的上層,在前途無憂,及格萬歲的潮流中,一個平凡的男孩和一個美麗的女孩相戀了,我相信開始時他們是幸福的,但顯然女孩的美麗和男孩的平庸給雙方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在無數的情書和鮮花中,女孩最終向自己的yu望投降,轉向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愛情也再一次向世俗認輸。那個男孩的悲傷我不得而知,但這個女孩卻一定不是快樂的,因為她在移情不久后就上吊身亡,地點正是這個美女亭。至于原因,咱們以后再談。
我躺在校醫院輸著透明的液體,發著高燒的腦袋忽重忽輕,卻不知怎的想起了這個故事。也許是天意如此,跟程硯的第一次親密接觸竟然是在一個同時見證愛情卑微和偉大的亭子里,這說明了什么,又有什么預兆?
門被悄悄打開,一張熟悉的大臉伸了進來,我頓時大怒:“好啊,虧你還記的來見我。不是說買午飯嗎?看看都幾點了,我雖然是病人,但也有人權的。”
老三媚笑著看著我,那個表情沒來由的讓我心寒。這些年交情了,他骨髓有幾成黑我都知道,只怕,只怕……又有人要倒霉了。我下意識的四周看看,才發現只有我一個人,恩,不是好兆頭啊!
“老四啊,你瞧你那沒出息的樣。被人踢下水不說,還竟然被凍的感冒,這不是丟咱經濟系的人嗎?”
一番話說的我悲從心來,昨晚我的救聲引來了幾個路過的男生,把我拉上來后才發現大家認識,是信息系的幾個牌友。靠,這下糗大了,我只好說失足云云,他們說明白明白。我只好苦笑,抓住一切機會打擊朋友是我們共同的信條,這么好的八卦可是千年罕見的啊,這群賤人豈能不動心?果然,上午兩節課后,認識的人看我的眼神就已經有所不同,nnd,更氣人的是我……我竟然感冒了。
被醫院的實習生用大巧若拙的手法扎上針后,老三便告退了。可這家伙非但午飯送的晚了,還這樣打擊我,對這樣的情況是要堅決反擊,寧死不屈的。所以我立刻加大了火力:
“靠,你別不信。讓我逮到程硯,非把她衣服扒光再升到國旗桿上示眾,靠,美女怎么了,美女就能隨便踢人屁股嗎?美女就能隨便欺負人嗎?美女就能致人病殘不用承擔法律責任嗎?美女……啊,不對!”
我立即住口,為什么老三只進來個腦袋,那自然不會是他以為腦袋是最帥的緣故(因為他認為他的下巴最帥),所以這是有目的的。恩,說這些話是故意,他對我的了解不比我對他的少多少,他是在肯定我會這樣回答的情況下才這樣說的,那結果只有一個……程硯來了。我馬上改口:
“這當然是一些俗人的看法,我們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理解問題不能這樣局限。其實,我整晚都在想,為什么美女要踢我而不去踢別人呢,自然是因為我不好。所以知錯就改也是我固有的十三個美德之一,老三,等下次見到程硯,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她道歉。”
謝小刀終于大笑,他推開房門,果然,身后站著程硯,依晨和悠悠三女,其中程硯手中還領著一兜蘋果。臉皮的厚度決定態度,我熱情無比的和三人打著招呼,請他們進房,不見一絲尷尬。可人家不行,程硯臉紅紅的一幅不知所措的樣子,依晨則是偷偷的看我一下立刻就避開視線,只有悠悠最是夸張,她張大嘴巴,眼中滿是崇拜,顯然被我剛才的厚顏無恥和見風轉舵的本領所震撼。
我暗嘆一口氣,女孩子啊就是見識短淺,這在我們寢室算什么呢?只是生存的必備技巧罷了,由此可以看出環境對一個人的成材是多么的重要啊,同志們!
“請坐請坐,真是沒想到你們會來。程同學,昨天的事真是對不起,我本來在亭子乘涼,見你們過來也不知干什么,所以就藏了起來,得罪莫怪!”
程硯紅著臉把蘋果放下,連忙道:“不不,是我不好。玩笑開的有些過了,我也向你道歉,對不起。”
老三這才插入話頭:“既然這樣,大家相逢一笑做好友。我做東,今晚請幾位喝個和頭酒如何?”
我正要推辭,卻見老三猛使眼色,方大悟道:“好好,就這樣。今晚三位務必賞臉,我給三位賠罪。”
程硯為難的看著我,轉頭看向依晨。依晨微微點頭,接著說:“好吧,到時你給硯硯打電話吧,號碼知道嗎?”
我還沒說話,老三立刻說:“知道知道,晚上七點,準時見。”
事已至此,程硯也只好同意,她說句注意身體,便和依晨拉著還在呆看我的悠悠告辭走了。門剛關上,我就笑咪咪的盯著老三,他心虛一笑,轉身想跑。我吐出兩字箴言:“程硯。”他立刻乖乖停下,苦笑著來到我身邊,說:“好吧,什么條件開出來吧?”
“三頓紅燒肉,一個月的臭襪子,兩本最新的playboy。”
“一頓紅燒肉,一星期襪子,書免談。”老三開始還價。
“兩頓紅燒肉,半個月襪子,一本書。”我就開個準價。
“成交。”
我跟小刀都明白,象程硯這樣的女孩子用尋常手段是追不到的。所以他要擊奇,務必在最短的時間給程硯留下最深的印象,而我的任務就是在必要的時候充當被踐踏的工具。這本沒什么不好,泡妞慣技而已,可現在要命的是:這個工具有了思想,有了感覺,有了情。每想到這里,我都有種背叛小刀的感覺,這對我這種專業的工具充當者來說,是致命的。
女人啊,真是害人不淺!
我搖搖頭又沉沉睡去,想不通的就別想,想也沒用;想的通的也別想,不想也通。這就是我做人的準則,很具有辨證思維。
所以這是真理。